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真是——唉——”慕容良无奈的摇了摇头。
“早知这样,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丝羽嫁给你!”慕容真气吼吼的叫道。“我真该一早就向二叔提亲,也好过丝羽受这般委屈!”
“哦?四弟居然是这么想的?”虽然知道慕容良、慕容真对丝羽有意,却没想到意愿如此强烈。慕容非暗自庆幸,自己下手的早,否则被自家兄弟抢了先,他可真不忍心打他们个头破血流。
“逆子,今天你要是不给丝羽一个交代,你就别想走出这扇门!”言毕,慕容老板居然拿出折扇。一时间,慕容良、慕容真大惊失色,二叔已经很多年没动过武了,自从四年前受了重伤,虽说养好了大半,却也落了病根。这些年,丝羽没命的将生意和琐事揽在自己身上,为的就是让慕容老板多些时间休息。
、“二哥,你别执迷不悟了,二叔的身子骨你也是知道的,非要把他气病吗?”慕容良无可奈何的劝道。
“吵吵闹闹在做什么?”里间缓缓走出一个人影,一头长发披洒在肩膀上,身上的白衣随风而动,映得她面色越发红润。
当看清来人时,慕容家的四个男子都愣住了神,包括慕容非在内。瞬间他回了神,几步冲上前,脱下外衫包住了丝羽。
“爹?”不明状况的丝羽看见了张口结舌的慕容老板,努力睁了睁。
电光石火间,慕容老板几乎是跳起来的,拉着两个侄儿飞一般的跑了出去,饶是跑得匆忙,仍不忘带上门板。
“爹怎么了?”丝羽不明就里。
“没什么,时候还早,我们再回去睡会。”说罢就揽住丝羽向内间走去。
然而此睡非彼睡,只不过眼下丝羽还不晓得。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丝羽趴在床榻上,抓着自己的发丝,以发尾扫着慕容非的脸颊。
“叶九钟在我手上。”
听了她的话,慕容非淡淡的一撇眉。
“何哲也在。”
“就知道瞒你不过。”慕容非浅笑着转过脸去望着她。
“这个老顽固,说什么都是我坑了你,害了塔库汗……唉,算了,哪天你亲自去看看他吧!”
“娘子!”他轻声揽过她,“辛苦了!”
丝羽将头靠在慕容非的肩窝里,甜甜的笑了。能让他道谢还真是难得。
说起来,苏德也不是等闲之辈,他时时刻刻想着如何将丝羽弄到身边。可巧他知道了娶丝羽的人是慕容非,又巧合的是,他居然撞见了邵冉和钟九爷暗中碰面。本想以钟九爷逼迫慕容非来换取丝羽,不成想,踏雪的嫉妒心发作,竟生生的栽在了丝羽手中。
当年丝羽从乞颜救回朝晨时,给踏雪强行灌下了当年凤凰服用的药,那是一种狠绝的药,绝其子嗣,但丝羽从未后悔过。如果不是救治得当,朝晨这辈子也没放体会当母亲的感受。
这一次,踏雪又栽在了丝羽手中,丝羽将踏雪易容成何哲的模样,而将自己易容成踏雪的模样,押着这所谓的假何哲去苏德面前邀功。
苏德虽厌恶踏雪,却也没有限制她的行动,所以当将假何哲丢进牢笼后,丝羽顺手将钟九爷带了出来。何哲见钟九爷被救出,激动的放声大哭。然钟九爷对丝羽却不领情,而丝羽也并不在意他的态度,毕竟何哲来求她相助,她也是看在当年何哲照顾她和梦蝶的份上,否则她哪里要理会钟九爷怎样。
被点了哑穴的踏雪足足在两个月后穴道才解开,只是这时她早已被牢笼折磨的不成人形。
夕阳下,慕容非牵着妻子的手有说有笑的一同向公主府走去。
郊外,终于在百花别庄找到妻子的宫皓阳泪湿沾襟,而他那在百花别庄休养了数日的妻子却有些莫名,明明小姐说是宫皓阳要她来着休息一段时日的,怎么相公会这么激动。听了前因后果的宫皓阳暗暗咬了咬牙,他就知道,跟这对夫妻扯上关系准没好事,以后,就算是慕容非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休想他再帮忙做任何事。若非看在当年慕容非从方家派来的杀手手中救下他这份恩情,他怎会任由这只狐狸驱使自己。而慕容丝羽,发现了他是慕容非的细作,居然变着法的戏耍他,这对夫妻简直可恶到极致。
参加完婚礼的图勒终究是要回南疆执掌政权,而梦蝶,也终是放不下自己的担忧,思虑再三和图勒一并去了南疆,至于图勒能不能抱得美人归,丝羽说,以图勒的头脑恐怕只能听天由命了。
皇宫之中,皇后歉然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皇上。
“皇后不累吗?”皇上回过头带着笑意看着她。
“臣妾错怪了皇上,还请皇上降罪!”皇后低下头幽幽的说道。
“这事不怪你,是朕为了让丝羽信以为真,不得已使得法子,倒是叫皇后委屈了。”
“皇上严重了。经此一事,臣妾终于明了,皇上心地最为善良。皇上虽口口声声说为了社稷不能让丝羽嫁去乞颜,又说为了国库,收了驸马的聘礼。可臣妾知道,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全丝羽和驸马。”
皇上笑着看向皇后:“也许朕真的只是为了那半个琼花阁呢。”
皇后没再说什么,她记得丝羽说过,她那故去的婆婆曾说过,得不到的不如放手,成全别人便是成全自己,一个善良的人未必是个昏君,而一个心思叵测、心狠手辣之人也未必是明君。她看向身前的丈夫,也许他一直都记得母亲的话,记得做一个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