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好似已经习惯了一般,定定的站在床头,不曾打扰床上陷入沉睡的孩子,也不曾出声,好似早就习惯了般,随着时间的流逝,又好似等了很久,传来一声压抑的低泣,若不是真的这屋子里静谧得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怕是会被人忽略。
封海儿觉得难受,就感觉心中好似有一股什么继续发泄却找不到出口。
也不知道为什么,封海儿听的一声断断续续的声音,终于挺清楚了,“对…不…起…”。
这一声简单的对不起,让她一下子就犹如昏天暗地,眼前所有的一幕都消失了,也因着这声对不起,终于她再也不用陷入沉睡了,反而清醒了,一下子就惊醒了,她感觉浑身疼的厉害,好似虚脱了一样。
怔怔的望着熟悉的屋内,闭上眼睛回忆了一番。若是没有任何的牵连,为何会三方五次的进入梦中,而且又如此真实,她在自己的记忆里面,寻找了一番,最后无果,便睁开了眼睛,看着手上细细的纹路,口里幽幽地道,“梦如梦,梦归梦,不稀不罕,终离逝”。
而另一边,安求傅与姜玹吉正在笑意融融的端着酒杯,无疑告诉众人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是,绝对是一个喜庆的日子,俗话说的好,男进女满,今儿个是他们安家唯一的女儿安玹纯的十五岁的生日宴会。
安玹纯可以说是是被受极其宠爱的,她穿着漂亮的裙子,本来稚嫩的脸上上了淡淡的妆,更如同娇艳的花,更何况脸上一直挂着笑意。
不说宾朋满座,但也是好几桌,饭吃到一半,作为哥哥的安玹锦突然感觉浑身难受,像是喘不过气来一样,一下子已经看不清楚身边的人了,陷入了昏天暗地,喉咙里猛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脖子一歪,好似失去了生命。
这是一个意外,谁也不想的意外,安玹锦的血喷在了桌子上,吓到了满桌的人,姜玹吉大喊了一声,“锦儿”,便扑了过去。
宴是好宴,只可惜却吓坏了这些宾客,也幸好救济的及时,在家庭医生与满秋的抢救下,终于还留下微弱的呼吸。
随着救护车的离去,所有的人已经离去了,唯一留下的只有那个满脸苍白,紧咬着嘴唇的安玹纯,她本想跟过去的,可是那时候母亲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她,不,应该说是所有的人的眼中都没有她。
被推开的时候,还不待缓过神来,就剩下了自己了,她不明白,或许她更加明白,家里的这一个病号时好时坏,已经把所有的人都连累了。
心的深处又生出一股不甘来,一旦哥哥病了,所有的人就只能围着他转了。最后收回了目光,到底还是担心,所以也往医院匆匆的赶。
黑暗,黑暗,安玹锦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黑暗,他突然觉得这样也好,他累了,不管是面对他那个温暖的家,还是无尽头的找寻,他累了,不想再回头去看了。
了无声息的躺在手术台上,真像失去了生命,满秋看了一眼,旁边鬓白的爷爷,看着那专注的目光,他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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