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人来人往,花谷宇不耐烦的站在人群里,依旧维持着优雅的姿态,戴着墨镜,穿着时尚,像个偶像明星般耀眼,明明是果知约他一起去学校,现在却迟迟不见他人。
没多久,果知拖着行李箱着急的跑向花谷宇,他胸前挂着的照相机随着步伐晃着,刚站在花谷宇面前,便迎来不满的指责:“让我这种美男子等你,你该感到可耻!”
“路上碰到堵车,花儿,你为什么又长帅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永远只会变得更帅。”他消了气,自恋的摸摸脸,然后与果知一起走进火车站,检票上车后,花谷宇像想起什么,从包里摸出一条样式简单但却好看的皮带递给果知:“这是时西掉在我家的皮带,你还给他吧。”花谷宇随便的一句话,却引起了果知脑子里无数思考。
时西的皮带为什么会在花谷宇家?那皮带不是要脱裤子的时候才会解下来吗?时西是什么去花谷宇家的?为什么从没告诉自己?
“喂,你在听我说话没?”花谷宇甩甩手里的皮带。
“等下,我现在有很多心理活动。”
“你到底在说什么。”花谷宇对果知的反应感到奇怪,随即,他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坏笑,心里萌生出邪恶的想法,报复时西的时候到了。花谷宇把玩着手里的皮带:“时西也真是的,突然打电话说来我家,刚好我爸妈又不在。”
果知抬起头盯着花谷宇,他的手紧紧抓住裤缝:“然、然后?”
“我还是不说了,万一你生气了。”花谷宇露出为难的脸色。
“你说,我保证不生气。”果知认真的说。
“好吧,然后在寂寞空虚的夜晚,我们独处一室,看着电影,听着催情的音乐,喝着红酒,也许是酒精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我长得太帅的原因,时西他竟然。。”花谷宇又在关键的时候停顿了,果知紧紧皱起眉:“他怎么了?”
“他竟然伸手摸着我的脸说:‘对不起,以前我是故意气你的,你才不是长得还好,你是我见过最帅,比我更帅的人,这点永远不需要怀疑。’所以我,果知,你也知道这些话会让我动情,他抱住我时,我没有推开他,他亲我时,我也没有把他推开,我们,我们,我对不起你~~”花谷宇说得悲哀极了,但下一秒,让他没料到的是,果知竟然扑上来,抓住他的衣领:“你瞎说!时西才不会那么做,你骗人的。”果知用手不停擦着花谷宇的嘴,花谷宇发不出声,死命推开果知。第一个反应是摸出镜子,看着自己被蹭红的嘴巴:“你干什么!我完美的嘴唇!你自己说了不会生气,我才告诉你的,而且是时西主动的,整个过程我一直是被动的,要怪也得怪时西。”
“时西才不会做!”果知又想冲上前掐花谷宇,花谷宇挡住他伸过来的手,他摆出严肃的表情:“可是他就是这么做了。”果知愣住了,他默默无语的坐回位置。
花谷宇看着果知心里想:别怪我,果知,要怪就怪你找了个让我愤恨的男人!竟然说我长得还好,我这样子叫还好?还好?
不断有回学校的学生与果知擦肩而过,果知靠坐在行李箱上,手里拿着花谷宇提交的出轨证据,即使心里坚信时西不会这么做,但让他毫无感觉是不可能的事,他有些酸酸的。
花谷宇先进学校了,没走几步便碰到时西,带着恶作剧的神情:“哟,时西,你在这儿呢,果知还在校门口等你。”时西看着花谷宇的嘴巴:“整容失败了?”
“我需要整容?!好吧,那我就直说了,首先说明我不是想挑拨你们的感情,刚才在火车上,也不知道果知怎么了,大概是因为我长得太帅,突然冲上来亲我,我可是百般拒绝,谁知道他兽性这么大,竟然强吻我。”
“是吗?那我就揍你了。”时西用着慵懒的语气,往花谷宇走了一步,花谷宇退后:“你明明就不相信。”
“撒谎也有点技术水平,你说的可是果知。”
“我们走着瞧!恨你!”花谷宇气愤的拖着行李走了。
时西刚走到校门,果知就高兴的叫他:“时西!”看到时西的感觉从未减轻过,从内心深处会有股莫名其妙的东西一直涌上来,涌上身体,涌上喉咙。随即他才注意到手里的证据,故意放低声:“时西。”他想通过自己的音调让时西知道自己的情绪。
“在找我?”
果知愣了愣,这句话去年开学时西也说过,喜欢这句话,如同内心深处的东西一样也是莫名其妙的,但他很快回过神,拿起手里的皮带:“我告诉你三件事:第一,花儿让我把这个还你,他还告诉了我很多事;第二,即使我相信你,但我也有些吃醋;第二,见到你,我很开心。”果知从不隐瞒自己的任何感情。
时西听着这些白痴话语,他没说话,伸手抓住手拉杆,拖着坐在行李箱上面的果知往学校走,果知抓紧行李箱,他们背对着,果知继续问:“你什么时候去花儿那里的?”
“来找你的那晚。”
“所以你只是去他那借宿,也没感觉到寂寞,也没看电影,也没听催情的音乐,然后你有洗澡必须换衣服的习惯,然后皮带就掉那里去了。”没等时西说话,果知倒替时西向自己解释了。
“那些没必要的感情已经浪费在你身上了,没有也不想浪费在其他人身上。”时西的话语即使不够浪漫,不够动听,但在果知听来,那就是情话,暖暖的。
“我有一个问题,你可以浪费更多吗?我会节约着用的。”
时西并没有回答,果知的很多问题时西并不会回答,但果知到最后总能找到答案。
“我还有个问题,你说行李箱会不会被坐坏?”
“反正不是我的。”
校园里,沉重行李箱的滚轮与地面发出摩擦声,果知坐在上面,他晃着双腿,脸上带着轻微的神情。时西的左手插在裤包,右手拖着行李箱,他们总是会引来路过人的目光,但他们谁也没看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