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她也不知道是真懂,朦胧的懂,看着母亲的样子,她直道,“不急,不急”,好似又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样,“乖乖,我乖乖的”。
看着幼儿一副不知世事,又知世事,作为一个母亲,哪还肯责备于她,“可衿,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啊”。
那时候的她,也不知道听没有听懂母亲的话,反正是,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郑重的点了点头,“不这样了”。
作为孩子的母亲看到迷迷糊糊的孩子,也是这般年纪,该是开开心心的年纪,又何必强求呢。最终不忍,拿起帕子,轻轻的擦拭,“看看你,一哭,变成了小花脸”。
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但也最是敏感的时期,看到母亲的语气换了,马山又凑了上来,讨喜道,“好看,好看”。
孩子的无忧,让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滋味,“说风是风,说雨是雨,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好事”。
那时候的自己哪里懂,母亲莫名的担忧,随口说,“好事,还有哥哥”。
这还取悦了作为母亲的人,“嗯,可衿有哥哥”,摸了摸肚子,又笑着说,“还有弟弟”。
时间好似就定格在了那里,可谁也没有办法阻止时间的步伐,当某天,小伙伴们吵架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母亲的肚子里还不一定是弟弟或妹妹的时候,她发挥了她又哭又闹又吵的一面。
最后不得已,母亲为了让她放下醒来,难得的去医院里做了个检查,然后郑重的告诉自己,肚子里面真的是弟弟的时候,才善罢甘休。
那时候的她,终于晴了,想着终于没有人霸占自己的爱了,又开始了无忧无虑的生活。却从不知道背后的一双手已经慢慢的接近了她应有的生活。最后的最后,才知道母亲早已知道了,只不过,放不下自己和哥哥,还有她腹中的骨肉。
何为亲情?何为亲情?
她尝过了人世间最美的温情,也尝过了人世界最丑陋的冷情。原来,那一层墙纸的后面,是如此不堪,用了她最爱的人的血染上的,所以绚丽夺目,却最伤人心。
浑身都痛,好似被拆了,重新组装,然后被迫睁开了眼睛,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眼泪一颗一颗落下来,毫无预兆,“妈妈……”。
“妹妹,你醒了”?彼笙好不容易眯了眯眼睛,听到声音,一个激灵,揉了揉眼睛看着床上的人。
卞归月眼珠子转了转,转了转,好似终于找到了一个定点,不确定的唤了一句,“哥哥”?
“是,是,是哥哥,妹妹别怕,哥哥在”,彼笙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不知道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都不敢眨一下眼,生怕错过了,“妹妹,你饿不饿,渴不渴……”。
卞归月看着眼前这个头发糟糟,胡子也有几天没有处理了,与记忆力,那个小孩无限的重逢,重逢,认真的唤了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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