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飞不仅心中气恼,真是个蠢女人不识好人心,又不好发作,只好陪着笑脸解释一番,喜儿听后不好意思起来,连连称谢!刘云飞随口而出:“还谢什么,皇上早已将你许给我,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
喜儿心中一惊,却心中酸楚想到自己所犯下的涛天大错,不仅生命难以保全,还连累父亲跟着自己受惊恐,自已又怎会再连累刘云飞,不仅哽咽起来,刘云飞这下着急了,难道喜儿已有了意中人,自已是一头热,心里也火得如炭烧,上前握住喜儿的肩头嗡声问:“难道你不愿意与我长相私守吗?”
喜儿抬起含泪的双眸,那汪水里在月下漾出无尽的苦楚,幽幽地说:“我为人婢女,身份低微怎能与你相配,你应找寻一家富贵当权女儿结姻才是,况且我因一已之私闯下大祸,性命难保,怎能再连累旁人。”
刘云飞盯着喜儿的眼睛坚定地问:“你是否心中有了旁人?所以与我无情!”
喜儿一听眼泪更如小溪奔流不停地摇头,刘云飞一下将喜儿揽在怀中说:“你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会保你周全,皇上仁厚,一定会饶恕我们的!”
“你们竟然如此大胆敢在皇宫中搂搂抱抱,可知侍卫与宫女私通是宫中大忌,你们是不想活了!”两人吓得不轻。
定睛一看正是佟妃带着两个侍卫与刘太监出现在面前,后面跟着七、八个宫女、太监。
两人竟然全然不知佟妃众人的到来,被佟妃抓个正着,多说无益,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
承乾宫
乌云珠懒懒地歪在红木雕金喜鹊枝头软榻上,窗外的阳光凌空而泻,照在她的白晰容颜上,盖在身上的洋红色锦缎烘托出一团喜气,那微微带笑的唇畔被那一片团红映得越加娇艳欲滴,一双清澈灵动的双眸如遇到旷谷幽兰般的清新、动人。杜夕轻轻走上前说:“娘娘临近晌午,日头热气就上来啦,别再受了署热。”
乌云珠笑着说:“沐浴在这阳光下,就让本宫想到皇上下朝时的情景,他一出现在宫门口,本宫感到阳光都追随着他,全身的明黄闪闪发光,好威武、俊朗,每每这时都会让本宫不敢抬头直视。”
杜夕捂着嘴笑着说:“皇上下朝只要有空就往娘娘这里跑,连朝服也等不及换,害苦了我们这些奴才,天天跑浣衣局,连浣衣局的老太监都说皇上的换洗衣服都是我们承乾宫送去的,不知别的宫里打翻多少醋瓶子呢。娘娘与皇上呀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也是我们这些奴才的福气呢!”
“这是谁在背后嚼舌根,说朕的坏话呢?”两人吃了一惊,杜夕吓连忙得跪下直磕头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乌云珠起身正欲从软榻上起身,福临急忙快走了两步,扶住她说:“免了!快躺下,朕准你以后见驾无需行礼,免动了胎气。”
福临回头对杜夕说:“你家娘娘起身你也不知扶侍着,就知在背后嚼舌根,你是不是仗着皇贵妃脾气好,不忍责罚下人,你就这样放肆无礼!”福临不怒自威,杜夕更是吓得不轻,皇上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难道这次真的动气?都怪自己这张嘴。
乌云珠看出福临只是吓吓她,想必是杜夕无意中说到福临专宠的错处,让他心里不痛快。
“还不快给皇上上茶、还有把刚做好的点心给皇上端过来,累了一早上一定是又渴又饿,真是越当差越不中用了,是不是等着哪天本宫打发你出去!”边说边向杜夕使个眼色,杜夕急忙应声而去。
乌云珠满脸笑意地拉起福临的手说:“都是臣妾平日管束不严,让皇上动气,还请皇上宽恕!”
福临拍了拍乌云珠的小手俯在她的耳畔说:“你还看不出来吗?朕不是真动气,只是吓吓她,宫中人多口杂,被旁人听到传到皇额娘耳里又会生事端,朕只是想让爱妃好好养胎给朕生个皇子,以后这江山朕要留给他!”眼中满是深情与爱意。
乌云珠睁大了杏眼有些惶恐地望着福临说:“臣妾是万死也不敢有这种想法,只要有皇上与孩儿的陪伴就是臣妾此生的幸福,臣妾能得到皇上的爱护已是此生的福气,对于孩儿臣妾只求能够安好足矣!”
福临握了握她的手说:“爱妃生性朕自然明白,这事以后再议,天气清爽,让朕陪爱妃去御花园走走吧!”
福临与乌云珠正挽手徐行,看着御花园的花花草草笑意艳艳,吴良辅从后面躬身下跪说:“万岁!佟妃说有要事回禀!”
福临微蹙一下眉头说:“让她去养心殿候驾,朕一会儿就过去。”
乌云珠有些奇怪地问:“为何要劳妹妹去养心殿?去臣妾那里不是更方便?”
福临握着她的手说:“朕只想让爱妃安心养胎,不想爱妃劳神,朕送你回宫吧。晚上再来看你!”
暖暖的阳光依依送他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