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音摇了摇头,抛开心里的想法。
她总是想的太多了。
帮他宽衣就宽衣,说不定,他也没有那个意思呢。
池净见她摇头,张嘴咬住了她的耳朵,落音浑身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深衣的扣子竟然被全部解开,连忙转过去羞恼的问:“你干什么?”
池净早注意到她转身时喜欢向右转,所以事先拉着她左边的袖口,她这一转就脱了她右边的袖子,右手再一扯,就脱了她的外衣。
见她有些恼了,池净放下衣服,拖长了声音软软的唤她:“落音。”
落音。
只是两个字,就好听的销魂,浑身都酥了一般。
落音看着眼前这张冠绝天下的脸,心一下子就软的不得了。
她嘟起了嘴,看着池净张开双臂,伸出手帮他解扣子,心里道宽衣就宽衣,又不是没见过你身子,还怕了你不成。
除去了上衣,落音才回过神来,心里暗自懊恼,怎么就又顺着他的心意来了呢?她现在真是被这男人吃死了。
“唉!”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却是被池净听到了,笑着问她:“有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
“你要是长一张平凡的脸,那该多好啊!”落音感叹道,那样的话,她也不会被迷惑了。
“那可不行,你那么喜欢相貌好的男子,我要是长得不好看,哪里能进得了你的心?”池净笑着道,语气却是认真。
落音脱衣服的手一顿,狠狠的将他的袖子拉下来,拉头眯起了眼,危险的笑着问:“公子的意思是,我是个好男色的?”
她哪里好男色了?男人长什么样子,她从来都不会去注意好不好?怎么说的,她好像是花痴似的?
“你要是好男色才好了。”池净轻淡的道,见落音住了手,自己动手脱起了衣服来。
落音一时有些不明白,什么叫她好男色才好了?是不是这样的话,她就只能看到他一个人了?因为岂今为止,他是她所见过的,最美的男人。
还是说……
“因为你不好男色,所以再俊秀的男人,在你眼里都是与常人没有区别的,可真是因为这样,那些容貌特别出众的,才能入你的眼,进你的心,让你记住。”池净将衣服折了几折,放在小案上,伸手去解裤带。
落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是说,要是她好色了,那天下男子在她眼里其实也就差别不大了,因为都是美男。可是因为他最美,那么他就是最吸引她。
心里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东阳南温他们几个,其实都长的很英俊,各有特色,可是她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他们的相貌,倒是像池净、沈让、红衣男子这些特别俊美惊人的,她会在第一时间里注意到他们的容貌,而像昊铭、池凉、师天这些长的比一般人优秀很多的,她也会注意到。
落音有些发窘,难道她是个极品好色女?因为非极品她不好色。
池净此时已经脱完了衣服,落音看着他一片光洁如玉的胸膛,想起第一次帮他沐浴时的情景,不用看也知道她视线下是修长的****……
她的脸腾的通红,忙转了视线不敢看。
可是越不看,心里的那些旖念就越加的汹涌,连耳根都红了。
池净见着落音小巧的耳垂粉嫩嫩的,甚是诱人,那含羞的神色更是让他心里痒痒的。他伸手抱住她,轻轻的张嘴含住她的耳垂,一股酥麻感从脊椎骨处窜上,落音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半,有些慌乱的结结巴巴的道:“干、干什么?不是……不是要沐浴么?”
池净轻笑出声,她总是这么害羞,将来要是成了亲,习惯了,才会没了这股风情吧?
“好,沐浴!”他嘴里含糊的应着,伸手去解她的衣服,辗转吻到了她的唇上。
落音对池净的吻没有抗拒力,身上的力气快速的流失着,被池净搂着腰才能站在地面上。
现在已经是五月,天气早都开始热了起来,棉衣也早已换下,穿的是单衣,便是光着身子在房间里也不冷的。
等这个长吻结束的时候,落音身上基本都没了力气,身子软的不行。池净快速的帮她解了衣服,解了她的头发束高,抱她进了浴桶里,拿起布巾和胰子给她擦身。
落音身子不太敢动,怕自己忍不住扑到池净的身上去。她心想像自己这样无趣的女子,怕是只有池净才能受得了吧。
然后,落音就不淡定了。
池净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很认真的给她洗澡,可是到了后来,虽然还是洗,可是那动作……
这哪里是在给她洗澡,这明明的是在占她的便宜!
两人匆匆洗过,擦了身子,上到了榻上。
一室春情,感情在两人共赴云雨中更深了一层。
到了夜半时,池净才消停了下来,两相拥而眠。
夜色无边,深暗的天空里却是忽然聚集起了一层层的乌云来。
寂静的大街上,两边屋室的大门俱闭,忽然从远而来一匹快马,瞬间就到了客栈门中,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跳下马来,扔了马缰,一脚踹开了客栈的大门,快速的来到她与池净住着的房门前,对着门又是一脚!
“碰!”一声大响,落音惊醒过来,坐起身向着门边看去,只见门边的人衣袂飞舞,背着光虽然看不清相貌,可是那熟悉的身影和身上暴戾的气息,让她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是昊铭!
她心里吃了一惊,连忙去叫身边的池净,门外跟着进来两个店小二装扮的人,对着昊铭叫嚷干什么,被他双手握刀,左右“刷刷”两刀,就砍了头颅下来。
她心里吓了一跳,眼看着昊铭过来,她使劲去推池净,回头去看他,只见他面容安详,睡的正沉。她惶怕的看着走到榻边的昊铭,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这一刻,她才又一次认识到了池净身体虚弱的事实。
因为他身体虚,每一次欢爱,都能用尽他全部的力气,所以他睡的死。
昊铭双眼发红,怒目瞪着榻上的池净,并不说一句话,只是双手举起刀,就向着池净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