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是听得这人在骂谁,可是面上是骂的风南歌啊。林斐荣当即便要站起来。
这人自是看着风南歌好欺负。风南歌上午在广场大放异彩,自是惹人嫉妒;举止虽风度翩翩,贵气华丽,但是衣着实是不像贵家子弟;在这长相柔弱,也确实柔弱……
众人还未接茬,那阴柔的少年走过来,随林斐荣将风南歌扶起来,道:“在下江流芳,颇懂些医术,公子可是无事?”
“无碍,在下风南歌。很高兴与你相识。”话音刚落。
“你个青楼戏子,装什么悲悯众人。”那人又讥讽道。
林斐荣面上诧异,望了江流芳一眼,虽是没有表现,但也有几丝不屑划过。
江流芳眼底悲伤涌上。可是风南歌却抓紧了他的手臂。抬头一看,风南歌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只是淡淡的微笑和友好温情的眼神。
这一晚,着实是不欢而散。
那满目戾气的少年外出游逛,秦谟抱臂仍坐在原位置。江流芳有些女气婉转的声音告诉风南歌与林斐荣整件事情经过。
那骄横少年名叫江哲。而这江流芳,幼时家境败落,辗转流离,被人卖到戏班子做徒弟,因长了一副清秀面貌,便学饰青衣。毕竟是出身书香世家,江流芳自小便喜爱诗文。这江哲的父亲,家境优渥,考中举人,回乡做了老爷,尤爱戏曲。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热爱诗文的小戏子,热心伸出援手,将江流芳接到自己府上,供他学习,予江流芳“江”姓。这江哲自是不悦,因父亲在,无法发怒。同考入这书院,竟还分到同班同寝,心下更是不悦。在风南歌二人未到前,便大肆羞辱了江流芳一番。
林斐荣皱皱眉,少年心性。虽然教育意识对戏子是极其不屑的,但是林斐荣是个看得开,想得开的少年。脸上微微尴尬,接着便十分友好的向江流芳一笑。
风南歌脸色如常,微微浅笑,眉角微翘,狭长秀美的眼睛甚至微微闪光。风南歌内心是很激动的,在现代时,有位女同学便学戏曲,每次在学校活动上表演国粹都领风南歌羡慕不已。风南歌对传统文化十分有兴趣,但从小学的多为西方乐器,国外文化。着实遗憾。
这次碰到了江流芳,整个人都欣喜了,于是……
“你学戏曲吗?我也很喜欢!可是不会……好羡慕你。”依旧是浅笑着,说出这番话,那风清云淡,眉目柔和的脸上,迸发出点点光亮。
此话一出,林斐荣眨眨眼。江流芳本颇有不信,但看到风南歌真诚的面容,竟是相信了。脸上微微有些欣慰。
秦谟一直保持端坐不动的姿势。
夜总是来了,确实是通铺……
风南歌没什么怕的,这身子没发育,赤裸上身与男子也是没有区别的。
风南歌本想让江流芳靠墙睡,离江哲远些,却被秦谟占了先。
“秦谟同学,你与流芳交换一下位置好不好?”既是同学,风南歌说话也没想拿着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