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也是我中的那个咒术的一部分?”
看着苏悦儿一脸的惊愕之色,夜白很小心的询问着。
他讨厌咒术约束着自己,但更讶异于最近出现的这些情况居然会和自己的悸动有关!
“嗯……”苏悦儿沉吟了片刻:“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应该不是,毕竟它是最近才出现的情况,而且你这些症状触发的条件都有些模糊,都不像之前那个禁欲咒术那么明确的触发条件就是你的……龙后。”
夜白的唇抿了一下:“所以呢?它是……”
“我还不能很准确的肯定它的情况,我还需要……一些测试。”
“测试?”夜白挑眉。
“是的,我得做一些尝试,找出它的所有症状来,才好判定和治疗。”苏悦儿说着脑袋不由自主的跟着点头,因为此刻她觉得这个理由也非常适合自己听。
好吧!此刻她觉得自己蛮像个天才的,居然可以找出一个这么完美的理由堂而皇之的去勾引夜白的身体,希冀着从这个方面让夜白他自己想起他所忘记的。
“那你想做一些什么样的测试?”
苏悦儿眨眨眼:“接触。”
她说完,看着夜白有些发蒙的样子,干脆伸手比划了一下:“就是各种触摸你的身体,看看你的身体反应是否会引起不适呢?还是说,接触会让你想起一些特定的什么,从而不适。”
夜白听着抿了抿唇,没有说拒绝,但也没说接受。
他自己在给白灵医陈述的时候,就发觉自己不适的共性其实应该是悸动。
但这个判断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魂族女皇,还有这个白灵医会让他有久违的熟悉感以及悸动。
按照白灵医的说法,她可是自己的旧识,有熟悉感算是正常的,可悸动算怎么回事?
还有魂族女皇,第一次的特别不适就是因她而起,可她和自己会是什么关系呢?
难道他和她们曾经有过感情不成?
这是推断,但没法启口,特别是白灵医都是成了亲,有女儿的人,他若是冒冒失失的问这样的话,那可真是有够失礼和丢脸的。
至于魂族女皇,他更不敢想--一个是龙尊,一个是魂族女皇,两个种族的老大相爱,他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干嘛!你不会还害羞吧?”看着夜白那沉默的样子,苏悦儿翻了个白眼:“喂,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都没计较我的吃亏,你还计较上了啊?”
夜白的嘴角抽了一下:“没……”
“没就好,我先和你说清楚,每一次我和你接触,你什么感觉,脑袋里想到什么,必须马上告诉我,我要清楚的掌握你的一切,我可不想你又稀里糊涂的昏倒,而后却不知道自己是想到了什么才昏倒的!要知道,那很可能就是你昏倒的原因!”
看着有些强势有一本正经的白灵医,夜白点了点头,到底想问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哦,对了,还有,我今早上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苏悦儿正色的说到:
“老龙尊用血维持了14天的寿命后,才让你横空出世跑出来当龙尊,为什么是14天?为什么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半载,而是就十四天呢?他靠血是可以继续撑下去的!”
夜白的眉蹙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十四天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是的,虽然也可能他用了十四天才安排好了一切,可是我决定这个日子很奇怪,我在想如果你能挖掘到和‘十四天’有关的一切,可能我们会抽丝剥茧的更加明确。”
苏悦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夜白看着他,忍不住的说到:
“我也知道要挖掘,可我怎么挖掘?我现在是活在谎言里的,所有人都在哄骗着我,我总不能从一群骗子的嘴里要答案吧?就算他们肯给我答案,可是,那答案值得信任吗?”
夜白的话,诚恳直接,说的不无道理。
苏悦儿原本还想说从宫中的老人那里下手,说不定可以挖到她要的答案,但夜白这么一说,她忽然意识到,是自己想的简单了。
老龙尊是什么人?
是曾经一代人心中的至尊。
他能把一切布置好让夜白接手,并在十年里都不露出马脚来,完完全全是遏制住了一切真相流出的可能。
那些向老龙尊效忠的人,是不可能像战,虬二位那样为了家族的未来赌一把的什么都说的--那些人敢于背叛龙尊,就没把龙尊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否则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这些内情。
苏悦儿抠了抠自己发痒的胳膊:“别人给不了我们答案,我们自己找找看呢?”
“找?怎么找?”
苏悦儿抿了下唇:“从你的记忆起点开始,也就是说,从十年前,你发现自己是新龙尊登基开始!“
她看着夜白郑重而认真地说着:“所有的谎言,应该在一开始是漏洞百出,而之后不断完善,层层覆盖的!我们必须从头开始的去找破绽!”
夜白闻言顿了顿:“你说的有道理,但,时间太久了,要从头开始,我,我应该需要一些时间整理一下!”
苏悦儿点头道:“行,我不催你,你慢慢整理,越细致的部分,可能就会给我们线索!”
夜白咬了一下唇:“其实……”
“什么?”
“其实你是我的旧时,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曾经的一切呢?”夜白到底还是憋不住的换了个方式询问了出来:“我这样找,这样挖掘,如此费力,你告诉我,不是更简单,更容易,更明白吗?”
苏悦儿的心咯噔了一下:
她何尝不想直接了当地说出来啊!
可是他的体内是两颗心脏,他现在把龙族执意排序第一的思想完全就是龙尊的思想,她根本都吃不准夜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怎么敢说啊!
而且,她说的夜白就一定会信吗?
万一,这是老龙尊通过夜白的身体对自己的一场测试呢?
她要是什么都交代了,不是等于暴露了自己吗?
苏悦儿捏了捏手指,随即说道:“我是医生,我可以教会你钓鱼的办法,钓到属于你的鱼,而不是拿我的鱼给你!”
夜白的眉一皱:“你的鱼?为什么不是我的鱼?”
“我不是你,我的感受永远不能替代你的感受!就好比,我可以告诉你,花是红色的,可如果你是一个瞎子的话,你怎么会知道红到底是什么颜色?”
苏悦儿的话,从哲理的角度让夜白一时无话反驳,此时苏悦儿朝着夜白挪了过去,在他身边半尺之处坐好,看着他:
“我丈夫曾经告诉我,没有未来的人是最可怜最了无生趣的人,后来我和他一起创造了未来;而现在,你失去了过去,看似不影响你的未来,可是如果没有过去,你就会失去校正衡量的准则,所以你必须找它回来!”
“为了校正我的人生?”
“为了不让你错过生命中每一个重要的时刻!”苏悦儿冲他一笑:“加油,我会陪着你找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