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两个带面具的男人木纳地走在安铁这一边的桌子上,把手中的碟子伸到人们的面前,很明显,这是要在坐的人吃从那割下来的肉,沾着芥末吃。
“真恶心!”安铁本来以为这支画也就是跟吴雅那样整点景色。
安铁所在的长条桌上已经有5个人受不了恶心,跑出门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安铁发现,只有最后一个人离开的时候,在门口似乎犹豫了一下,但也很快就不见了。
此时,房间里好像只剩下安铁和那个刚刚纹身的女人,而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已经像一条充满欲望的蛇,已经蠕动到了安铁的脚边。
一种莫名其妙的难以抗拒的兴奋,使安铁两眼放光。
安铁本能地想站起来,跟着刚才离开的人们离开这个房间。可是,却没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拉着,安铁挪了挪身体终于没有站起来。
而且,安铁发现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梦境,周围全部都是雾气,仿佛置身在一个仙境,一切都是朦朦胧胧,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十分清晰。
安铁这一惊非同小可,仿佛自己正在经历的是一个少年时期的春梦,自己正在变得年轻而充满活力起来。
安铁摇了摇头,头却越来越沉,眼前的女人却越来越清晰。
仿佛跌入了一个虚幻的万丈深渊一般的温柔乡,你的心驿动着,恐惧着,期待着,仿佛一个成长中的少年,对人生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突然,女人轻轻拿起安铁的脚。
安铁就听见自己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脑子里如同塞进了棉絮,彻底没有了判断眼前情况的能力。
安铁一脚把身边的桌子踢翻,安铁一下子呆在了那里,看到这个惨白的面具和听到女人的尖叫,让安铁想起了跟李海军在支画的日吧里看到的那个唱能剧的女人。
“支画的日吧!这里就是支画的日吧!”安铁仿佛突然清醒了过来,身体里的那股邪火似乎也退下去了许多,安铁这才彻底从一种迷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安铁有些虚弱地扫了一眼周围,房间被一块块屏风分做了好几块,本来挺大的房间,在安铁的目力所及之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包间。
再看看眼前的女人,软软地趟在自己的怀里,似乎还处在一种迷醉的状态,正与赤身裸体的自己纠缠在一起。
安铁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是我一个人在这个房间,其他的人呢?”
安铁赶紧抓起一旁的袍服,迅速穿上之后,逃也似的走了出来。
等安铁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发现樱花绽放,竹影清扫的院子里,一个似乎像似从国画里走出来的女人站在一棵桃花树下,站在桃花树下的女人轻衫长裙,天使一般对你微笑着,美丽得让人发晕。
突然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碰到这个女人,又经历了刚才的一切,安铁不禁吓出了一头冷汗。
“欢迎安先生加入画舫。有什么不满意的,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们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这个美丽的女人对安铁微微一鞠躬,这个女人不是支画是谁。
看到支画,安铁迅速冷静下来,脑子里迅速闪过自从自己进入日吧之后的一切,安铁隐隐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真正的阴谋之中。
“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一个阴谋。”想到这里,安铁对支画笑笑,说:“很好,我有点累,先走了,有事情我们回头联系。”
“好的。”支画微笑着鞠了一躬,闪身一旁,站在桃花树下。
安铁走过支画的身旁,在刚要走出院子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桃花树下,被轻风竹影包围着的支画,那种如诗如画的飘逸,让安铁如在梦中。
安铁突然打了一个寒战,突然觉得这种诗意很危险,有致命的危险。
安铁换上衣服走出日吧之后,站在门口就给彭坤打了个电话,结果彭坤的手机关机。
安铁就迅速拦了一辆出租车,打车回家。上楼之后,正想拿钥匙开门,发现没带钥匙,正在犯愁的时候,安铁突然想起瞳瞳已经回家了,到现在,对瞳瞳的回家,安铁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现在不用自己拿钥匙开门了,家里又有人在等自己了。
想起瞳瞳正在家里等自己回来,又想起刚才在支画的日吧经历的一切,安铁的心里复杂得一塌糊涂。
安铁刚想敲门,门就开了,瞳瞳穿着睡衣站在门口,轻轻地说:“叔叔,回来啦!”然后,瞳瞳微微弯腰把安铁的拖鞋放在安铁的脚下。
一种巨大的温暖一下子包围了安铁的全身。进门之后,安铁猛然把瞳瞳抱在怀里,喃喃地说:“丫头,你终于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