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爹……”以卿突然从空间里出来,木然地看着嫣然德,诺诺地颤抖着。
“住口!我现在是在问你,婉儿说的是不是真的?”虽然是疑问句,但怎么听都是陈述的语气。
“爹……我,我不知道。”以卿颤抖地更厉害了,眼神极为不安地看着一脸怒气的嫣然德。
“叹……”嫣然德看着以卿可怜兮兮的模样,顿时心里有些于心不忍。
“爹,你可别信她。当时她的样子可是神气十足。”就在嫣然德快要放弃处罚的时候,嫣然婉霞和嫣然慕晴从门后走了进来。
“是啊。爹,当时这废物可还欺负过晴儿呢!”嫣然慕晴撒娇地拽着父亲的衣袖“她还打晴儿!所以,不能轻易饶过这个给家里增添耻辱的东西!”
以卿听得都无语了。
三小姐,您还能再幼稚一点儿不?既然你能被我这个废物欺负,那你是不是连个废物也不如呢?说我是个东西,那您三小姐又是什么呢?嗯……哦,对了!那您就不是东西!
如果不是还要继续在这里装傻充愣,她早就跳起来把刚才想的这些话全都送给嫣然慕晴。
“没想到,刚回来就听到这么好笑的事情。没想到,我们三小姐居然也会被一个自己口中所说的废物打,真是笑话。如果,这是真的。那三小姐是不是连个废物也不如呢?”嫣然德还未发话,一个平静的声音插了进来“况且以卿也是你的大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啊,是羽哥哥回来了!”嫣然婉霞立刻犯花痴起来。
嫣然慕晴脸气得涨红。以卿如果不是现在不能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真想给他鼓掌,说的太好了。
“羽儿,你回来了。有什么收获?”嫣然德见了进来的人,脸色不经舒缓了些。
嫣然羽,十七岁,相爷(也就是他们的父亲)的大儿子,天赋优异。
人如其名,一袭白衣,鸿衣羽裳,飘逸出尘,面如冠玉,温文尔雅,棱角分明而不失柔美,浑身散发着清绝气质。
“儿臣不负众望,终于武者六品巅峰,想必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达武者七品。”嫣然羽淡淡说道,脸上毫无表情。
相比之下,那位家主的脸色可真是夸张。
因激动而涨得红通通,就是不知道熟了木有?
“哇!羽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嫣然婉霞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大厅。
“婉儿!”嫣然德喝诉一声,对嫣然婉霞不雅的举动感到不满。随即又和蔼的看向嫣然羽“羽儿,这次旅途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不必了,爹。”嫣然羽上前解开绑在以卿身上的麻绳“我这次回来还给您带来惊喜,请欣赏。”
嫣然羽从腰间取下一支玉笛,轻轻放至唇边,一首悠长的旋律变顺着笛孔流出,轻轻回荡。
嫣然慕晴等人,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十分的舒畅。好像整个人身至仙露之地,接受鸿厚灵气的洗礼。在场每人都身至这仙境之中,唯有一人除外。
“……”以卿大汗淋漓的跪在地上,苍白的手指紧紧拽住衣领。脸如金纸,身躯颤抖。
“弓灵,为什么会这样?”以卿咬紧牙关,问道。
刚听见这首曲子,以卿没有任何至身于仙境的感触。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多,越来越痛。现在感觉全身被烈火焚烧过,如果不是以卿意志超乎常人,现在就已经走到黄泉路上了。
“你的身体里有封印。封印的力量阻止着灵力的灌输……”弓灵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以卿强忍心口的刺痛,现在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怕了。
“还有,就算没有这封印,你也会逐渐感到不自在,只不过影响远不会是现在的感觉。你自身的力量和这股微不可闻的灵气是相生相克。”弓灵淡淡的,没有了先前的犹豫。
“相生相克?”以卿嘴里摸摸念叨着,这嫣然以卿的身子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是她……
“卿卿,你怎么了?”嫣然羽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吹笛,蹲下来关切地看着自己。
“羽哥哥,你的吹奏得真好听!”嫣然婉霞还没享受够呢,怎么希望嫣然羽停下来?
“婉霞,大哥一直吹奏会很累的。知不知道体谅大哥啊!”嫣然慕晴立即喝诉。其实她也挺希望大哥可以吹笛的时间长久些,但为了避免大哥生气,就责骂嫣然婉霞了。她可不希望,大哥因为生气而不吹笛了。
“羽儿,你的笛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影响呢?”嫣然德听完笛声以后,觉得自己浑身舒适。甚至卡了十几年的瓶颈似乎有了一丝松动,这让他惊喜不已。
“这是儿臣在一处景色之中触景生情所创下的笛曲,这种情况儿臣也是不久前发现的。”嫣然羽恭敬道“不过,爹。可儿臣发现在笛声响起时,卿卿的脸色有些苍白。还望爹可以请太医检查一下。”
“羽哥哥,这废物就不必请太医了吧!”嫣然婉霞一脸鄙夷地看着地上的垃圾不如的以卿“给她呆在家里,已经是给她天大的恩惠了。为她花费钱,真是太浪费了!”
“婉霞……”嫣然羽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原本若有若无的微笑也荡漾无存。
大厅里弥漫着逼人的寒气,除了以卿,其他的无一幸免。功力最差的嫣然婉霞一下子跪了下来。
“婉儿,你先下去。”嫣然德也被寒气压镇得不舒服,但还是庆幸大儿子的天赋惊异。
“哼!”嫣然婉霞虽然不愿意,但父命难为。况且,在这里她也难堪。便和嫣然慕晴一起离开了大厅。
“羽儿,这下可以了吧。”嫣然德看着嫣然羽,语气中竟带有就见他也没发觉的畏惧。
“那我现带卿卿下去了,稍后再去请安。”说着,也不等嫣然德回答,就带着以卿离开了。
“叹~”嫣然德一个人坐在空空荡荡的大厅内,微微叹气。
咱们府中是出了一个天才,但同时也有一个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