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麟坐在沙发上,好似不像伤在自己身上,一丝狼狈也没有,自顾的倒了杯水,看着不情不愿给自己处理伤口的人,轻声的道,“我知道吓不到你”。
“谁说吓不到我啊,这就吓到我了,你不知道,我很胆小吗”?封海儿也知道,在他的世界里,伤嘛,在所难免。可是,凭啥,自己就这么被动啊。
“胆小?没觉得”,他瞄了一眼,觉得被处理的伤口像在绣花一样,那能用胆小来形容么,那一针一线,就像在布上随便的走针,而不是在肉上。
“哼,你倒是知道了”,她确实不胆小,她曾经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胆子那么大,记得第一次在福尔马林的世界里参观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吐了,她却能如常。第一次动刀,她觉得就是割开肉,翻翻肉,再缝上肉,就这么简单。却不想,别人几天几夜不吃不喝,满夜的噩梦。最后的最后,那些和自己一起的人都用怪异的人看自己。大概也发觉了自己的这种怪癖?对于这种种,她也不能解说什么,当时真真是的觉得有些费神。
她好似没有忘记,老头看着自己冷静的样子,还觉得很稀罕,像是遇见了宝贝似得,老头曾经说过,她就是为医而生的,无情无心。哈哈,大概真的是吧。
她也很是费解,自己是这么个乖巧可心的人,为啥,一进入那,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得,如此与常人太不一样了。后来的后来,也只能以老头的话,以此**。
萧寒麟认识封海儿,也不知道要追溯到什么时候。大概,也许该相信这个世界上该相遇的总会以各种形势出现,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什么场景。
看着忙碌的封海儿,再看看被处理的伤口。这么久来,他一直都没有把她至于危险中,或许心里还是希望,她能不参加那些黑暗,就光明一点吧。可是,希望终究要破灭,“封海儿,下次,你该出去了”。
封海儿在洗的手,顿了顿,她知道萧寒麟的意思。来了这么久,不知道有无意识,他好似不想自己置于危险中。她苦笑了一声,该面对的从没想过要逃避,“我知道了”。
无暇顾及还在伤中的萧寒麟,封海儿坐在卧室的椅子上,托着下巴。她并不知道下一步会面临什么。她拿起了手机,放下再拿起,反反复复,最后还是狠心的放下。
母亲的容颜出现在了脑海里,她想如果这个世界上她有舍不得的人,那就是母亲了。她想起那时被救醒,懵懵懂懂的自己,母亲日以夜继的围绕自己身边瘦弱的身躯。那个时候,自己娇弱于温室的花一样,那时候母亲布满血丝的眼睛。这些年来,不说弟弟的出生,却一如既往的待如亲生。
这一辈子,对于她这种本来是无根漂泊的人,能有这般的际遇,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母亲,你一定要好好的”,她站立在那想着,如果,如果,没有母亲,就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