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洛晨安置好,一转身,却不见那红发少年,走出病房,却见那少年倚在围栏在,尾指夹着根烟,垂头,轻轻的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侧脸,似在沉思,和初见时,少了一丝张狂,却多一份野性的邪气,可和洛晨一样,有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光芒。
走过去,很郑重的深深的道一声“谢谢你”。
少年抬头,拧掉了烟头,似笑非笑的,吊足了胃口,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说说吧!你该怎么谢我?”
啊榆苦苦思索一番,看着他,很认真,“我会把医药费给你的”。
少年扑哧笑出了声,拍了拍栏杆,逗趣般“怎么?你还打算不还钱了?”
啊榆囧迫,凝视着少年,否认“没有,不然你想怎样?”
“不如,以身相许,如何?”少年挑眉,嘴角微翘,像极了洛晨……。
啊榆笑,满头黑线,微微摇头,“不好”。
少年笑,笑得花枝乱颤,半会才缓过神来,俯身压低着啊榆,嘴角越翘越高,邪的很,“真是的,一点都不好玩,那你记住了,我叫林源修”。
少年说话的气息吹到啊榆脸上,痒痒的,不自觉的有些脸红,侧过身,不习惯与陌生人如此亲近的距离“我叫桑榆,榆木的榆”。
过多的人,将啊榆的榆字,误认为是愉快的愉。
“修,记得!她叫桑榆,榆木的榆”
林源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悔意,而后放声大笑,似嘲笑似鄙视,插入裤兜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小声嘀咕着“啊榆啊榆……”。
对于他的开心,啊榆不懂,疑惑的看着他,林源修转身离去,摆摆手,说“榆木,记得准备好钱,我会随时回来要的”。
啊榆微愣,回过神时,林源修已经走远,开着车,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追不上,有些尴尬,因为啊榆都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地址。
这人也太粗心了吧!还要不要钱了。
回了病房,洛晨还在沉睡,纸一般苍白的少年静静的躺着,这样的洛晨,啊榆真的,不习惯。
趴在床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啊榆便被洛晨的嚎叫声给吵醒了,八十分贝高尖锐的鬼叫声,指着自己挂吊瓶的手,特嫌弃,特痛苦“啊榆,啊榆,我不要打针,快拔了它”。
啊榆忽然很庆幸这间病房只有洛晨这一个病人。
无奈,揉揉了被摧残的耳朵,睁开朦胧的眼睛,那双亮晶晶闪闪发光的凤眼又出现了,鼻子有些发酸,却讲不出话,嘴巴里都是口水,不知该往哪里吐,焦急着,只能比划着安慰洛晨。
洛晨看的一愣一愣的,傻了般,恼了“啊榆,你干嘛不讲话?”
啊榆也是急了,比划着手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憋的屈,不禁红了眼眶。
她只是想说一句“对不起”。
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洛晨叹了口气,拉着啊榆坐下,不知所措,嘟囔着,反倒安慰起啊榆来“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
后补了一句,弱弱的“啊榆,能不能不打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