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二十年,丽妃下毒毒害皇后和太后未遂,畏罪自杀。丽妃之父司马尚书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罢免其官职,财产没收归入国库。司马一族集体发配边疆。
三大家族之一的司马家族一夜之间落寞。
皇城大街小巷难免多了许多感叹之声。
苏如鸢心中一片澄明,若不是早有准备,参天大树岂是说能拔就拔的。
如今局势一片混乱,闭眼思索之季,一双温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
小心翼翼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头将自己的额头贴到她的额头上,扑鼻而来的鼻息让苏如鸢有些不舒服,便睁开了眼。
看见床上的人睁开了眼,床边的人恍若收到惊吓一般,一把跳起,打翻了一旁的茶杯,而后匆匆忙忙的要跳窗而走。
苏如鸢看着那个跳窗的红色身影不由得笑了。
“门开着呢。”
听闻声音南宫宇灰溜溜的从窗上下来,耷拉着脑袋走到床边。
苏如鸢瞧着他这幅模样笑得更加明显了,轻轻起身坐起,头还是有点眩晕。
这个身子太羸弱了,只是落水了一下,便发高烧生病在床了。
不过这也是件好事,生病的人可以肆无忌惮的休息,也不用参与后事的整理,甚至一个不慎,惹得一身骚。
“怎么了?”
南宫宇依旧垂着头不看苏如鸢,便忍不住问出声了、
“没脸见娘子了。”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嗯?”苏如鸢瞧着他这个样子,努力憋着笑。
南宫宇的眼底闪过一丝一样的光芒。
“是我害的娘子发烧的。娘子落水了不帮娘子换衣服,还要和娘子亲亲。然后娘子和我都发热了。太医说忽冷忽热才会感冒的。”声音依旧闷闷的,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果然,苏如鸢一瞬间便红了脸。
一直低着头的南宫宇却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
“娘子你怎么了。又发烧了吗?脸好红。”温热的手抚上苏如鸢的脸,温热的气息让苏如鸢的脸更红了。
“没事。”
故作镇静的咳嗽了几声。
“我有些口渴,你给我倒杯水我就原谅你。”
“真的?”南宫逸两眼发亮贴在苏如鸢身边,像讨主人换新的小狗一般。
赶紧倒来了一杯水,门外传来的人声音却让苏如鸢成功噎到。
“宇儿,看见娘子就舍不得跳窗了吗?你可别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我和你师傅要进来了。”言语间门便被推开了。
莫言和鸣音站在门口,一个一身灰色的衣服,一个一身鹅黄连衣裙,显得额外搭配。
“师傅师娘。”苏如鸢顺手拿了一件袍子披在身上,绛红色的袍子,从宫中带出来的。
原本还想问问师父师母怎么来了,但想起之前见面的时候鸣音的一番话便心底一凉。
自己感冒昏迷了两天,今天,正好是十三。
南宫宇病发的时间。
脸上的红潮还没有退去,但马上换上了一个严肃的表情。
“鸢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啊。”鸣音的话语一落,南宫宇便炫耀一般在苏如鸢的身上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