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人家疑惑的看着我们。
“我们……”我拱手弯腰见礼,正说着,一抬头,吴是非不知何时已经闪身挤进了屋。
“老人家,我们二人是来此地游玩的,一大早出发进了这林子,不想竟越走越远,迷了路,我们又冷又饿……”吴是非越说声音越小,袖子也顺势抬起遮在面前,抽抽嗒嗒哽咽不停。
我又石化了。
老人家心善,一听吴是非的话,忙招呼我们进屋。
热炕头上盘腿坐了个老阿婆,正抱着一件满是补丁的旧衣服对着昏暗的灯光紧贴在眼前认真的缝补。
老人家对老阿婆简单说明的情况,老阿婆也很热情,立刻下了炕端了热水给我们喝。
因为先前吴是非的那番话,我趁两位老人不注意时取出银针试了试水,刚想验验吴是非那碗水时,就看见他一仰脖,咕噜咕噜下了肚。
老阿婆好客的很,一见水碗空了,就立刻要为我们添满。一面倒水还一面问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人贩子和花魁,我很想这样讲。不过淳朴的老人家八成也不知道人贩子和花魁究竟是什么,说不定还会把吴是非当成花仙之类的妖精看待,那时候就乱了套了。
“我们是远房兄妹。”吴是非自然而然的扯着谎。
老阿婆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正要准备就寝时,门外传来轻微的声响。
我忙搁下水碗,在站起身的前一瞬,房上被生生砸出个大洞,两个黑衣人腾空跃下。
“快跑!”我朝老人家大喊。
但为时已晚,两个黑衣人手起刀落,两位老人身上已然多出一道血淋淋的刀痕,连哼都没哼一声,老人家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看着那刺目的血色,我愤怒的从袖口顺出两根银针,手抖银针出,其中一个黑衣人躲开了,但另一个黑衣人来不及防备,被毒针刺中,立时晕倒。
躲开银针的黑衣人一纵身朝我扑来,我闪身避开,扯住一旁的吴是非往屋外跑。
还没跑出房门,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吴是非挣开了我的手,又推了我一把,我失了稳神,摔在地上滚了出去,额角还碰到了几颗坚硬的小石子,痛得我龇牙咧嘴。
“来抓我啊!”跑到房间另一侧的吴是非蹦着叫着,又冲黑衣人做鬼脸。
黑衣人可能以为我已经昏了过去,于是提刀向吴是非走去。
趁着黑衣人被吴是非分了神,只余了个背影给我之际,我又掷出一枚毒针,随着‘噗’的一声银针扎进肉里的声音响起,黑衣人也闷哼了一声,重重栽倒在地,我长嘘一口气,终于除掉了眼前的危机。
我趴在地上,因为额角的伤口,所以只能像个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着,试图寻找离我最近的可攀附物扶着起身,但还是不免在移动的过程中头牵扯到额角的伤口。
几步远的距离我仿佛爬了百年之久,也仍是望不到边,就在我以为有生之年只能做一只虫子的时候,一块粉红色的布料飘到我面前,悬在半空中。我咬着牙顺着那粉红的印记瞄上去,一只干净的大手停在我头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