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叫可不好,好事的百姓听了掌柜的这几个字,瞬间如同打了鸡血,纷纷围拢过来要探得庐山真面目。
马车一来,众人齐齐的让开了一条路,只那一双双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着马车门帘。
“咳咳!”慕容真清了清嗓子,微微侧过头冲马车里低声道:“外面围了好多人,怎么办?”
一只细长又不算太过白皙的手探出了马车,掀开了门帘。紧接着,一位长相端庄又带着丁点调皮笑容的少女走下了马车。那少女一身蓝紫纱裙,头上戴着两根碧玉发簪,脖颈间挂着一枚水润的平安扣,眉毛细长,眼珠又大又亮,脸倒是比手白些,举手投足间都受看的很。
“这是掌柜的?怎么这么年轻?”
“看上去也就十四五,怎么可能是掌柜的!”
“说不定是木大夫的妹妹。”
“这倒是有可能。”
一名杂役从堂内匆匆跑出,来到丝羽面前,躬身行礼道:“大小姐来了,那病人正呻吟着呢,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大小姐快进去看看吧。”
“带路!”
“是!”
这下,众人的疑虑都解开了。
“还真是掌柜的!”
“大夫们都没辙的事,就等她来,不是掌柜的还是谁啊!”
人群中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姐姐,你快看看他,他这是怎么了?”梦蝶见丝羽来了,仿若见到了救星,抓着丝羽的袖子就不肯松开。
“梦蝶,你不松开我的袖子我怎么给他诊脉啊!”
“姐姐,你一定要救他啊!”梦蝶哭得直抽鼻子。
“放心,有我在,他死不了!”
榻上的图勒闻言嫌恶的皱了皱眉,
这细小的动作被丝羽看在眼里,她随手从旁边的药箱里取了根银针,照着图勒脚踝的某处穴位扎了下去。
“嗷——”图勒痛叫失声。
丝羽轻蔑的撇了撇眉头,“亏你还是南疆巫王,不过就是上次遇伏中了点毒,到这会儿还没清理干净。”
“什么?上次的毒?”梦蝶错愕的摇着头,“怎么可能,他当时不是已经痊愈了?”
丝羽瞥了眼眉头越皱越紧的图勒,挑了挑眉道:“那是装给你看的,我猜呢,他是怕你心有愧疚,毕竟是为了救你。”
“怎么会这样!”梦蝶瘫坐在地,眼泪止不住的流。
“梦蝶,你别伤心了!”慕容真劝道:“图勒他之所以瞒着你,就是怕看到你这样。”
“姐姐,他,他还能治的好吗?”
“这个嘛,得看造化了。不过每发作一次,少说也得少个三五载的寿命。”
梦蝶被吓得眼泪都不会流了。
丝羽又继续道:“不过呢,若是调理的得当及时,再不复发也有可能。”
“调理,怎么调理?”梦蝶忙抓住丝羽的袖子追问。
“这方子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需得收集南疆白叶上的露水,一碗露水配三滴灵蛇血,煎一盏茶的功夫,趁热服下,一日服三次,连续服用两年即可。”
“那,那不是很简单?”梦蝶拧着眉头的问道。
“下面我要说的就是难处了。白叶上的露水好说,可灵蛇血却不好得。灵蛇盘踞在灵蛇洞中,寻常人不得接近,只有巫王一族的人才有资格进入。算起来也就只有祖坤和图勒了。祖坤呢,一向忙于政务,没有时间管这事,而图勒呢,铁定是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