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都知道了对方的心里想要做什么,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走了下去。只不过是希望对方明白,自己的立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绛才回答了紫罗。
“我相信你。”
紫罗勾唇一笑,伸出小指头,笑嘻嘻的说道,“那可是你说的,不许说谎,我们来拉钩钩。”
见此,白绛不由得一愣,但还是伸出手指勾住了紫罗的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小花狗。”
……
第二日,紫罗穿上了一身的劲装,长长的墨发只用一个白玉冠束住,简练的装扮,给人一种说不尽的灵动和娇俏。
她骑着一匹马坐在白绛的身边,满脸的兴奋。
这种狩猎,在乌辛国也会时常有举行。但是她是金枝玉叶,所以她的父皇从来都不会准许她拔刀弄枪的。但是每年一度的狩猎,她真的是很想参加。苏译知道她的很想学,于是便暗中教她骑术和射箭,虽说不精,但是还是能够射小野兔。可是她的父皇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从来都没有让她参加过。
所以说,今天是她第一次的实战。
白绛看了紫罗一眼,低声说道,“紫儿,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紫罗淡淡的瞥了白绛一眼,他到底还是瞧不起她,以为自己不行。本来她也不是什么逞能的人,但是白绛这么一说,她就是硬着油皮也要冲上去,可不能让他把自己看扁了。
“皇上,您不用担心。妹妹聪明伶俐,不会有事的。”这时候,在紫罗身边的翘妃开口了,“若是皇上真的不放心,那臣妾可以保护妹妹。”
紫罗侧脸,看着一脸笑意的翘妃,不服气的说道,“虽说我的骑术和箭术很一般,但是我还不至于那么弱,需要人保护。”
她射不了什么猎物,就什么都不射好了,她又不是去挣个高低,只是玩玩而已。
“皇上,我这皇妹被我父皇母后惯坏了,您可不要介意啊。”听得紫罗的话,苏译笑着说道,“小十七,你的骑术和箭术都是我教的,皇兄不指望你可以为我争光,只要不给我丢脸就行了,好好的照顾自己,注意安全知道了没?”
紫罗有些不好意思的撇撇嘴,淡淡道,“皇兄,您放心,小十七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
“那就好,皇兄从小到大都让着你,但是这一次,我可不让着你了。”
“谁要你让?皇兄只要发挥出自己的真水平就可以了。”紫罗愤愤然。
苏译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裁判发号施令。
这比赛,是三个人为一组。而胜负并不是指那一组射到的多就获胜,而是以猎物的稀有为胜。
白绛,紫罗还有翘妃为一组;苏译,温墨,还有他们的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为一组;秦振宁和新科武状元元光,以及他的徒弟,裴清存为一组……
这样比较下来,其实就白绛那一组稍微弱点,当然不是因为有两个女子的缘故,翘妃的骑术和箭术,绝对不比男儿差,只是紫罗,就是很一般,拉低实力。
茹妃坐在椅子上,看着紫罗和白绛肩并肩的身影,心里面怒火中烧,恨不得将紫罗碎尸万段。她的身旁,就是萧继祖。
萧继祖看了看萧家唯一的独苗苗,无奈的叹气。要是萧茹是一个儿子,或者是一个比较有心计的女子,那该有多好?只可惜,萧家香火不济,而萧茹又是一个毫无心计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原本想着,将萧茹送进宫,为皇帝生个皇子,那么他们就可以辅佐这个孩子登基为帝,但是两年过去了,萧茹还是没能身下一个皇子。
“小茹。”
听得萧继祖唤自己,萧茹这才回过神来,将目光从紫罗额白绛的身上移开,看向萧继祖,问道,“爷爷,怎么了?”
“皇上如今,越来越宠爱苏紫罗,你可要加把劲,记得收敛一下你的脾气,不要轻举妄动,万事都要小心谨慎。”萧继祖压低了声音道,“你只要安安心心的,为皇上生下一个皇子,就万事都好办了,君王的宠爱,是最抓不住的,有一个皇子,才是最主要的依靠。”
听得萧继祖这么说,茹妃只是点点头。是的,只要有了皇子,就可以母凭子贵。但是在她的心里,不只是想要后位那么简单,她想要白绛的爱……
随着一声令下,参加狩猎的人脚下用力一夹,马儿飞射而出。
紫罗在白绛的示意下,跟在白绛的身后,马儿奔跑带起来的风,吹拂着她的脸颊和青丝,给了她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
怪不得只顾以来,皇族就喜欢狩猎,原来在马背上,纵情的飞奔就像是一种长了一双翅膀,可以尽情遨游的感觉。
但是紫罗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狩猎,竟是暗藏危机。
她骑着马跟着白绛跑到了一处丛林出,只见草丛轻轻摇晃之余,就有一只豹子飞速闪过。
白绛一喜,不由得说道,“紫儿,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把那只豹子射下来。”
紫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豹子竟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下子冲了出来,咬在了紫罗骑得马的身上,马一被咬,立刻扬起前蹄,后脚一踢可那豹子,飞速的向前跑去。这马儿就像是疯了一样,不受她的控制,一时之间,人仰马翻,原本围着她的侍卫,不由得纷纷退开,紫罗惊慌之下,缰绳脱了手,但是还好她反应极快的俯身紧紧的抱住了马脖子。
“不好了!娘娘的马受惊了!”保护紫罗的随从仓皇叫道。
只见紫罗的马,如离弦的箭一样,直直的冲向前方。因着势劲太猛,那么多的人,竟是没有一个赶上前去营救。白绛脸色大变,叱喝道,“还不快去追!”
“是!”
白绛心急如焚,又听得有人说道,“前面不远处是一处悬崖!”
那受惊的马,跑得出奇的快,就连白绛的爱驹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一双眼眸里布满了血丝,直直的看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