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叮铃铃————
叮——————
啪嗒————
连续响了三声的闹钟终于被某个并不想起床的人关上了,闹钟的作用仅此而已,并没有起到更加有效的作用,某人迷迷糊糊地将头塞进被子里,蜷成一团,再也没有动弹。
一切都寂静了,四月边睡边感叹。
就在四月要再次陷入沉睡的时候,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响起,但某团不明物体只是稍微动了动,换了个姿势之后又陷入了寂静。
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看来是十分了解四月赖床风格的人才做得出来,四月烦躁地将头更深地埋进被子里,似乎无效,团子挣扎了几下终于大开赦地伸出了一只手。
“喂~~”四月有气无力的说着,一定就是文小哥那种烦人的人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温文走出酒店,哭笑不得地握着手机,“都这么晚了,太阳都快下山了你还睡。”
四月打了个哈欠,似乎用尽全力才能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了看时间,“啊?才11点多,太阳哪下山了,我昨天晚上好晚好晚才睡,真的很累啊。”
四月连说了两个“好晚”,好像是强调她赖床是迫不得已一样。
太阳本来就再过几个小时要下山了。温文眯了眯双眼。
“好了,快点起床,我今天还要回去呢,昨天赶时间直接乘坐直升机来的,做了这种和暴发户一样傻的事情,怕是要被老爷子骂死了,至少给我点回礼吧。”
“明年过年的时候我就给你,别担心啊。”四月正说着,又躺下了。
“离过年还有半年,你是想让我等你等到死啊。”温文觉得他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年骨折后在医院遇见了段之羽,不对,最大的错误应该是当年就不应该骨折。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嘛!打扰我睡觉我不让你给我赔礼就算好的了!”四月起床气在这个时候爆发了,虽然后果不严重,但也足够温文在段之羽那里喝一壶的了。
“好好好,至少挑选一下给你哥的礼物吧,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温文赶紧补救,段之羽就是他们二人最大的软肋。
四月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好,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就来。”
温文顺从地报了位置,四月不甘不愿地起床,今天半天就算这么过去了。
街道车水马龙,四月没有那个心情欣赏,温文在旁边煞有介事地看着路标,“诶,我们现在打算去哪里给之羽买东西啊。”
“不知道。”四月闭着眼睛。
“那你打算要买什么。”
“不知道。”四月继续闭着眼睛。
气氛就这么凝滞了几秒,但很快就有人打破了这种令人窒息的停顿。
“哟,这不是段笨蛋么,呆呆的站在这里干什么。”“汪。”
这种语气,这种搭配,还有一声狗叫,四月就算是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
倒真的算是缘分了,四月悲催地摇了摇头,“孽缘啊,孽缘。”
乾承翼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啧啧,恨我恨到这般地步了,人家还有一个说法叫惜缘呢,你能和我相遇也算是你的福气。”
什么时候某自恋也能将话说到这种逼格的水平了,不会被传销组织洗了脑吧。
四月想着那种场景,打了个寒颤,以乾承翼的狗血还不如相信他有一天大逆不道建立了传销组织,将脑海的念头散去,她跟乾承翼的缘分就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孽缘。
只是四月不知道 世事如棋,人海茫茫,人与人之间能够相遇相知甚至相亲相爱,是必然也是偶然。
大家能相聚、相遇,都是一个“缘”字。缘,是以偶然形式表现出来的必然结果——没有偶然就不能相遇,没有必然就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