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月玄澈的躲避,乔木木微皱眉,薄怒道:“澈,抬起头看我。”月玄澈知道这不可避免,便缓缓地抬头与乔木木对视,只需一眼便让乔木木整个人呆住了。月玄澈的脸,只需仔细看便能看到月玄澈那如墨般深邃的眼此刻正渐渐被暗红遮盖,而右侧眼角蔓延出那若隐若现的黑色筋脉,让月玄澈俊逸的脸愈加的妖异。
看着眼神震惊的乔木木,月玄澈以为那是厌恶的眼神,眼里的痛苦随之溢出,挣扎着开口:“呵!连你也要讨厌我了吗?也对,这样的我,半人半鬼…。”还未说完,月玄澈便被某人拥入怀里,月玄澈发愣地听着乔木木那平稳的心跳,“是谁呢?”月玄澈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乔木木神色冷寒地看着远处,双手轻轻地抚摸着月玄澈的半黑半白的发丝,“是月泉孤羽么?把你变成这样的人。”
缓慢的语速却隐含着满满的杀气,是的,她很生气,当看到月玄澈的样子,回想起以前的种种,那个紫色女孩,月玄澈的异样,原来这就是原因。她就不由自主地情绪失控,她想要杀了那个人,那个将月玄澈折磨透的人。
“你不嫌弃我么?这样的我已经不是完人啊。”月玄澈颤抖着说出这些话,他害怕听到乔木木的答案,更害怕乔木木会因此而嫌弃他。“紫瞳是你抑制变化的因素?”乔木木没有回答月玄澈的问题而是猜测性的反问。
“嗯!只要定时在她身上摄取灵力就能抑制发作。”
“痛么?”
“痛,曾经好多次因为太痛而停止摄取,但险些因为失控而杀了身边的人。不过,如今习惯便好。因为我不能失去你,比起这个我宁愿痛死。”月玄澈安静地说着,仿佛那个人不是自己般。乔木木摇着下唇,不让眼里的泪水流出,心太疼了,疼得让她呼吸有些困难,这七年,澈是怎么过来的,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她竟然不在他身边。心里的悔恨与对那个伤害他的人的憎恨愈加强烈。
“不过现在我终于可以触碰你了,因为我已经是凡人之躯,不再是那个带有毒素的身体,所以我终于可以抱你了,我等了七年的你。”月玄澈迷恋地看着乔木木,眼里浓浓的爱意嚷乔木木微怔,不自觉地开口:“所以,鬼坡山之行,鬼医他真的被你杀掉了么?”月玄澈猛地抓紧乔木木的手臂,“木木,你是在责备我么?是在厌恶我么?”
乔木木心一滞,不在乎手上传来的刺痛感,安静地开口:“我只是太心疼你了。”
乔木木的话让月玄澈微愣,随即紧抱她,“木木,不要讨厌我,更不要离开我,我会疯掉的。我不要。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带走你,否则我就毁掉他们。”月玄澈的极度不安让乔木木很是难过,毁掉他们,对啊,她深信他有这样的能力,毁掉一切的可怕力量。可是另一方面她更痛恨自己的没用,帮不了零甚至连澈也保护不了,不行,她不能再这样软弱下去,她要变强,强到足以保护她身边的人,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禁捏紧,眼里涌上无比坚定的信念。
是的,她必须的变强。
“从今以后,由我来保护你可好?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这次就让我来守着你,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所受的伤害,我定当百倍奉还于他们。”乔木木安静地说着,殊不知这简短的话却让一直来冰冷着心的月玄澈瞬间瓦解坍塌,这些话他等了好久,木木,就这样守在我身边吧,不要离开,我已经承受不了再次失去你的滋味了,那要比撕心裂肺的痛还要绝望。
“好,我许你。一直守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