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只是咬着嘴唇泪眼汪汪的看着南宫宇,本就清秀的面容竟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
“看来我在这个府里是一点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了。王爷,小红和我,你会支持哪一个呢?”言语中媚意天成,好看的美微微扬起,却将脸上的神色发挥得淋漓尽致,形成一种浑然天成的高贵和距离感。
“只要娘子高兴我什么都听娘子的。”南宫宇赶紧搂住苏如鸢,大脑袋在她的后背上蹭来蹭去,这个角度而言,好看的女子比男子有优势的多了,只是稍为扮一下一脸便让他心旷神怡。
自己平时百般可怜都只能换来淡淡的温柔。
小红的脸色瞬间惨白,再加上手上的疼痛,身体一瞬间失去了支撑点,像春天的柳絮一般,软软的瘫痪在地,眼底的泪珠也一发不可收拾。
“王妃,息怒。小红伺候王爷多时,被王爷宠坏了。若是有冒犯王妃之处还望王妃大人有大量。老奴之后一定会好好调教。”门口跌跌撞撞走进一个人,刚跨进门槛就忙着叩拜。
苏如鸢认得眼前这个人,之前便已经见过。四王府的管家,一身上好的绸缎衣裳,头上佩戴着层色上好的玉簪,脚下是一双金丝虎皮靴。眉眼间可见几分精明,表情看似卑微,眼睛却左右闪烁着,令人很不舒服。
“救兵来的很快啊。今日无论如何,小红都不能赦免,必须赶出王府。”手指依旧敲打着桌面,每一字都像敲打桌面的声响一般,掷地有声,牵动着众人的呼吸。
屋内的丫鬟都震惊的睁大眼睛,所有人都知道小红是府内呆得最久的一个丫鬟,深得王爷喜爱,众人都不敢得罪。没想到这嫁来不久没有什么声响的王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小红赶出王府。
“王妃息怒。王爷的起居几年来都是小红照顾,若是小红走了,怕是会造成诸多不便,望王妃看在王爷的面上饶了她这一次。”管家抬起头,对上了苏如鸢的眼睛,眼底竟有些莫名的自信。
“是吗?这屋子的下人可真贴心啊,竟会揣测王爷心意了。我倒是不觉得小红走了会怎样,这一屋子的丫鬟难道就没有一人能伺候王爷了?那王府请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站着好看的是吗?”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泼到管家的脸上,冒着热气的水烫红了他整张脸,看着竟有些好笑。
茶水是极为滚烫的,小红在一旁也受到了波及,疼痛的捂着左半边的脸。
“本王妃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将事情说清楚,免得到时候府里传闻我是个难伺候的主。首先是管家你,本想暂且姑息你,你却蹬鼻子上眼了。嫁入王府这么久,就未曾出现任何一个丫鬟来伺候的,王府这么多人,分给本王妃几个就不行了?伺候王爷的之有小红一个,那其他人都哪里去了。搬个板凳坐着乘凉去了?”脸上的神情变得很严肃,语气更为冰冷。
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不敢抬头。那漆黑的冰冷的眼睛扫过众人,让人觉得背后一阵寒冷,额头冒出细细的汗来。
“接着就是小红,本王妃之前便给过暗示,特意问了你姓名,让你知晓自己的身份,谁知你竟然变本加厉起来。见到本王妃从未行礼,今天甚至将我当成透明人,当着我的面拉扯王爷的衣袖。我这个王妃是有多不堪,让你们连个丫鬟都不肯给,叫一声都觉得憋屈?”最后一声是好不保留的呵斥,看着脚下两个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角勾起一个愉快的弧度。
屋内一片寂静,丫鬟们连大气都不敢喘。怒火一下波及到所有的下人身上,惴惴不安中,都暗自捏了一把汗。
“王妃恕罪,前些日子是王妃王爷大喜之日,有些许琐碎之事要处理,因而没照顾周全,小人日后定会更加注意。”连忙在磕了几个响头,脸上的灼热感让他疼痛不堪却不敢叫唤。
“是吗?近几日我看管家倒是闲得很啊,还有闲情逸致浇花。本王妃还真是比不过那些娇羞的花啊。还有,皇后今日送来的补药为何没问过本王妃便私自煎了?我是没有权利知道是吗?”清晨路过书房的时候便看见管家在不远处浇花,手里还搂着一个年轻的丫鬟,十足一副大爷样。
“这……”管家一时慌了阵脚,这个王妃并不如他听说的那般懦弱怕事,并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竟不知如何应答。
“王妃开恩。我们二人在王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想不出任何对策心一横,打起苦情牌。全身匍匐在地,伸手要去报苏如鸢的腿。
“放肆,王妃岂是你想碰就能碰的?”一旁的青丝杏目含怒,纤细的脚重重的踩在管家的手上,虽不及墨兰的力道,但也让管家龇牙咧嘴叫唤开来。毕竟十指连心。
细心的她早就发现了王府中的端倪,只是小姐嫁入之后事情不断,都不曾有时间好好跟小姐说明。而且她也相信小姐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总会有一些举动的,自己只要蓄势待发便可。
苏如鸢满意的笑了,这两个丫头倒是越来越称心了。
一屋子的人都僵着等苏如鸢发话,这时候尖锐的唱到声响起,苏如鸢听闻一声尖锐的“皇后娘娘驾到!”眉头一扬。
管家的眼底闪过一丝的庆幸,很快便消失了,但苏如鸢还是捕捉到了。
这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