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榆一呆,想不到爷爷会这样说,点头,往门外走去,压不住笑意,弯了嘴角。洛奶奶还是坐在庭院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夜光洒下,将那发白的银丝照得特别的刺眼,那模样很惬意很恬静,啊榆走前打招呼“洛奶奶,吃晚饭了吗?”
洛奶奶微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一时竟想不起来眼前的人儿是谁?半起身凑前问“谁啊!”
啊榆以为月光太暗,洛奶奶没看清,看着她像小孩一般侧头思索着,一双眼混浊无光,映不到啊榆半点的模样,看着,有些心疼,微微的半倾着身子凑前去“奶奶,是我,啊榆”。
洛奶奶侧着头,敲了敲脑袋,一脸的苦恼,“人老了,想不起来了”。
啊榆笑,冲了淡淡的忧伤,不在意,加大了嗓门“奶奶,我是啊榆,给你煮粥喝的啊榆啊!”
冥想了一会,忽的拍着手,吓了啊榆一跳,眼里闪着光“哦!是啊榆啊”看了一眼天空,“你又来给啊晨复习功课了,真是辛苦你了”拍了拍啊榆的手,眼底却有啊榆看不清的担忧。
“不辛苦,奶奶你先坐着,我进去给洛晨复习功课去了”啊榆抽开手,等洛奶奶点头,便进去了。
洛奶奶看着手,两边的银丝落下,模样看着有些落寞,喃喃自语“啊榆?啊榆是谁……”。
啊榆刚踏进大厅,就听见任剑的声音,很大声,接着是敏敏,还有洛晨,最后是顾云天。
“错了错了,敏敏你不该走这一步”。
“你给我住嘴,别吵我,没到最后你怎么知道我错了?”
“你俩要吵回家吵去,别在我耳边吵,要是我走错,你丫俩的就死定了”。
“都认真点,别吵了”。
啊榆听着,心中大喜,任剑平时吊儿郎当的,虽说肯帮洛晨复习功课,那也是受洛晨的威胁,私下却变着法子鼓动洛晨找乐子玩,压根就没用心帮洛晨,这下倒好了,都在认真复习。
啊榆走前一看,呆在原地,愣住了,原来现实和幻想还是有差距的,啊榆以为明天就要考试了,也就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在这重要的关头上,就算平时在漫不经心吊儿郎当,这时也该正经了,没想到的是,丫丫的这几个货从来就没正经过,放眼望去,那几个人正缩成一坨,目不转睛,专心致志,志同道合,呃!竟在玩游戏。
啊榆被这现实吓着了,愣愣的,拖着下巴,以防掉下,心里默念“爷爷,那话,当我没说”。
“啊!死掉了”啊榆发愣间,洛晨忽然抱头哀叫,颇是惋惜,一转头,却看见啊榆愣在原地,看了一会,也不见她有动静,还拖着下巴,看着莫名的诡异“啊榆,你咋了?”
呜呜~,啊榆莫名的想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知觉的重了语气“明天都要考试了,你还在这玩游戏?”
“我知道啊!”洛晨不知道啊榆为何生气,转念一想,安慰啊榆“没事的,明天就要考试了,我想放松放松,反正现在临时抱佛脚也没多大有用了”。
唉!啊榆轻轻感慨,想这个星期也是够为难他的,看了一眼顾云天,也觉得差不多了,又不是非要让洛晨考第一名,只要他开心,一切,也就罢了,或许啊榆从来就不知道,她宠一个人,是会把他宠上天的,想他所想,做他想做的,连不好的,都会想法子替他找借口“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好像很好玩?”
“是啊!这个是贱人刚买的游戏机,里面的游戏都好好玩,啊榆,你要不要玩玩?”洛晨像买宝一样,向啊榆推销着游戏机。
“啊榆,你别听他忽悠,这货明明就是不想复习了,三分钟热度,现在还想拉着你一起玩”任剑鄙视洛晨,颇不爽快。
啊榆听出他的气话,浅浅一笑,故意的忽略“没事,正巧我今晚也不想看书了,就陪你们一起玩游戏吧!”
“啊榆,你怎么可以学坏?你怎么可以助纣为虐”任剑痛苦大嚎,他本想着让啊榆将啊晨带走,免得洛晨一直霸着游戏机,可如今却多了双手握着游戏机柄,天啊!还让不让他玩了,一晚让就玩了两局,好不容易等洛晨死了,现在却来了个啊榆。
敏敏和顾云天在一旁偷笑,任剑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去去,混一边去,我要和啊榆大战三百回合”一把将任剑推开,顺手的将任剑手中的游戏机拿给啊榆,啊榆含笑接过。
任剑含泪,目送游戏机柄落入啊榆手中,他不该啊!不该嘴贱将自己买了新游戏机告诉洛晨这货,任剑现在只好诉求,他,还拿得回那游戏机。
这时,顾云天拍着任剑的肩膀,摇摇头,像看穿了任剑所想的,轻轻的叹气“别想了,到了啊晨手中的东西,就算不是他的,也会被他贴上自己的标签,成为自己的”。
敏敏也跟着叹气,总结经验一句话“是洛晨的就是洛晨的,是我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同样也是洛晨的”。
啊榆在一旁哈哈大笑,不掩饰,也跟他们一起嘲笑任剑,也不知玩了多久,只觉得没玩,也没笑够,这样的日子也难得。
安乐站在门外,站的脚都麻了,听着里面转来的笑声,深吸一口气,进去,张了张口,你一句我一句的,却插不进话,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恼了,提着气喊到“啊榆,你还要不要回家了”。
啊榆看着门外啊安乐,愣住了,抬头看挂在墙上的钟,呃!十二点了,再次愣了愣,放下手中的游戏机,有些尴尬,小媳妇般点头“回去,回去”。
“散了散了,很晚了,各回各家吧!”洛晨轰着众人,缓了尴尬的气氛。
啊榆跟在安乐身后,想开口与她说话,却找不到话题,想了想,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