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过,只好,强忍着故作无事。
洛晨半靠在啊榆肩上,很舒服,对他提问这个问题颇不高兴,很不情愿回答,敷衍“我能有什么事?没事没事”。
坐旁边的贱人乐了,没心没肺,难得逮到机会数落“啊晨,你这都丢了半条命了,还能没事?你就逞强吧你!”
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
洛晨哼了一声,瞪着他,冷笑“你以为我是你吗?中看不中用的”虚……“胖子”。
特地的,拉长了虚字,啊榆在一旁是偷偷的笑着的,贱人最恨的,就是别人叫他胖子,特别是前面加个虚字,因为显得得他特弱,说得任剑的脸都涨绿了。
啊榆坐在中间,里外不是人,火光四射的空气,很尴尬,企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不过大脑的,随意捻了个话题“任剑,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却不料来了个更压抑的气氛。
“就凭你爷爷的势力,还能查不到你们去哪儿了?做了什么?”顾云天回答,淡淡的声音,听着,却特别的刺耳。
啊榆呆呆的愣住,紧握着双手,泛白,她竟有些,受不住这责备。
不知为何,洛晨沉着脸,迅雷不及掩耳,一脚踢到顾云天座位的靠背上,像啊榆第一次在学校遇到欺负时的同一个表情,一双眸子,冷得刺骨“顾云天,你丫的就是要和啊榆过不去,是吧!”
顾云天不说话,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倒是任剑,被这空气间流转着异常压抑的气氛给弄傻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顾云天这是在气啊榆,偷偷的看了一眼啊榆,正巧啊榆轻抬双眸,四目相对,啊榆弯了嘴角,浅笑,明目清澈,任剑有些尴尬,刚才调促洛晨时,未想到啊榆的感受,想道歉来着,可看这情形,觉着晚了些,转头望着车外,也不说话了。
肩膀麻麻的,不动,依旧忍着,洛晨靠着,轻轻的合上双眸,掩了一切的冷意,她把他的半条命都快弄没了,他还依旧护着她,帮她说话,不曾有半点抱怨责骂。
洛晨,洛晨,这笔债,我该怎么还……?
回了家,啊榆的俩边坐着洛晨和任剑,像打仗的阵势,将啊榆护在中间,是很紧张的,顾云天不参合,坐在一边无关紧要。
啊榆坐着,像做错事的小孩,静静的等着接受处罚,爷爷走来,面无表情,后头跟着的是安乐,一眼扫过,在啊榆跟前停了会,轻轻的,似有似无,叹了气,而后,上下看了洛晨好一会,问“啊晨,好些了吗?”
啊榆不安,越发紧张,手心都是汗。
洛晨拍了拍胸部,很用力的,证明着自己没事“桑爷爷,您就放心吧,我就是不小心吃错了点东西,放了点血,我身体好着呢!”
洛晨将所有的事,都揽了下来。
爷爷点点头“没事就好,快些回去吧!你奶奶该着急了”。
洛晨起身望门外走去,临了,转身,想到了无时无刻都在自责的啊榆终究是担心的“桑爷爷,这事不怪啊榆,是我嘴馋,乱吃了些零食,才会生病的,你不要怪啊榆”。
啊榆想,这笔债,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摆摆手“嗯!回去吧!”。
洛晨走了,连同任剑和顾云天,客厅里,静悄悄的,绷紧的神经提到了最高点,等着审判。
爷爷开口,声音里有着些许的柔和“啊榆,该饿了吧!吃点饭就去好好的睡会,吓坏了,是吧!”
似乎,渐渐的,啊榆在这个家也有了和安乐一样温暖的目光。
诧异着,不敢相信,这过分温柔的结局,啊榆一直都是个不会说话的人,照着爷爷的话去做,可确实是暖了啊榆的心,她似乎是这家的一份子了。
“啊榆,要是想回去,就跟爷爷说一声,不要让我们担心你”背后,是爷爷转来的声音,有些沙哑。
躺在床,压抑不住的,将头埋在枕头里,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