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这会儿的宫皓阳渐渐褪去了最初的胆怯,壮起胆子看向我问道。
“这都不懂?赏金猎人为的就是一个字,钱!他的命现在可值钱得很呐,说不定严刑拷打下还能供出其他人的下落,那我能得的赏钱可就不止这一点点了。”
“不行!”宫皓阳突然双目圆睁,暴吼一声,“你不能这么做!”
“你又凭什么命令我?”我挑了挑眉头,这个宫皓阳平日里看起来胆小如鼠,没想到也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他,他……他身受重伤,根本经不起酷刑,说不定你才准备好刑具,他就被吓死了。”宫皓阳说的理直气壮,末了还频频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说法。
我伸手照着他胸前微微用力一拍,他惊叫了声,继而整个人向后飞去,稳稳地落在了床边的椅子里。“方家的伙计这么维护一个乱臣贼子,莫非——”我走上前用火折子轻轻挑起宫皓阳的下颌,戏谑道:“莫非你有断袖之癖?而他刚好就是你断袖的对象?”
听到这话,不光是被点了穴的宫皓阳,就是躺在床上只剩下半条命的田顺也都睁大了眼。
“你——你乱讲,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宫皓阳激动的叫嚷着,又扭过头去对田顺道:“田顺,不是她说的那样,不是——你千万别误会!”
田顺面上一阵尴尬。
“这么快就要撇清啊,要说没问题还真不大可能!管它是不是真的,我相信,如果我把这个消息连带着卖给对方,一定能额外得到一笔钱!”我暗暗的打量着宫皓阳的反应说道。
“你——”宫皓阳嘴角微微抽搐,一双眼睛几乎要喷火,“我这辈子就只喜欢过一个姑娘,你要是敢出去乱讲,让她误会了我,我,我——”
“你怎样?”
“我,我,我就——诅咒你!诅咒你喝水没杯子,吃面条没筷子,不对,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宫皓阳因为嘶喊,面上已经涨红了一片。
“好毒的诅咒啊!看来这个姑娘在你心目中地位很重喽!”我撇开头向门边踱了两步,猛的转头对他道:“你喜欢的姑娘是济愈堂的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白了,甚至连否定都忘记了。
“让我猜猜,到底是哪一个?”我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他的额头已然紧张的沁出了汗水。
我细细想了想,突然一个人跃入脑海,应当就是她了!“朝晨!”我随即说道。
这回,宫伙计的嘴都合不拢了,活生生的能塞个鸭蛋进去。
原本我也只是随口猜猜,记得当初我曾让朝晨去监视宫皓阳,料想也就这二人接触得多,宫伙计八成能印在心里的人或许会是她。
说起来宫皓阳的长相也算得上个中翘楚,年纪不过二十上下,身形中等偏上,配朝晨倒也勉强可以。只不过——
“朝晨在哪里?说!”我骤然双眉立起,释放出无限杀意。
这会儿才回神的宫伙计眼神一暗,“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还是不知道他们的下落。我是方家最得力的伙计,你要是杀了我,少爷也不会放过你。这个田顺你也休想跟我抢,他是我先找到的,论功劳都是我的!”此刻的宫皓阳似乎变了个人,阴狠冷酷。
我没再废话,照着他的脖颈就劈了下去。
“啊!”叫出声的竟然是田顺,“你,你,你不会是……杀……杀了他……”
我不答,继续点了宫皓阳的几处大穴,这才回身看向田顺。
“放心,他只是晕过去了,我已经点了他的睡穴,最快也得十二个时辰才能醒来。”
听了我的话田顺微微松了口气,“可是——”
“他是方家的人,这么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只有他清楚,我信不过他。”将手中把玩的火折子都放在了田顺的枕边,我又回身看了眼宫皓阳,“那药你吃下一颗,一天之后筋脉就可修复大半,这里虽然不是什么安全之地,但宫皓阳暂时还没有伤你的意思。在他醒来之前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伤。”
“但宫皓阳在这里昏睡……咳咳……昏睡十二个时辰……方家的人就会发现他失踪了咳咳咳……那该怎么办?”
“这个嘛,”我微微挑眉,“自然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