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流淌在血液里相同的血脉之情,不是最无情就是最有情。
有人说拥有同样的血缘之情,能敌过万物,也能毁得干干净净。
有谁尝过?就有人受过?
彼笙觉得自己尝过了,尝过这人世界最无情也是最有情的苦杯,他有时候做梦中,都无法确认自己是否活着,撕扯间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清醒,他还活着……。
这一晚上,这群人,没有一个人睡去,彭清清坐在末尾,她一直也没有离开,眼泪一直在下,机械的吞咽着盘子里面的食物。世界上幸福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不幸的人也那么多,看似不同的一切,又何其的相同。
她活着,他们都死了,她也不过是苟且的活着,没有了目的,没有了方向,依附的活着,活着……
没有灵魂的人是最可悲的,可有灵魂呢?
封海儿总觉得自己有些什么遗漏了,看了看屋中的几人,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何其幸运。
轻轻的走了出去,她在屋中左右的走动,来来回回,最后在拿起了放在抽屉里,赫然是关姨曾经给的那叠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她在固执的找一个答案,经过卞归月的事情,她总觉得脑袋里闪过一丝什么?可是不等她思索就消失了。
抽选的记忆不是谁都可以翻阅回来的,不是吗?
可惜的是,一直都是想不起来,漠然的放了下来,已经天明了。想来萧寒麟也没有回来,好似从不曾在意过,却突然的在意了起来,封海儿摇了摇昏沉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从未深思过,但这一刻却不由得想起,好似在萧寒麟的身边,一切就已经不是自己所坚持的立场了。
黎明是那么朦胧,却那么美好……
换了一身衣服,走出了门,然后一圈一圈的跑了起来,汗水呼和着风迎接着早晨的到来,此时还飘着淡淡的雾气,就如她朦胧的前路吧,越想扒开这层层的细雾,越是看不清楚……。
此时的萧寒麟也是汗水滴滴的,满脸的疲倦,而他的兄弟们也是十分的倦意,没有想到这么追击还是让他逃了,眼睁睁的消失在眼目中,看着走来的人摇了摇头,“回吧”。
一路回程,他都在想,那人是怎么逃脱的,尽管疲倦,可没有停止思索。
自从救治过了卞归月,后续的三天封海儿都没有出现,而依旧昏迷的卞归月,压根就不知道她的亲人百般着急。
连续三天,彼笙与关姨可以说没有真正的睡一个觉,得到的结果都是,想醒的时候自然会醒了。
而浑然不知的卞归月,此时正在追逐着一团光影,那是温柔且快乐的画面,年幼的她与哥哥,还有怀孕的母亲,在后院里,无限欢愉的调皮捣蛋,母亲说,自己是上天赐给她的挂念。
她疼,全身都疼,可她却不愿意那么醒来,她对着母亲说,“妈妈,我要一个弟弟”。
母亲慈爱的望着自己,摸了摸她的脸颊,笑着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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