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雨坐在床榻之上刚要准备修习功法却被外面传来的一阵嗵嗵声和其间夹杂着的惨叫声吸引,并且听那声音确定是燕丰兽无疑。自己回来之后还一直没见到燕丰兽,尧雨也是很纳闷,不过大伯说起过燕丰兽现在对于修炼格外的用功,自己也就没有去打扰他,其实在心里尧雨对燕丰兽是非常内疚的,毕竟只是因为自己一行人在那里暂住了一段时间,却是给他带来了家破人亡的灾难,和自己年龄差不多面对这样的变故怎么会不消极,还好在这五年的跋涉中,他也是逐渐适应过来,可是自己又能对他说什么呢,安慰?鼓励?还是劝解?自己都是背负着这么沉重的仇恨又怎么能劝好人家,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的提升实力,好早一些回去看望那位东月国的太上皇,给他一个惊喜,让他也好好地高兴一番。还有就是尧雨也考虑很久了,他想让燕丰兽和金屠都出去看一看,闯荡一番,这个高手如云的大陆上虽然处处充满危机,可是也处处充满机遇,总是猫在家里面又能成长到哪里呢,原来是想让金屠守候在这家中,可是有了柳国主的阵法相信也会安全了许多,再有就是如果自己能够顺利的在玉堂总阁站稳脚跟,相信很多势力就是想要对付自己也要掂量掂量,唯一难办的就是金屠的身份,会不会招来无妄的灾祸。推开门,尧雨看到金屠正坐在燕丰兽的身上砰砰的使劲捶打,燕丰兽则是在下面咬牙切齿的无谓挣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不难看出金屠已是卯足了劲揍他,在尧雨的感应中燕丰兽现在已经有武宗巅峰的实力了,可是和涅磐境的交手过招那还有不挨揍的道理,况且看着金屠撇着嘴闷头使劲的架势丝毫就没有一点高手的风范,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断断不会要了燕丰兽的小命。尧雨走到近前:“咳!咳!”的咳嗽了两声,金屠这才收回举得高高的拳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尧雨问道,金屠揉了揉拳头说:“嗯,所谓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我这是给他锤炼筋骨呢。”尧雨看着他无比认真的脸孔说道:“我看你这练没练不知道,捶你可是卯足了劲的捶了?”燕丰兽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肿得像馒头似地眼眶,恶狠狠的盯着金屠道:“他每天都这样揍我,说是帮我炼体,我看他就是拿我解闷呢!”
金屠惊讶的用手指着燕丰兽说道:“你看他,他这,他连这都知道。”燕丰兽听他说完嚎叫着,仿佛疯了一样又冲了上去。“嘭!嘭!”两记重拳燕丰收又翻滚着飞了出去。“你这哪是帮助他呀?这完全是虐待嘛,就是说的好听。”尧雨嘟囔着说道,“听你这话你好像很不高兴啊?要不咱们切磋切磋?”金屠眯着一双欠揍的眼睛说道,“你这是属疯狗的,逮谁咬谁呀。”“不敢就说,别夹枪带棒的,没劲,不是说这回出任务你挺招风的么?是不是那些人都太弱了,看到我这样的强者你是不是都有些蒙了?吓得吧?”金屠那嘴都快咧到耳丫子了。其实尧雨也有和金屠比试的想法,只是想看看他什么反应,可是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尧雨想了想说道:“那咱们怎么个比法呀?得先讲明白嘛。是比试拳脚还是兵器。”金屠想都没想道:“这说的哪里话来,你就捡你最擅长的来,你认为你什么行咱就来什么,别到时候我一个失手把你给打死了,那样我会后悔的。”“还是先比试比试拳脚吧,看看你这涅磐境现在都厉害到什么境界了。”“好,好,真的尧雨,你现在真的有那高手的气质了,我都开始敬佩你了。嘎嘎嘎,真敬佩!”金屠乖笑着说道,但是在那怪笑声中傻子都听出来,那是幸灾乐祸的怪笑。“那就来吧!”金屠啪的一踢衣袍下摆,伸手接住衣角掖在腰间锦带上,负手而立,如果不看脸上的坏笑倒是真有些大家风范。尧雨到是没时间看他摆什么造型,拧腰跨步一拳就挥了出去,金屠闪身让开半步腰上用力一个漂亮的空翻紧接着俩腿如风车般扫来,嘴里还喊道:“金氏绝学‘车轮踢’!”话音还没落尧雨暴雨般的攻势接踵而至,本身尧雨在速度上就不吃亏,这一气呵成的打法也令金屠手忙脚乱起来。一开始金屠还故意拿捏些分寸,可是被尧雨一顿电炮砸在身上他也是彻底的没了以前的轻视,全力之下只听见“嘭嘭嘭!”雨点般的拳拳到肉的声音。金屠本身的身体强度那是不容置疑的,毕竟他可是纯粹的妖兽,在同层次的情况下普通的涅磐境身体肯定不敢和他硬碰硬的对撼,可是尧雨原本就是金行淬体,再有最近的进阶到武尊,对碰中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其实两人都没有真正的修习过什么高明的拳术,但是对于他们的境界来说,举手投足间自有相当的威势,所谓的万法归宗就是这样的道理,兵器只不过是身体的延伸,两人斗的兴起时则更是干脆的直接身体冲撞起来,“砰!砰!”声不绝于耳,在两人不停的翻滚互殴中战场也从一开始的操场转移到花池,从花池再到绿绿的草坪,所过之处一片狼藉。这时燕丰兽也来了精神头了,不停地上蹿下跳,嘴里还不停的喊道:“好,打的好,使劲打,往死里打,这是纯纯的动物世界呀,动物世界,动物世界!嘎嘎嘎!”巨大的动静连管红都从屋里出来了,看着两个人红着眼睛在地面上滚来滚去,再看看燕丰兽手舞足蹈呐喊助威的样子,禁不住问道:“他俩这是怎么了?吃错药啦?”燕丰兽回头用他那被金屠揍得快要封喉了的眼睛看了看管红,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个老娘们儿哪凉快哪呆着去!”“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听听?”燕丰兽头都没回嘴里不迭的说:“去去去,没时间理你!”只是他没发现这时的管红已经柳眉倒竖,银牙紧要,已经是到了暴怒的边缘,迈步到了燕丰兽的身后咬着牙说:“我让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小崽子!”燕丰兽更是不耐,猛然回头极力怒睁那快要肿的睁不开的眼睛道:“我再说多少遍都.......唉呀妈呀!”,“砰!”的一声过后,燕丰兽捂着已经被揍的那只眼睛,一个高儿窜的没了踪影。听到燕丰兽的惨叫声两人也是终于停下手来,四处看了看,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只有管红站在一边看热闹,金屠看着尧雨满脸的淤青说道:“服不?就是嘴硬,看让我把你给打的,估计一会李影大伯回来都不认识你了。什么叫打死犟嘴的你知道不?就你这样的。”尧雨正在盯着金屠肿胀的已经变形的脑袋看呢,也没注意听到他说什么,金屠得意的回头看着管红说道:“看见没?让我都给打傻了。”管红瞅瞅金屠又看看尧雨撇了撇嘴说道:“哼!你也没好哪去,我还是劝你一句,最好别让收猪的看见。”“咋滴捏?”金屠也没反应过来问道,管红迈着莲花小步一面往自己的房间走一面回答他道:“还咋滴捏,把你收去当猪宰了被!蠢材!”
等金屠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人家已经进屋了,卜楞着脑袋哼哼着说道:“这是什么人呢,整天骑个大扑楞蛾子,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尧雨这时却在想自己刚才和金屠这一顿互殴时自己虽然也是稍有些弱势,不过还不是很明显,这也说明了自己现在身体强度上绝对可以和涅磐境初期的修行者相比了,甚至都会强上一线,毕竟刚才金屠这货可是绝对没有留手,这一点尧雨还是很肯定的。但这也是他们谁都没有动用体内真力的缘故,只是身体力量上的对抗,如果金屠再调动自然力的情况下,自己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也不是没这么轻松,而是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自己在任务中斩杀的牟龙不过是刚刚突破不过十几天的涅磐境自己都是险些丧命,金屠算起来已经有几年了,境界上早就已经稳固了,比那牟龙强的不止一筹两筹。但是知道自己现在的准确定位还是很高兴的,虽然自己也确实被金屠揍得不轻。这也让尧雨无比的同情起燕丰兽来,那孩子得遭多大的罪呀。这时金屠也觉得脸上有些胀乎乎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尧雨说道:“今天就先算了,哪天的,咱再比试比试兵器!”尧雨摇摇头说道:“再说吧,这不都比完了么,还比什么。”金屠也没在言语着急忙慌的回自己的房间了,因为他要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像管红说的那样。尧雨却是原地未动的坐在那里,因为他在仔细的回想刚刚的一番争斗,自己本来在没有和涅磐镜交手的时候他有时甚至都认为在单纯的肉体防御上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可是在和那牟龙厮杀时,他那把三尖两刃刀轻易地就能撕裂自己的身体防御,不是说他的刀怎么好,而是在天地自然力量的面前还是那么脆弱,这显然就是境界上的差距。防御上已经没有什么优势可言,而境界上更是相差甚大,对付普通的涅磐境还可以,一旦遇到像金屠这样的已经稳定的涅磐境自己必败无疑,上次如果不是自己在牟龙大意之下运用“刺心”突然的制造出幻境根本就是必死的局面。自己以前有些骄傲了,也是自己目光过于短浅所致,在这浩瀚的无边的修行路上,可能自己连修行的门槛都未达到吧,那东月鹏威现在又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自己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