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够了。”女子轻生呵道,男子一边不满呼唤毒蛇回来一边嘀咕道:“人家明明已经改名叫花自在了,你叫自在也好,花自在也罢,怎么老是叫这么娘的一个名字。”
女子戏笑道:“因为你是我的丫鬟嘛。”
“我是男的!”花自在强调道。
“你的长相可不是这么说的。”女子低笑几声,白色薄纱掩去绝世容颜,两只眼睛笑得弯弯如同月牙,她说道:“身上的脂粉气也不是这么说的。”
“岛主大人是打算给宋某来个下马威吗?”宋成洲邪气十足的笑着:“那么应该已经够了吧?”
清浅低头玩弄着手中的青草,并不看向宋成洲,淡淡的说道:“打扰了我的清梦,最好你带来的生意有这个价值。”
“不知道在岛主心中,什么样的价值才是足够的。”
清浅站起身来,花自在坐着替她拈去身上沾着的细碎物什,她淡淡的看着宋成洲,问道:“你是何人?”
“岛主,这是我的大侄子,宋成洲。”孔多金走到萧颜面前低声又补充道:“江南宋家,家大业大,金子很多。”
果然孔多金话刚落,清浅笑容突然灿烂荡漾开来,亲切的说道:“宋公子屋里详谈。”
“是是是,屋子里谈,这事情才能谈的更仔细嘛。”孔多金也拉着宋成洲往屋里去,他这个大侄子从来说话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这次可千万别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坏了他的买卖,岛主可以说过的,逍遥医仙岛的所有收入,他可是可以提两成的。
一盏茶后,清浅笑道:“你的意思是,如今有一个仇人找上了你们,还颇为精通毒术,希望我上门协助?”
“那人的毒术当今世上恐怕鲜有对手,我看岛主你似乎能耐还有待斟酌吧?”宋成洲不无蔑视的说道。
“那么你又寻我作何?”清浅笑道:“不妨你就领了孔副岛主去吧,反正即便坐着我也有五成收入。”
孔多金笑道:“岛主真是宽厚,我去倒也无妨,若是不成到时候再寻岛主也是一样的。”
“我看舅舅你可能到时候就死在那了。”宋成洲冷笑道。
“臭小子,有你这么说你舅舅的吗?”
“我倒是带了一样东西来。”
说话间,外面走进来刚才拦住宋成洲的青衣弟子,那人说道:“岛主门外王员外五百两金求见。”
宋成洲嘴角泛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指尖推送,一样东西进入青衣弟子的咽喉之中,被咽了下去,青衣弟子怒瞪着宋成洲:“你做什么?”
宋成洲随意寻了个地方坐下,说道:“看好戏。”然后又看向清浅说道:“这毒岛主能解?”
不一会儿青衣弟子脸色突变,额头渗出点点星汗,然后慢慢结成冰霜,宋成洲笑道:“听说这毒,只能忍着让里面的虫子自己个儿出来,没有别的解毒办法,不知道岛主可有?”
“若有,又如何?若没有,又当如何?”清浅淡淡的说道,孔多金怕宋成洲听不明白,又补充道:“若是酬劳不够,又怎么有资格让我们岛主动手。”
“那么岛主想要多少?”
“我听说宋家有几家米铺生意虽然不是很好,好歹也有所进项。”
宋成洲眼中寒光骤深,宋家原是不经营大米生意的,前些年才从萧家手中并购而来,这一年刚刚开始盈利,已经占了宋家整个收入的三成,这丫头,年纪虽小,胃口可真不小啊!
孔多金则对清浅更加钦佩起来,该敲诈的时候这丫头比他还狠,真是值得他学习啊学习,果然他不能太念旧情,以前要价太低了。
“既然不成,副岛主送客吧。”
“慢着!”宋成洲说道:“岛主若是解了这毒,一切好商量。”
“解他的毒,一千两黄金。”
“他可是岛主的弟子?”宋成洲提醒道。
“这毒可是你让我解的。”清浅依旧淡淡的笑着。
宋成洲咬牙恨恨的看着清浅,似乎想看穿那一抹白纱遮盖之下究竟是怎样一副狠毒心肠的嘴脸,但是他又不能不看她解毒,不然他有如何能分别她的能力是否值得宋家话大价钱请她?
宋成洲取出银票,拍在桌子上:“一千两,黄金!”
清浅也不数,情绪间似乎起伏也不大,她笑着走到青衣弟子面前,几根银针扎入大穴之中,内力运行似乎在青衣弟子体内驱赶着什么,花自在端着一杯清水走到她面前,笑道:“这东西太脏了,剩下的我来吧。”
清浅点点头,将一包药粉撒入水中,花自在灌入青衣弟子的胃里,不一会儿,青衣弟子整张脸的薄冰化开,他冲到院子开始不断的呕吐起来,混杂着青色药粉的水不断被他呕出来,落到地上,水侵入泥土,方才可以看到其中比蚊虫更为细小的小虫。
清浅笑道:“这虫子寄生的时日尚短,解毒也较为容易,若是再大一些,可能就得手术了。”
“手术?”
“就是用刀把人身上的肉隔开,看到五脏六腑然后进行处理。”孔多金解释道。
“那不得死?”
“你才会死!”孔多金骂道:“岛主如此神明,怎么会让病人死在手上。”
清浅擦了擦手,笑道:“如今该宋公子答复了吧。”
宋成洲手指在桌上不断敲打,似乎在盘算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我想我有必要和岛主单独的谈谈。”
清浅使了个眼色,孔多金和花自在各自退下,宋成洲说道:“米庄可以给岛主,但是相同的,我希望岛主偶尔医术可以不必那么精通。”
清浅坐下,笑着问道:“偶尔是指什么时候?”
宋成洲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笑道:“例如我可以成为宋庄庄主的时候。”
清浅端起一旁的茶杯,笑道:“那可得加码,只是米庄可能不够吧?”
“相信以岛主的眼界应该不只是能看到眼前的利益。”宋成洲笑道:“如果逍遥医仙岛以后有一个长期的财主,不是比一时的金钱更有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