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玄澈淡笑,薄唇微张,“呵呵!是吗?”就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便听到清林吃痛一声,那握着刀把的手背浮出一条伤痕,丝丝血珠冒出。清林瞪大双瞳,他根本就看不到月玄澈有出手,可是逼急了他便也不知死活地欲上前拼个你死我活,“你该死…”
“住手。清林。”乔木木手放金丝一把拽住清林往回拉,看了眼清林手上的伤口,乔木木无奈地瞪了眼一脸无辜的月玄澈,便又回头看向仍是满脸愤怒的清林,叹了口气,“清林,不要闹了,冷静点。澈他不会伤这里任何一个人,你也该冷静点,莫要再这样冲动,手上的伤让下人给你包扎去,王爷那边我看着就行了。下去吧。”虽然还是和不服气,但面对乔木木,清林还是很听话的离开了。
“澈,不要乱来,不要伤害安王府的任何一个人,我心里不好受。”乔木木安静地看着月玄澈,眼神带有一丝的祈求,这让月玄澈心不禁一动,便放缓了脸色不再说话。看着月玄澈的脸色好些了,乔木木这才松口气转身看向那群仍守在门口的家奴们。
“让我来吧。”乔木木清澈的嗓音就像春风拂过大家的心田,那样暖和。大伙看到是乔木木,似乎看到救星一样,“小姐,你总算回来了,王爷他…”看着大家那红红的眼眶,乔木木淡笑,“辛苦你们了。我来吧。”乔木木的话无疑是让下人心头一热,便投以感动的眼光。看着他们对乔木木依赖的目光,月玄澈心里便觉得烦躁。
门外面的吵闹,夜流零便知道是乔木木回来了,手上因为摔瓶子而被割伤的裂口不停冒出鲜红色的血,他想也不想便赤脚跑向门口。乔木木站在门口,手轻抚着门框,轻声道:“零。”刚开了口,门便被打开紧接着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闻着熟悉的青草香乔木木便知道是谁。
夜流零单身裹着纤薄的里衣,披散的墨发缠绕着乔木木的肩,他紧紧地搂着乔木木,将脸埋入乔木木的脖子狠狠地吸着她特有的淡香,那颗狂躁的心才慢慢得以平静,嘶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撒娇气味,“木木,你终于回来了。我刚刚找不到你,我好怕。”
乔木木心疼地拍了拍夜流零单薄的后背,因为生病身子近来消瘦不少,感受到他强烈的害怕,便开口安慰道:“零,没事了。我在呢,没事了。还有为什么不吃药?你身子才刚好…”
“你不在,我不要吃。”依旧是不依不挠的小孩子气,乔木木有些无奈。“我现在回来了,那先把药喝了再说好吗?”
“好。”夜流零的态度让众人不禁一愣,果然只有小姐才能驾驭得住王爷啊,心里不免感激乔木木的及时赶回来,要不然怕是这王府都要被拆了。
夜流零松开乔木木微抬头,身子不由地一僵,月玄澈面无表情地椅在廊柱上,无痕的墨瞳紧盯着夜流零搂着乔木木的手,微拧的剑眉似乎正透露着他此刻不爽的心情。
“澈,你怎么也来了?”
“看着你现在的样子似乎应该什么事都没有了。也对,在伊斯手里没有医不好的人。”月玄澈淡漠道。
夜流零笑了笑,轻声道:“谢谢。”但宠溺的眼神依然围绕在乔木木身上,月玄澈的眼神暗淡了许多,不着痕迹地开口,“既然零你已经没事了。那木木也该随我离开了。走吧,木木。”夜流零脸色苍白地看着月玄澈,手里的力度不觉的紧了许多,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委屈,似乎有乔木木一撒手就立马哭给她看的仗势。
月玄澈不满的黑着张脸,沉声道:“怎么,零难不成还要再耍孩子气么?”夜流零咬咬下唇,委屈道:“木木,你不是说不走了么?你骗我。”那神色要多受伤就多受伤,仿佛被遗弃般看的乔木木一脸不舍。
“安王爷不觉得这招数太烂了么,木木怎么可能……”留下来。
“好,不走。不走了,就留下。”乔木木打断了月玄澈的话,一脸温柔地摸了摸夜流零苍白的脸,那无血色的脸着实让她心疼。月玄澈瞬时呆住了,不满地开口:“木木,你答应我看完他就回去的,你怎么。”夜流零适时地拉起乔木木的手放在心口,有气无力地开口,“木木,我疼。”那虚弱的样子不由地让乔木木心一紧,忙开口询问,“哪里疼了?”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木木,我疼,你留下来好么?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我不要吃药。”一听他不要吃药,乔木木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一心只想留下来看着他。月玄澈满腔怒火地瞪着一脸“虚弱”的夜流零,说什么疼,经过伊斯的手怎么可能还会有问题,更何况他是有内力的人,夜流零若有似无地对着月玄澈挑衅地眨了眨眼,这无疑是在月玄澈头上火上浇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不一会他突然拉过乔木木的手放到自己身体上,嘘声道:“木木,我这也疼,似乎我的身体不再是我了。”那飘渺的样子让夜流零嘴角抽搐,混蛋这家伙竟然装病,月玄澈挑挑眉,挑衅地看向一脸惊愕的夜流零,似乎在说你都能装为什么我不能装?
乔木木似乎还未反应过来月玄澈好端端的怎突然就疼,见乔木木有些呆滞,月玄澈不由地一恼,暗自用力一咬,口腔内壁被咬破,献血涌出嘴角,再搭配上那装出来的虚弱,让人不由地觉得他的病似乎重过夜流零,乔木木瞥见他嘴角淌下的血,慌地离开夜流零怀抱,拿出手帕擦拭着月玄澈的嘴角,担心道:“澈,你怎么了?”
看向空空的怀抱和月玄澈得意的神色,夜流零一怒,伸手拉住乔木木的一边,委屈道:“木木,我这还疼着呢。”说完,很配合地咳嗽两声,还未等乔木木回头,月玄澈也拉过乔木木的另一边手,虚弱道:“木木,我这也疼,你看还出血了。”
三人僵在原地,维持拉扯的局面,头顶上空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周围的人不由地惊的一声冷汗,不敢上前帮忙,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人,所以大家只能悲哀地看着夹在两个醋桶间的一脸呆滞的乔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