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宫主的话,洪延静及赵子敬旧部已全数清理干净。连同肖德华沅的残党,俱已被处决。”
丝羽抿唇一笑,“皇上可有奖赏你什么?”
“一座宅子。”蒙面人据实相告。“距金水华池五百步。”
“呵呵,皇兄可真是大方,金水华池旁边的宅子比我们慕容家的宅子还要阔气,看来你此行不虚。”丝羽笑着将竹毫挂在笔架上,信步走出桌案,来到黑衣人身前。“那宅子里可有安插眼线?”
“属下尚未发现。”
“你既要替皇兄做事,又要暗中替我效力,我该赏你些什么呢?”丝羽认真的问道,这名黑衣人便是在恭亲王府救下她和阿非,又在摄政王府从禁卫军手中救下她的那人。“要不,我把小叶赏给你吧!”
言毕,门外守门的小叶羞得脸颊通红发热,小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这是属下分内之事,不敢讨赏。”黑衣人一字一句的回道。
丝羽摆了摆手,“又是这句,真没意思。”
“少宫主,关于安韦役一事,皇上似乎另有想法。”
“哦?”黑衣人的话勾起了丝羽的兴致。“难道皇上发现我掉包了?”
“并非如此,只是皇上想要厚葬盛荣公主一家,负责下葬的人员中有一人是盛荣公主府的旧仆,她自幼长在公主府中,是安韦役的贴身婢女,属下怕她到时看出什么端倪。”
“你是觉得这是皇上故意安排的?好试探我?”
“属下有此想法。”
丝羽叹了口气,“要是我真的动手除掉这名婢女,才真会落下把柄。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吧,记住,越是可疑的才越是可信,而越是面面俱到的证据才越是可疑。”
“是。”
“你退下吧。”
黑衣人应声告退,嗖的一下飞出了窗外。
与此同时,皇宫中,平德皇帝正挑灯夜读奏章。
“皇上。”谭公公走过来低声道:“芸贵人求见。”
“大半夜她跑来御书房做什么?”
“芸贵人说是给皇上炖了补品。”
皇上无可奈何的放下了奏章,挥了挥手,“端进来吧。”
“是。”谭公公应声退到门外,接过了芸贵人手中的漆盘。
“谭公公。”芸贵人见谭公公只接了漆盘,并没唤她入内,心里一急,忙喊了声,“皇上没传我吗?”
谭公公端着笑脸答道:“芸贵人,御书房是皇上工作的地方,平素不喜人打扰,就是皇后娘娘也鲜少过来,圣上肯收下这补品便是收了您的心意呐。”
“可是——”芸贵人仍是不太满意,她本想借着送补品之名进了御书房,再千娇百媚一番,惹得皇上春心大动,好早日怀上龙子。可自从她旁敲侧击的说了皇后未引见那名女子之事,又抱怨了几句,此后便大有失宠之势。“谭公公,要不你帮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哎吆,奴才可不敢,圣上批阅奏章的时候,最忌讳有人在旁讲话,芸贵人呐,不是奴才不帮您,实在是得看场合。”
“哼,不帮就不帮嘛,算了!”芸贵人小孩心气的甩了下袖子,赌气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