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小贝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无助。
“不可,主子交代不可伤害她。”站在旁边一直未说话的着藏青色衣服的女子眼明手快,一把拉开小贝。
“这是什么?”藏青色女子撸过小贝手臂上的衣服。刚才拉开她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她手臂上还有一颗守宫砂。
小贝极力想掩饰,无奈被点了穴道力不从心,只好任人宰割。
“这不是守宫砂吗?”红衣女子惊讶地看着小贝白皙手臂上醒目的那一点。
“李亭玉还是处子之身?”藏青色女子面露疑惑,“侯兆懿和李亭玉可是青梅竹马,况且两人都已经成亲三年有余了,怎么可能?”
“会不会老黑抓错了人?”红衣女子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你是不是李亭玉?”她问小贝。
小贝不说话,也无法说话。
红衣女子像是想到这一点,再一次问道:“你是不是李亭玉?是就点头!”
小贝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凛然地看着她们。
藏青色女子站起身,走到马车旁边看了一看:“是李亭玉没错。这车是平王府的车,人也长得闭月羞花,而且老黑办事一向很稳妥的,断不会弄错。”
“可是?”红衣女子望着那白璧般的玉藕。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侯兆懿并不爱她,娶她不过是因为老太妃的面子。不然也不会成亲第二天就把她打发去静修,然后自己在花街买醉。”藏青色女子想到了两人成亲以来的种种传闻。
“也对,李亭玉不是在老太妃死后才有机会重见天日吗。哈哈哈···美人儿也不过如此,空有一副好皮囊。”那她不就有机会了?红衣女子甚至有些可怜起小贝了,因为那时候一个女子不能讨夫君的喜欢无遗就是被贴上无能、凄凉这样的标记,几乎永无出头之日了。
见两人旁若无人地讨论着她和王爷,小贝感到有些好笑,原来他们的故事传到外面是这样一个版本啊。
“现在怎么办?”红衣女子问。本来打算抓她来威胁恐吓一番,让她识相点别挡路,现在好像都没有必要了。
“先放了她,免得打草惊蛇。我们速回主子再做定夺。”藏青色女子更有主见。
红衣女子伸手解开小贝的穴道,和另一名女子飘然而去:“能否走出去就看你的造化了,哈哈哈哈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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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贝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四下打量着。不过,除了能分清东西南北,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出过王府,所以该朝哪个方向走她一点也没谱。
“如果王爷回家看见没人会不会派人来找啊?”小贝想起马车上兆懿的变化。
“不管怎样,还是要先回家。”小贝一下子看到停在旁边的马车,“对了,老马识途,我还是坐马车回去。”
兴冲冲地跑到马车跟前,小贝悲哀地发现那匹马正口吐白沫,善良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直至它抽搐地倒下。小贝的心里一阵阵揪的疼,一个无辜的生命因为她而死,还不知道那个车夫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