晚上7点欧阳芸晴准时出现在美之兰会所,唐欣竹已经等在那儿了,白夏夏还没有到。
“黄夫人,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欧阳芸晴抱歉的说。心里在猜测她来多久了。
“欧阳律师很准时,不用抱歉,何况我也只是刚到。”唐欣竹浅笑。
欧阳芸晴扫了眼桌子,确实连一杯水都没有,看来确实是刚到不久,唐欣竹全身散发着成熟的气质,她的坐姿很端庄,欧阳芸晴冷不住细细打量,她的衣着很讲究,不浮夸,看起来很简单搭配在一起很美,有些性感,有些俏皮,欧阳芸晴被脑中闪过的俏皮两个字吓到了,她应该有三十几岁了吧。照理说这个字眼早已在她身上消失了才对,不过欧阳芸晴却是觉得她有些俏皮的气质存在。
“欧阳律师我今天还有一个朋友同来,欧阳律师不介意吧?”唐欣竹浅笑着开口。
欧阳芸晴猜想她说的朋友应该是白夏夏。
“欧阳律师肯定不会介意。”白夏夏的声音从欧阳芸晴身后传来,带着穿透力,欧阳芸晴感觉她的身子都要被射穿了,白夏夏这是有多高兴啊,分贝这么高?
“你们认识?”唐欣竹疑惑的看着白夏夏。
欧阳芸晴一惊,这感觉未免也太准了吧,不愧是在大老板身后默默出力的女人,也许黄老板的成功一半以上都要归功于她吧。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
白夏夏坐下,点了点头,“欧阳律师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么这样我岂不是连律师费都省了?”唐欣竹开口,心中不由感叹,这两个性格迥异的女孩子居然是好朋友,还真的看不出来,“你们两个是朋友说出来可能很多人不信吧。”
“为什么?”发问的是白夏夏。
服务员端上红茶。
欧阳芸晴端起小酌一口,等唐欣竹讲下去。
“不是都说美女眼里容不得美女的么。”唐欣竹说的也是实情,嫉妒之心人皆有之。
不过欧阳芸晴和白夏夏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唐姐说笑啦,小晴那样子摆在家里看就好了,哪能带出门,是吧,脾气那么臭。”
“当初和夏夏做朋友的时候哪里知道她会丑小鸭变白天鹅啊,要是知道我就不会和她做朋友了。”欧阳芸晴笑着回道。
她们两个就是这般,互相揶揄惯了。
“对了,唐姐,你怎么突然约小晴出来了呢?”白夏夏疑惑,小晴是律师,她找律师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唐欣竹脸色微异,眸中晕上一层淡淡的忧伤。又被倔强给掩盖住。欧阳芸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的神色,是有怎么难以表明的痛,要自己假装很坚强来掩饰?
“夏夏,我和黄先生要离婚了。”唐欣竹叹了口气,“你不用惊讶,结发夫妻能共贫穷不能共富裕这是历来不变的事,我也没有想要挽留,情不再了,多少留点面子。”
欧阳芸晴一怔,是啊,情不再了,多少留点面子,不要连面子都丢了。
“唐姐,黄先生同意?”白夏夏和唐欣竹算起来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尽管两个人再熟,再好,白夏夏和魏相斌相见的话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她说不出感觉,反正就死没话说。见面的次数了就寥寥几次而已。
唐欣竹摇了摇头,“他不同意。”
“唐姐,一欧阳姻缘很可贵,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若是能过的下去就过下去吧。”白夏夏劝说。
唐欣竹惊讶的看着白夏夏,三年前她初次遇到她的时候,她就是个孩子,虽然二十几岁了,心里还住着小孩子的心性,这三年她是看着她成长的,不过还是惊讶于她说出的这句话,有些认命,绝望的意味。她没有问白夏夏为什么,反而转过头问欧阳芸晴,“欧阳律师你怎么看?也同意夏夏的说法吗?”
欧阳芸晴摇摇头,白夏夏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也有些惊讶,“夏夏你这是屈服了吗?还是认命了?”她认识的白夏夏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白夏夏摇头苦笑,“我只是就事论事,当然继续生活下去是需要勇气的,我只会劝别人,自己都没有那般勇气。”她顿了顿又道:“自古都言宁拆一座庙,不婚一桩婚姻,我看的出来唐姐心中还是有黄先生的。”白夏夏坦言,“既然心中还有彼此,可以试试还能不能在一起。”
“夏夏,你跟安续沅心中都还有彼此,试问你还能和他在一起吗?”唐欣竹显然下定了离婚的心,谁说也没有用。
白夏夏低着头,“我,,,那不一样。”他们还没有结婚,没有婚姻的牵绊,没有孩子的牵绊,甚至他她都不确定安续沅心中还有没有她,三年了,人都变了,何况感情。
唐欣竹的话震惊到了欧阳芸晴,想不到她会提起安续沅,那人一直是夏夏的伤痛,她都尽量不在夏夏面前提起那个人,看来她是铁了心要离婚了。
“夏夏,我不是故意要揭你的伤疤,只是你将心比心看看,我和黄跃还有继续下去的理由吗?你不要告诉我说我和他还有孩子。孩子不是感情维系或分离的借口,分开后也许会更好,我虽然难以保证和他能够做朋友,但是我不会剥夺他作为父亲的权利,同样我也不会放弃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唐小姐。”欧阳芸晴开口,“我知道你因为黄先生同...情人的事情心情不好,但是你能否再多加考虑一欧阳时间呢?毕竟那件事你都知道那么久了,忍都忍到现在了,黄先生已经在解决那个女孩子的事情了,你可否多给一点时间?”这些话欧阳芸晴说出来自己都感到震惊。
“欧阳律师既是夏夏的朋友就叫我唐姐吧。”唐欣竹平静了很多,这下听完欧阳芸晴的话倒没有生气,只是冷冷一笑,“做错了事情才来弥补有什么用?别人都以为我忍,我只是在给自己对他彻底死心的时间而已,我也想过大吵大闹,也想过逼那女人离开,可是那又如何,能解决什么问题?心痛的,难过的还是我,凭什么他犯的错误,受伤害的却是我,心痛的也是我,我只是保护我自己而已,只有断的彻底才不会让他有第二次的机会伤害我。”唐欣竹句句话击中欧阳芸晴和白夏夏的心,同样是感情受伤的女子,她们俩却不如她看得开,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之间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对方带给她们伤害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