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如鸢本来的那个要求,是想找个众人聚集的场合,向南宫廷提问当年湘妃事件的内幕。
只要找出他和南宫子敬的不同之处,便是这件事情的重点。
如今南宫宇的一句话证实了她所有的猜测,更免去了所有的证实和周折。
刚刚醒来的苏如鸢还有些羸弱,虚弱的半靠在南宫宇的身上,几缕青丝散落遮住了面颊,没了那些珠石玉器的点缀,越发显得超凡脱俗。
南宫逸的眼光本是一直落在她身上,带着一股莫名的炽热。
直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清冷的脸上才出现严峻异常的神情。
一旁的南宫玉也是这般,原本淡然风流的脸上,瞬间挂上了严肃的表情。
“皇后,你和朕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廷的声音依旧是盛怒的,这一声怒斥应了堂下很多人的心意,隐约可见一些人脸上愉快的表情。
苏如鸢心中冷笑了一下,这般会把表情写在脸上的人,必定在这吃人的后宫中活不久。
他既然可以这么问,必定是已经有了顶罪羔羊。刚刚那一瞬间南宫廷的迟疑,便泄露了他的心。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皇后身边的一个嬷嬷突然冲出来,跪在金殿的正中间,一个又一个用力的磕着响头,浑身颤抖着,额头很快就出血了。
“万嬷嬷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太后不动声色的走到了最高的位置上,挨着皇帝坐下,这一举动,似乎再和堂下的人宣誓,她是这个王朝里最尊贵的存在。
“那批死士是奴婢私底下培养的,奴婢从小看皇后长大,看她入宫担心她失宠,因而私底下养了一批死士。那年湘妃很得宠,太子又认了她做母亲,我怕娘娘失宠,便一不做二不休让那批人杀了湘妃。本来可以继续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下去,可是最近淑妃有些太过张狂了。娘娘心疼她才将婢女赏给她,但她却私下准备了一个盛大的舞蹈,说要在太后的寿宴上将皇后踩得不得翻身,奴婢才一时气不过下了毒手。”
说的时候有条不紊,虽然浑身颤抖,但那可眼眸里的却是满满的冷静,时不时露出的几个狰狞的表情,让所有人都忽略了她的眼睛。
与人交往的时候苏如鸢最喜欢看人的眼睛,眼睛是最不会欺骗人的。
就如同现在,她看着南宫廷冰冷深邃的眼眸,便知道这件事情必定会就此不了了之了。
“淑妃,可有此事?”
声音又严厉了几分。这个平日都挂着笑容的皇帝,凶狠起来竟浑身都散发着黑腾腾的杀气,令人胆战心惊。
“皇上,没有。”淑妃跪倒在地,一双眼眸含泪看着南宫廷。
“皇上,她自然不会承认。但奴婢就在娘娘的身边,身上自然有娘娘身上的味道,当年掳走四王爷是那批死士犯的错,因而后来再将他送回来。在堂的人都可以闻闻,奴婢身上是不是有皇后身上的味。”
说罢脱下了外面的那件小马褂,递给一旁的公公。
公公那银针试了试衣服之后便递到南宫廷太后的身边,让两个人嗅衣服上面的味道。南宫廷给了一个眼神,太监便拿着那件衣服走到苏如鸢和南宫宇身边,苏如鸢只是淡淡的嗅了一下,并没有任何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