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麟平淡的语气,更像一层霜过,“无辜,他们无辜?”又吩咐旁边的人,“把那些所作所为一一说给老罗听,不要纳下那些个‘无辜’的细节”。
旁边出来一个人,眉毛都没皱一下,像播放器一样,把每一样铿锵有力的一一倒背如流了出来。
老罗听着,越听心越凉,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一片片苍白,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可怕,哆哆嗦嗦的,不敢再有他言。
旁边的人广播完后,朝萧寒麟低了一下头,自动的退了下去。
然后剩下了一片安静,大气都无人敢出。
静默的空间,萧寒麟淡淡的问,像平常的口气,又似谈论家常,“老罗,你听听,他们谁无辜了,谁又没有恶行”?问完之后,突然话锋一转,一下如冰冻的冬天,“无辜,你说的是你儿子女儿还是孙子孙女,老罗,看来你是真的老咯”。
老罗听了,脸色惨白,嘴唇几次动了动,却没有留下言语,像是忍受巨大的痛苦,又竭力的掩饰。
萧寒麟没有催,依旧如同外人,站在那却让人忽略不了他存在的气场。
老罗眼底一片悔恨,一片苍白,终于言出此,‘与理据争’的动了动嘴唇,“他们罪不至此,我犯下的错我一并承担,祸不及子孙”。
“哈哈,哈哈”,萧寒麟停顿了一下,突然间细声的说,“老罗,你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罗的手抖啊抖,然后又拽紧了拳头,松了开,开了松,“萧大少爷,他们与此事无关”。
萧寒麟嘴角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老罗,你说,我们一家人又何其无辜”。
这样的话,像突然扼住了咽喉,那么的轻描淡写,却如此沉重。
不等老罗说话,萧寒麟又开始说了,“老罗啊,当年你就该想到今日吧,你说你若不参与,说不定会便不会发生那些悲惨的事情了,你说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想传宗接代,老罗啊,你糊涂了啊”。
老罗那脸上的肉本就不多,那一鼓一鼓的,不像是气的不轻,像是骨头和肉在分离一般,他哪是糊涂,他现在是明白的,心里更是清楚的很,可那是他的延续啊。
“萧大少爷,我知道自己罪不可赦,可孩子们是不知情的,上一辈的恩怨不要延续到他们,他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这样子的话,说的好似真情实意的一样,萧寒麟若不是受害者,说不定真的会动容,“哈哈,上一辈的恩怨?可你要找的恩怨都去了黄土多年了,你咋能活的如此舒心呢?至于我们这些下一辈可是深深感受到了你们给的长路呢”。
不管再怎么说,老罗已经接不下话了。
萧寒麟也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了,也失去了那个所谓的‘兴趣’,“老罗,你放心,我怎么会让你们这么轻而死去,让你们活着,你们能活着,是不是很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