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彭坤,还真是阴魂不散,不过,我还正想找他。”安铁眼睛转了转,然后抬起头,脸上的笑容看起来非常灿烂。
“请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潇洒飘逸、风流倜傥的帅哥是彭坤彭公子,这位魅力四射的美女是白飞飞,这是有史以来最让女孩子伤心欲绝的男人李海
军,你们握个手,认识一下吧。”
“哦,飞飞好,海军好。”彭坤笑眯眯地和白飞飞、李海军一一握手,嘴里叫得十分亲热,好像比安铁更早认识他们似的。
彭坤坐下之后,自顾自倒了一杯酒,然后掏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烟斗,和一个丝绸做的烟袋,一边往烟斗里装烟,一边说:“安兄在酒会还没结束就跑出
来跟两位闲聊,两位肯定与安兄的关系不一般,安兄与我也算是多年的知交,两位如果不嫌弃,不妨把我当朋友。”
彭坤说话文绉绉的,动作神情却总是一副落魄王孙的纨绔奢侈外加些玩世不恭的派头。李海军笑了笑,点了点头。
白飞飞接过彭坤的话说:“我们应该见过,我感觉任何热闹的地方都少不了你的身影,尤其是有安铁出现的地方,我听说过你,认识你很高兴。”
白飞飞说着,还伸出手,和彭坤握了握。
安铁说:“彭坤,今天艺术展上那个神州明月公司是画舫的?”
彭坤看了看白飞飞和李海军,然后把烟头送到嘴里抽了一口,慢悠悠道:“应该这么说,画舫是属于神州明月公司的?”
白飞飞愕然地问道:“画舫不就是现在秦枫那个公司吗?”
彭坤笑道:“实际上,那是误解,或者说口头的说法,真实的情况是,画舫是一个独立的机构,属于神州明月公司下面的一个机构。也可以这么说。”
彭坤说完,又开始把那个精致的烟斗塞进嘴里。安铁本来想问那些春宫画和红罗榻的事,一看彭坤这种表情与德行,马上就闭上嘴,安铁知道,彭坤要
是不愿意说,你打死都不会问出来,彭坤要是想说什么,你拦也拦不住。
白飞飞却并不太了解彭坤,一听说安铁和彭坤说起神州明月,马上兴致勃勃地问道:“太好了,看来你很了解这个神州明月公司啊,那些春宫画听说都
是失传已久的真迹,那些老专家判断的是对的吗?那些画真是真迹?”
没想到彭坤倒是很爽快地回道:“那些专家也不是白干的,据我所知,那些画的确是真的,包括那张李煜用来风流潇洒的红罗榻,绝对都是真迹。”
白飞飞兴奋地说:“太神了,失传那么久的好几样东西,竟然都出现在一个公司,那这个神州明月公司是干嘛的呀,这么牛?”
彭坤马上说:“这些不算什么,神州明月公司还有许多世人无法想象的失传的藏品,其实,现在现在那些所谓的专家掌握的信息实在很有限,中国太多
的好东西在他们的脑子里已经都没有痕迹了,这也算是一种文化的悲哀,一个民族丧失了传统,等于得了失忆症,是遗忘了自己。”
白飞飞拍了一下桌子,笑道:“你说的不错呀,的确是这样,那你是这个公司的老板吗?”
白飞飞问完,彭坤就笑道:“神州明月公司的老板现在是金凤,安兄见过她。”
白飞飞转头看了安铁一眼,说:“你倒是谁都认识哈。”
安铁看了彭坤一眼,笑着说:“彭坤,你难道不是神州明月公司背后的大老板吗?”
等到安铁一开口,彭坤马上就打着哈哈道:“你觉得我像是这个公司的老板吗?”
说到这里,安铁站起身,对彭坤说道:“我看你挺自来熟的,你先跟他们聊着,我去方便一下。”
安铁来到酒吧卫生间,关上门就给张生打电话:“张生,你现在在哪?”
张生说:“我在艺术展现场呢,人刚开始撤。”
安铁说:“嗯,你跟小虫说一下,晚上盯好那个下午找事的记者,最好能把这个人与他们报社和其他人的通讯内容都复制出来。”
张生说:“知道了大哥。”
给张生挂了个电话,安铁马上又把电话给路中华挂过去,问路中华在哪里。
路中华在电话里说:“我就在过客酒吧外面。”
安铁愕然道:“你怎么在外面不进来啊?”
路中华说:“哦,我刚才跟踪彭坤到过客酒吧来的,为了不引起彭坤怀疑,我就没进去,我是在你们办酒会的酒店外面碰上彭坤的,彭坤开始的时候好
像想去酒会,但这家伙看到你和白姐出来后,又来有改变了注意,跟着你们就到过客酒吧来了。”
安铁压低声音说:“一会咱们见过面,你就再辛苦一会。”
安铁挂完电话,刚打开卫生间的门,就发现彭坤也往卫生间这边走了过来,在过道上彭坤与安铁正好面对面碰上。
安铁说:“彭坤,你动作挺快啊,今晚特意过来跟我聊聊天?”
彭坤看到安铁,马上站了下来,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安兄,你今天做事有点冲动了?”
看样子,彭坤撵着安铁到卫生间是专门过来跟安铁说话的。
安铁说:“我什么事做冲动了?”
彭坤道:“你与瞳瞳订婚的事情,不是我不想祝福你,实在是这件事情,唉----”
彭坤还没说完,安铁就打断彭坤的话道:“彭坤,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头,我也不管你们想干什么,我和瞳瞳的事情都跟你们没有关系,老实说,彭坤
,我们本来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只是,你成天在我面前云山雾罩的,有时候我实在搞不清楚你们到底想干些什么?你们这帮人给我的感觉还真的挺奇怪的,
就像一群生活在古代的人,就像现在那些穿越小说里的人物似的,你既然不想把话给我说明了,我也就不像跟你们废话了。”
安铁说完,转生就回到了桌子上。
李海军一看安铁回来,就说:“你这个彭坤到底想干嘛啊,说话做事神叨叨的,一点谱都没有。”
安铁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他想干嘛,也许,是他做事太有谱了,算了,反正他神叨神叨他的吧,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来,喝酒。”
白飞飞这时却插嘴说:“不是没关系吧,我看他跟你大有关系,我觉得这个人似乎就像个影子似的总是出现在你身边。”
安铁有些惊诧地说:“你怎么知道他总像个影子似的总是出现在我身边?”
白飞飞说:“我感觉的呗。”
这时,李海军却笑了起来,道:“这一点我相信,白大侠对出现在安铁周围的人总是特别的敏感,她那感觉比间谍还厉害。”
白飞飞骂道:“滚,我是说真的,我感觉这个人的城府太深了,给人的感觉很怪。”
安铁说:“哦?怎么怪了。”
白飞飞道:“你跟他认识好几年了,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他到底想干些什么你知道吗?”
安铁心想:“彭坤的出现跟瞳瞳有关系,自己倒是清楚,但彭坤到底想干点什么自己还真是不太清楚,要说彭坤是站在瞳瞳外婆的立场上阻止自己和瞳
瞳,那倒还没有,可是,从他含沙射影的言行举止里,倒是能看得出他的态度与瞳瞳的外婆也是一致的,他似乎是想引导自己弄明白点什么,要是他想引导
自己弄明白什么,却又一直闪烁其词,总是不明说。”
安铁想到这里,看着白飞飞,轻描淡写地说:“说起来他还真的有些神秘,不过,也没什么,这也许只是他的性格就是这样。”
白飞飞忧心忡忡地看着安铁说:“反正你自己多注意点。”
安铁说:“我知道。”
说着,安铁看了卫生间的方向一眼,发现彭坤还没出来,就在这时,安铁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猛然间叫了起来,安铁拿起来一看,是张生打来的。
安铁接起来一听,就听张生在电话里大声喊道:“大哥,不好了,周翠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