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夏很急很烦躁,“师父,这边能下车吗?”
司机一愣,瞧了眼四周,点点头,“可以。”他也不想这个时刻载客,实在是动都不能动。
白夏夏递过一张百元钱钞,“师父,我在这儿下车吧,这实在是比我走的还慢,过了这一欧阳我再去打车。”
“好的。”司机找回几十块钱给她,开了车门。
“谢谢。”白夏夏礼貌的道谢,关好车门,从一旁的人行道向前,脚步飞快。安续沅的车子被前面的一辆公交车挡住看不清白夏夏坐的那辆的士在哪儿,只依稀记得在前方,所以并不知道白夏夏下了车。
白夏夏走了很长一欧阳路揽了一辆的士直奔家里。
她没有带钥匙,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女人,大概三十出头,白夏夏一愣,从眉宇间可以看出她跟那个她讨厌的女人有些相似,“夏夏吗?”那女子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长这么漂亮啊。”
白夏夏没有说话,径直进屋,女人灿灿的有些尴尬。
“小夏,这是你小姨,怎么那么没礼貌。”说话的正是她讨厌的那个女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
白夏夏一见到她就有一股莫名的怒火,“我和她什么关系?”
“你...”女人眼里闪过一丝狠历,碍于自家小妹在不好意思发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爸爸娶了我,我就是你妈妈。”
白夏夏忍不住一阵冷笑,“你也太自恋了吧,要是你儿子娶了只狗,是不是也要给狗当妈。”
“你...”女人再次气结。
原先给白夏夏开门的女子见到这一幕惊呆了,她一直以为姐姐跟白家的人相处的很好,她还有些奇怪,以姐姐那种性子,怎么可能,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她们的关系和她想象的一样恶劣。
“姐,小夏还是孩子,何况你只是嫁给她爸爸而已。怎么能算是人家妈妈。你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阮佳佳,你是不是我的亲妹啊,居然替这野丫头讲话。”女人气到早已露出了本性。
“阮佳俏,我告诉你,妈从小就把你惯坏了,你才这个样子,你的脾气不改,你一定会后悔的,夏夏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说?”阮佳佳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她先前说的话难道都是假的?她的本性还是那样子。一点儿都没改,她就说嘛,姐夫怎么好端端的就晕倒了,原来是被她气晕的。
两人就这样吵着,白夏夏愣愣的站在一旁,这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比她同那女人吵架时的火药味还浓。
“你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一点儿都不喜欢你吗?因为你总是吃里趴外,我问你,白夏夏是你什么人?你居然敢顶撞我?。”阮佳俏第一次被阮佳佳顶撞,心里火气更是大,何况是阮佳佳还是帮着白夏夏说她,她心里更是不爽,说话跃来跃难听,“我不妨老实告诉你,爸爸早就立下遗嘱分配了财产,妈妈一份我一份,你一点儿也没有。”
阮佳佳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她现在完全就是一个泼妇的样子。
“你简直是没救了。”阮佳佳总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姐姐是怎样一个人,和自己的父亲一模一样,自私,贪心。
“你们两个要吵自己回家吵去,我没兴趣听一个老女人同另一个妇女的这边争吵。”白夏夏没好气,当这儿是哪里?好歹这个房子还是她妈妈留下来给她的。
“瞧,你看,这就是你今天帮着顶撞我的野丫头,没教养。”阮佳俏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阮佳佳倒是不在意,“夏夏,我们走。”她拉起白夏夏的手,另一手提着一袋东西,看着像是衣服,“你爸在医院。”
白夏夏一惊,任由她牵着出门。
“阮佳佳,有本事你就嫁给他啊,少在这边假惺惺的。”身后是阮佳俏歇斯底里的咆哮。
“夏夏,你怎么了?你爸爸只是太激动晕倒了过去而已,已经醒来了,他不想回家,所以就在医院住一阵子,顺便调调血压。”阮佳佳安慰她。
白夏夏脑中疑惑,她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
阮佳佳一阵尴尬,总不能说自己是喜欢自己的姐夫吧,虽然自己姐姐的所作所为很令人讨厌,可再怎么说也不能跟自己的姐夫抢丈夫。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这点倒是实情,确实她和白夏夏的爸爸是朋友。
“朋友?”白夏夏有些疑惑,她不是软佳俏那个女人的妹妹吗?怎么会和爸爸是朋友?
“是啊,你爸爸还是通过我认识姐姐的。”阮佳佳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心酸,白夏夏没有看出来,也没有在意。
“你和那老女人怎么?”白夏夏看她们方才吵架的架势,有些不可思议,她早就知道那老女人不是什么好人,不过爸爸喜欢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讨厌归讨厌,她从来都不会在爸爸面前说那个女人的半句不是,倒是那个女人老是无事生非,在白敬面前经常讲一些白夏夏怎样怎样不尊敬她的话,还扮可怜。真真是令人讨厌。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于是自从爸爸娶了那女人之后整整一学期她都没有回去过,想不到才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搞成这个样子。
“姐姐比我大十岁,从小我就是被欺负着长大的,但是爸爸很疼她,什么事情都依着她,所以她更嚣张,妈妈虽然偶尔会说她一下,可是妈妈很怕爸爸,也没有办法,你可以想象我前面二十几年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阮佳佳露出一丝无奈的笑。“若不是父母年纪大了,这十年我都快和他们失去了联系。”
白夏夏静静的听她讲着。
“去年姐姐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的消息,居然找到我的蛋糕店里来,当时她说的很好听,说是自家姐妹,哪有像陌生人那样的,我想着这么多年了,大家都长大了,也许真的事情有所改变也不一定。”阮佳佳叹了口气,“哪知道她跟以前一样,爸爸见到我就把我臭骂了一顿,妈妈只知道哭。”她语气里的心痛和无奈白夏夏听得有些心疼。她似乎比她过得还要不开心。
“那你没有…”白夏夏顿了顿道,“没有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