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的样子,姜玹吉心疼不已,又是倒水,又是拍了怕他的背。待他终于平复下来后,轻轻的道,“孩子,这都不是你的错,要怨要怪都是我”。
“妈”,安玹锦的脸色因为猛烈的咳嗽,带来了一丝红润,声音都有些不稳,言语中带着几分哀伤,“妈,我不怪你,从来就不怪你”。
有人说长期被病痛折磨的人,更加的娇弱,而他没有,相反异常的懂事,犹记得那时候住在医院,他虽然渴望能有个健康的身体,但是更多的希望,那个妹妹能在自己活蹦乱跳的。
儿子淡淡的表情,却看得作为母亲的她心痛,好似越是懂事,她就越痛。她这一辈子好强,同样,也顺风顺水,却不想儿子的身体却成了她度不过的坎,“锦儿,你好好养着身体,好好的,母亲这一辈子就知足了”。
谁没有对命运挣扎过,谁没有舔过自己的伤,可惜,这些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不是吗?
医院的外面,因着安玹锦迟迟的不醒,棉雪擦起了眼泪,“满秋哥,你说玹锦哥会度过这个难关吗”?
“会”,满秋看着红了眶的人,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而棉雪的心思大概都清楚,“你放心吧,玹锦不会有事的,他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棉雪擦了把眼泪,不由的几分落寞,“是啊,玹锦哥,心心念念的人儿,那个可怜的小妹妹还没有找到,他又怎么会放下心来呢,呵呵”。
满秋看着棉雪的样子,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不由得多了一句嘴,“玹锦他找不到那个孩子,他不会考虑自己的”。
“我知道”,棉雪带着哭腔道,她何尝不知道呢,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好苦,可一想到比她更苦的孩子,她又觉得自己好似根本啥也没有经历过,耳边响起家人的话,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幸福的呢。
“玹锦的病,我爷爷说了,身体上几乎都正常了,如今剩下的就只是心病了”,看了她一脸苦涩的样子,“你知道的,心病还需心药的”。
“满秋哥,我懂,我都懂”,停顿了一下,棉雪望着远方的地方,“当时我喜欢玹锦哥的时候,家人都不同意,不过是奈何不了我”,眼神有些空洞的道,“玹锦哥与满秋哥,都把我当做妹妹,我都知道,以后我会慢慢的放下的”。
满秋一眼望过去,心中微酸,正想说什么,便看见安求傅跑进了医院,看着行色匆匆,那般焦急的样子,也跟着跑了过去。
屋内,安求傅看着儿子的睡颜,心中几分痛楚,为什么注定让这孩子饱受折磨。看着妻子那愁苦的脸色,心中的痛又增加了几分。他刚一接到孩子醒了的消息,扔下手头的事情就匆匆跑了,若不是妻子说他醒过来了,他还真看不出这醒过来的样子,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们这一家子。
这么些年来,安玹锦的身体可谓是反反复复,如同一个定时炸弹,何尝不让人筋疲力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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