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宇抱着苏如鸢出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愣着了,莫老和他一旁的中年妇人不怀好意的笑着。
苏如鸢端详着眼前的两个的人,男的五十岁左右,脸上的神情怡然自得,淡笑的喝着茶。女的带着一丝成熟女人的气质,四十几岁的模样,五官却依然精致,笑起来的时候带着浅浅的酒窝。两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依偎在一起,苏如鸢想起了一句诗句,只羡鸳鸯不羡仙。
“莫言,看你这傻徒弟,还懂得疼媳妇,比我想得聪明多了。”扯着莫师傅的衣袖咯咯咯笑开了,一点都不忌惮一旁脸色发黑的侍卫。
“都活了六十几年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孩心性?”皱着眉头一脸正经,眼底却是满满的宠溺。
苏如鸢有些惊诧,六十几岁的夫人看着和年轻姑娘竟区别不大,心中佩服起古人的养颜术。
“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和师傅单独谈谈。”小心翼翼将苏如鸢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端着一杯参茶,放在嘴边细心吹了吹才递给她。
“是!”丫鬟和侍卫都撤退了,王爷很依赖莫师傅,并没有人觉得不妥。
“师傅,这个是我娘子,嘿嘿。我说了我娶了一个好看的娘子吧。”南宫逸笑嘻嘻拉着苏如鸢的手晃来晃去。
“你还真是傻人有傻福,这么好的姑娘都肯嫁给你,我和你师傅还以为自己演技很好,竟然一下就被揭发了,一点乐趣都没有。”
莫言不动声色碰了一下鸣音的手臂,她才慌忙住嘴,苏如鸢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但迅速恢复了微笑羞涩的模样,似乎没有将那句话听进去。
“哈哈,娘子,师母总是说奇怪的话。”目不转睛看着她,眼神依旧清澈。
“师傅,师娘。”苏如鸢也不接着那个话题,只是喊了一声,笑着点了点头。
“叫我鸣音就好了。”托着下巴看苏如鸢,她换了一身鹅黄色的绣花裙,头发微乱没怎么梳理,却越显得超凡脱俗。
“宇,面具拿下来让为师看看。”莫言伸手摸了一下南宫宇的脉象,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很严肃,眼神里带着些许忧心。
“是,师傅。”像个乖孩子一般,摘下脸上的血玉面具,苏如鸢看见那面具的内层都变成了淡淡的黑色,外面那层莹润也不像之前那般晶莹通透了。眼底闪过一丝忧虑。
摘下面具的南宫宇让苏如鸢更为震惊。高高的额,纯净的眼,削挺的鼻子,好看的唇,脸上的皮肤惨白,恍若天使一般纯净美好。
“看来比我预计的还早一些,这个面具不能再用了,再发生什么事也保不住你了。”眉头紧皱,眼底的忧虑更深了。
“那师傅帮我再做一个。”南宫宇漫不经心的笑了,没戴面具的脸美得让人不忍责怪。
“这是千年的血玉,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和为师到内室,为师为你运功控制。”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责怪,但更多的是叹息和宠溺。
“是,师傅!”南宫宇转头,对上了苏如鸢忧愁的眼,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娘子,师傅经常帮我运功的,你不要担心。”
苏如鸢拿着那个血玉面具低头不语,眉头紧皱着,内部的那层黑色不断流动着,不断侵占着温润的红玉的位置,面具的颜色一点一点发生着变化。心中竟像打了一个死结,揪着,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