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我走了,你保重。”
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再也没有……
当从别人的嘴里偶然听到安浩强跳楼自杀的消息后,秦梅整个人都崩溃。以至于在那段时间,暖暖来看她的时候了,她都是那么的脆弱,稍稍一碰都能消失。
而暖暖跟了苏辞,成为了他的女人的事情,秦梅本来是不知道的。可是暖暖那晚的倾诉,让她心里大为震惊。她本来还有点不太相信,可是在询问了刘医生,在得知了他肯定的点头后,秦梅只能苦笑。
或许是自知罪孽深重,刘医生主动把苏辞贿赂他以逼迫暖暖的事情,也全都告诉了秦梅。包括这次秦梅可以出院,却不得的在苏辞的威胁之下,给她服了一些药剂,让她继续住在医院,好让苏辞可以继续控制暖暖。
这所有的事情,全部聚拢在一起,只不过一夜的思考,秦梅就下定了决心。她向刘医生寻求帮助,希望刘医生能够尽快帮她恢复身体,她要出院!
她要保护她的女儿,她要为她安家复仇!
看着渐渐恢复健康的手,秦梅自言自语,“阿浩,就是拼了这条性命,我也会保护好我们女儿的,你放心。”
“阿浩,再过不久,我就下去陪你。以后,你都不会再孤单了!”
苏辞本来还想和暖暖去逛逛街买买衣服什么的,一通电话打过来,让他不得不结束这个安排。
电话是洪先仁打来的。
洪先仁似乎是在压制着怒气跟苏辞说话,“苏少主,我身为盟焰堂的长老,也是多多的爸爸,难道我接多多回来,还得经过你的同意!”
洪金多就在苏辞的别院里。苏辞离开的时候,曾经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准接走洪金多。洪先仁估计是去他的别院接洪金多回去,却遭到了苏辞手下的阻拦,不让他进去。
洪先仁一打电话来质问,苏辞就猜到了事情。他淡淡一笑,声音很温和,“洪伯伯,他们也是听了我的命令才这样做的,还希望洪伯伯不要为难他们。哦,对了,我就快到盟焰堂了,洪伯伯不如等等我,正好也有事情要和您说。”
“希望苏少主不要让老夫等太久!”洪先仁挂了电话。
苏辞的嘴角陡然泛过冷笑。
暖暖将他的样子收入眼底,不由得问,“苏桑,你有事要做了吗?”
收敛冷漠的样子,苏辞恢复笑脸,带着抱歉,“暖暖,不好意思,看样子是不能陪你逛街了。”
“没关系。”暖暖摇头,“你都陪我这么久了,我很开心。你有事就去吧,送我回家就行了。”
“暖暖,”苏辞握住暖暖的手,慢慢的说,“关于我是盟焰堂少主这件事,之前我没有跟你说过,晚上回来我再跟你解释好吗?”
暖暖点头,“可以啊,你只要不骗我就行。那你晚上要早点回来,不然我睡着了你就不能跟我说了。”
“嗯,我会尽量早回来的。”
暖暖这么乖,他自然不会让暖暖等太久。说实话,这种有人等着他回家的日子,他很珍惜,很想永久的拥有。只是,该怎么跟暖暖说明他的身份,既不能欺骗暖暖也不能让暖暖太失望,他得好好想想。
车子开进苏氏别墅,临下车的时候,苏辞跟暖暖说,“暖暖,刚才跟我打电话的是洪伯伯,你可能不认识他,但他的儿子你认识。”
“谁啊?”暖暖问。
“洪金多。”苏辞淡淡的笑,“是你同学,你有印象吗?”
“有。”暖暖点头,“他很内向的,也不跟人说话,每天就拿着漫画书看。我跟他虽然是同学,不过不太熟。真没想到,洪金多的爸爸竟然是你伯伯。”
苏辞却是冷哼一声,“他只是苏胜来的兄弟罢了,叫他一声伯伯只是客气,并不是我亲伯父。”
暖暖汗颜了一下,苏桑还真是爱计较啊。不过,苏胜来,他的爸爸吗?忍不住的问,“苏桑,苏胜来他是你爸爸吗?”
“或许是吧。”苏辞却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啊?”暖暖糊涂了。什么叫做或许是吧,难道他连自己爸爸都不清楚吗?真是个怪人!
苏辞却没再解释,在暖暖脸颊上亲了一下之后,就说,“早点休息,我会尽快回来的。”
“嗯,拜拜,你路上小心。”
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车出去了,暖暖才走进别墅里。
暖暖,不是不跟你说清楚,实在是他也不知道他的父亲到底是谁?如果洪先仁跟他说的是真的,苏胜来不是他的亲生父亲,那他的生父到底是谁?母亲嫁给了苏胜来,却又那样对待他,天天喂食毒药,为的又是什么?难道是复仇吗?
二十多年前,在他还没出生的那个岁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那几张纸,是不是也有所关联。苏家,安家,甚至关家,这些是否都牵涉在了一起?
阴谋?
如果是阴谋,那还真的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哼,不管是什么阴谋,他都会戳破,都会找出真相来,找出事实来。
来到了盟焰堂,是小蓝小黑来接的他。小蓝小黑的神色有点奇怪,苏辞虽然注意到了,但现在没时间追究他们。他现在要去见洪先仁。
不过,苏辞可不急切,反而慢悠悠的摆足了姿态,意态神闲的才走到他的别院。别院的门口,洪先仁就被堵在了这里。
见到他来,洪先仁重重的“哼”了一声,表达了极度的不满。而两名守门的手下却是恭恭敬敬的叫:“少主,您来了。”
苏辞微微点头,脸上是微笑的,对他们尽职的工作表示很满意。拍拍他们的肩,苏辞说,“辛苦了,你们下去吧,这里我来就好。”
“是,少主。”一躬身,两名手下这才离开。这两名其实并不是守卫这里的,是苏辞临时调来的,目的就是不让洪先仁带走洪金多。
洪先仁更加的不满,眼睛里闪过杀意,但在面对苏辞的时候,又恢复成只是恼怒的长辈。
“阿辞,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跟洪伯伯一个说法,洪伯伯定是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