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峰是这个天玄大陆三大著名的山峰之一,其著名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山峰的景色如何秀丽,也不是因为这个山峰的地形何等奇特,而是因为这里坐落着天玄大陆七大门派排名第一的天玄门。
这一天,是天玄门十年一度的祭天大典,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一场血雨腥风席卷整个天玄大陆的浩劫就此拉开序幕。
“一凡,看,娘给你带什么来了?”一位身着鎏金彩衣的********面带微笑的对着身前一个大汗淋漓的小胖墩说到。
“是苹果吗?”小胖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放下手中的一堆木柴问道。
这个小胖墩是天玄门的第一百二十八代弟子羽一凡,他本应该跟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可以学习剑法,但是因为先天智力有点问题,被分配到了伙房当一名伙夫。
“一凡真聪明!给,洗洗手拿去吃吧!”********摸了摸羽一凡的脑袋,将放在身后的玉手拿了出来,手里握着一个红中带黄的脆皮苹果。
“娘。”羽一凡望着手中的苹果使劲的吞了一口唾沫,双手揉了揉粗布衣角,有些怯懦懦的说道:“我可以把这个苹果给哥哥吃吗?他在剑舞坪练剑,一天都没有吃饭呢。”
“啊?当,当然可以!”美妇一愣。
“谢谢娘!”羽一凡裂开小嘴,露出只剩下一颗门牙的微笑,从美妇的手中接过苹果,蹦蹦跳跳的向小屋后面跑去。
“一凡”望着羽一凡离开的背影,美妇流下无声的泪水。
天玄门后山,剑舞坪。
“哥哥,哥哥!”羽一凡老远就用他那童稚的声音呼喊着。
“一凡,你怎么又偷跑出来了?小心被厨子刘瘸子发现了,快回去!”一个长相英俊,比羽一凡还要高半个脑袋的少年一见到一凡就紧忙的说到。
这个少年也是无极门第一百二十八代弟子,羽凌凡。与羽一凡不同的是,羽凌凡天资聪慧,长相英俊,是同代弟子中数一数二的存在,更是无数少女暗恋的对象。
“哥哥,给,娘让我给你的苹果!”羽一凡胖乎乎的小手捧起美妇给他的苹果递到羽凌凡的面前。
“哥哥不饿,你吃吧!”望了一眼苹果,羽凌凡收起马步说到。
“哥哥,你吃吧,你都一天没有吃饭呢,肯定饿坏了吧!”羽一凡继续举着小手说到。
“已经一天了么?”羽凌凡喃喃自语了一下,接着说到:“好吧。”
接过苹果的羽凌凡右手立掌成刀,虚空一划,哐当一声,一个苹果就被削成两半,其断裂面居然跟刀削无异。
“给,你吃一块!”拿着手里的较大的一块苹果,羽凌凡递给羽一凡说到。
“谢谢哥哥。”羽一凡用右手手臂擦了擦鼻涕,高兴的接过羽凌凡递来的苹果,俩人就坐在草坪上啃着不算大块的苹果。
“一凡,吃完苹果就赶快回去哦,今天是我们天玄门十年一度的盛典,伙房那边可能很忙,你今天可能要累一点,哥哥一会练完剑就过去帮你。”羽凌凡拍了拍羽一凡的肩膀说道。
“哥哥,什么是盛典?”羽一凡啃着苹果核说到。
“这个”羽一凡突然发现以羽凌凡的理解能力很难弄清楚这两个字的含义,有些责怪自己的说到:“庆典就是有很多人要在饭堂吃饭,所以你就要做很多的饭哦。”
听着哥哥的解释,羽一凡面露难色,半响才恍然大悟的拍了怕手掌高兴的说道:“哦,我知道了,庆典就是要吃很多饭的意思,一凡明白了,那一凡回去做饭了哦!”说完羽一凡就起身离开。
“一凡,回去的时候望着点,躲开豹子他们!”羽凌凡对着羽一凡的背影提醒道,对于这个之力有问题的弟弟,羽凌凡还是挺担心的,
“嗯,我知道了!”羽一凡挥了挥手臂,一个劲地向前跑着。
天玄门小栈,清风桥。
“咦,你们看,那不是傻子凡吗?”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在这条小河道上面响起,惊下簌簌落叶。
桥上正站着七八个衣着华丽的少年,他们的个头跟羽一凡的差不多,也是天玄门的第一百二十八代弟子,原本站在桥上无聊的朝着桥下的小溪扔着小石子,却看见不远处匆匆而来的羽一凡。
“豹哥,我们正无聊呢,要不要捉弄捉弄他?”一个长相清瘦身材高挑的猥琐少年对着身边拿着白扇的容貌清秀的少年说到。
“我看还是别把,你们忘了上次他哥羽凌凡把我们揍成什么样了吗?如果我们在捉弄他,恐怕”另一个身材有些手下的少年有些哆嗦的说到,响起上一次的经历,他现在还历历在目。
“怕你麻痹,不提老子还没气,一提老子就不爽,看老子今天不把他弟弟给往死里整!”拿着扇子的少年猛然的合起,眼露凶光的说到。
拿扇子的这个人叫铁豹,是天玄门九长老铁胜天剑皇的孙子,凭借着他爷爷的身份地位,他在天玄门的后一辈中为非作歹,恣意妄为。
“你,你们要干什么?”被两个人抓起来按在地上的羽一凡害怕的叫着,眼中流露着深深地恐惧,其实他从看见铁豹的一瞬间就开始往回跑了,只是没有一点功力的他怎么可能跑得过这些练过的家伙?
“干什么?你说老子能干什么?兄弟们,给我打,狠狠地打!”铁豹率先朝着羽一凡的脑袋踹了一脚,下命令道。
一时间各种脚影就漫天挥舞,遮盖了羽一凡的视线,各种钻心的疼痛也随之而来。
“别打我,别打我”羽一凡跑着鼻青脸肿的脑袋哭喊着说到。
“别打你,看老子不打死你!”铁豹捡起旁边枫树下的一个大石头边向羽一凡走来边说道。
“豹哥,这,这会不会弄出人命啊!”先前个小的少年又害怕的说到。
“我说山鸡,你什么时候敢阻止老子做事情了,出了事也是老子负责!”铁豹一把推开了山鸡,拿起先前的石头,对着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羽一凡的脑袋狠狠的砸了过去,想起先前羽凌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修理自己,让自己颜面尽失的场面,铁豹就忍不住的又踹了一脚。
望着不在动的羽一凡,其中的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羽一凡的鼻子下面,却没有感觉到任何鼻息,这才有些惊慌的抬起头,对着铁豹说到:“豹,豹哥,他,他死了!”
“什么?”一听羽一凡死了,几人均是一慌,虽然平时大家打打一凡,捉弄捉弄他,可是这一次居然把他给打死了,虽然一凡因为智障没有进内门,可是他毕竟是天玄门的一员,现在他死了,这可是杀害同门啊,如果按照门规来处理的话,那他们可都会处以极刑的啊。
“这”望着脑袋上面均是血的羽一凡,铁豹也慌了,虽说自己爷爷是长老,可是羽一凡的父亲羽行川也是长老会的一员啊,如果羽一凡的死被他们知道是自己做的,那爷爷也保不住自己,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要来就来一个彻底的。
“快,把他的尸体扔到这条小溪里面去,今天是祭天庆典,整个天玄大陆的同门们都回来了,青鸾峰这么多人,谁会去在乎这么一个智障,到时候如果他们问起,就说不知道,尤其是你,山鸡,听到了没有,要是你敢说错话的话,你的下场就跟他一样!”指了指易小川,铁豹就像是一个发怒的豹子一样对着身边的山鸡斥到。
“知、知道了”山鸡有些哆哆嗦嗦的说着。
于是,羽一凡的尸体就被无情的抛进清风桥下的河水中,渐渐远去
天玄门凌霄阁前,承天广场。
“铛、铛、铛”
三声幽远的钟声响彻整个青鸾峰,也预示着天玄门十年一度的祭天盛典拉开了序幕。
“逢此良时,乃我天玄门第一百二十八届祭天大典,上天有好生之德,泽备我天玄门昌隆胜远”在敬天台前,一位白须飘飘、鹤发童颜的老者当着台下数千名无极门的弟子侃侃而谈道。
此人乃天玄门第七十二代掌门人玄清剑尊,其一身修为出神入化、鬼神莫测,执掌天玄门以来,未有闪失。
“娘,您有没有看到一凡?”人群下面,羽凌凡来到一名美妇的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他不是在饭堂的伙房么?”美妇吃了一惊,有些不安的问道。
“不,我刚去那儿找过他,他不在。”羽凌凡有些着急的说到。
“不在?一凡这孩子一般不会离开厨房啊?”美妇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一凡这孩子很乖,每天早晨都会准时去伙房,晚上按时回家,如果没有什么人去找他的话,他一般不会乱跑,可是现在他不在伙房,那可能到哪去了?
“娘,您先别担心,我去找找看,或许一凡贪玩去别的地方了,我在找找看!”羽凌凡拍了拍美妇的肩膀,转身要走。
“凌凡,现在正是祭天大典,不能离开承天广场,要不等大典结束了我们再去找他?”美妇虽然心中担忧,但是也很明事理,天玄门这么大的盛典,还是得遵守点规矩。
“大典确实重要,可是弟弟更重要,娘,我去去就回,尽量赶在大典结束之前回来!”羽凌凡眼神坚定的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人群,承天广场的人这么多,走一个两个也没人知道。
“唉,可别出什么事情啊”美妇忧心忡忡的轻声说着。
这个时候,敬天台上面有四名漂亮的女弟子抬出一个檀木制作的越有两米长的锦盒,里面盛放的是玄天门的镇门之宝——弑殇剑。
当玄清剑尊将弑殇剑从锦盒拿出之后,全场所有的天玄门的弟子均齐刷刷的下跪。
“浩天之德,弑殇之剑;玄天之门,正义之师。”全场上千名天玄门的弟子朗诵者无极门的信条,一时间气势磅礴,震耳欲聋。
三跪九叩之后,玄清剑尊将闪着耀眼寒芒的弑殇剑小心翼翼珍而重之的放在剑托上,后退三步,转身凝视台下众人,从身边的一个案板上面拿出一个竹简。
“这十年来,我天玄门增收弟子三百,其中外门弟子两百。在外游历弟子两百,行侠义之事一千九百九十九件,相比上届多出三百一十一件,实乃本门之幸事,天玄之幸事!”玄清手握竹简,汇报了一下无极门近十年来的概况。
“哈哈,行侠义之事就乃天玄大陆之幸事?那你们无极门的苟且之事又该如何算计?”玄清剑尊的话音刚落,一声妖异的男声响彻整个承天广场,惊奇众人喧哗片片。
“谁?竟敢来我们天玄门撒野?”一声厉喝紧接着响起,说话的是玄清剑尊身后的一个粗眉大眼的壮汉。
此人乃天玄门执法长老厉啸天,一身修为了得,更是将偌大的天玄门管理的井井有条。
“哈哈,撒野算什么?本皇今天就要让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天玄门从此消失在天玄大陆的历史中,哇哈哈哈哈哈”一声尖锐至极的狞笑声响彻整个苍穹,可是谁也判断不出这个声音的来源,或者说四面八方都有声音传来。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承天广场上所有的天玄门子弟都神情紧张的戒备着,因为不知道敌人是谁,在哪个地方,所以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就在大家凝神戒备的时候,远出飘来一朵诡异的黑云,说它诡异的原因,就在于这朵云彩的颜色和周围其他云彩的颜色完全不同,黑白的差异分外明显,更为奇特的是,这云彩的大小刚好和天玄门的承天广场的大小一样,也就是说,这朵黑云能够完全的笼罩整个承天广场,原先还是清朗明媚的天空,也因为这一朵黑云而显得分外阴暗压抑了。
“这”望着天上的黑云,厉啸天有些茫然,这朵云彩如此奇异,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云彩归云彩,纪律归纪律,望着台下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天玄门众人,厉啸天咳嗽了两声,大喊道:“肃静!”
狮吼功不是女人的特权,男人喊出来也别有一番韵味,在厉啸天的一声大吼中,所有躁动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清楚,在这个铁面包公的面前,法不责众完全是不成立的。
“不好,大家快散开,找地方避雨!”玄清剑尊好像突然从这个黑色的云里面看出了点什么,惊慌的对着全场天玄门的弟子大叫一声。
“师兄!”厉啸天一惊,多少年了,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见平日里古井无波的师兄露出这么大情绪波动。
“啸天,这云非同寻常,速度疏散人群!”玄清剑尊来不及解释,赶忙的收起身后的弑殇剑,这剑虽然是镇门之宝,但是并不能轻易使用,更多的是它的象征意义。
“哈哈,现在才发现么?太晚了!”先前那妖异的男声再次的响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天上的那团黑色的乌云瞬间电闪雷鸣起来,更为奇异的是,紧接着就下起来暴雨,只不过这雨是黑色的,黑色的雨,这还是大家第一次见,也是天玄门在场的人最后一次见。
“噢,我的眼睛”
“啊,我的手,我的手”
一时间整个承天广场乱作一团,哀鸿遍野,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这莫名其妙的黑云。
准确来说,应该是这黑云所带来的黑雨,当天玄门的众人身上沾上这黑雨之后,就会立即发生反应,那就是腐烂,不管是那个部位,只要沾到一滴,就会腐烂一片,虽然腐烂一片不能要人性命,可是要是几十滴、几百滴甚至是上千滴雨滴呢?你想想那样的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大家别慌,剑气护体!”就在场下局势失控的时候,厉啸天突然大声喊道,与其这样慌不择路的四处乱撞然后被雨滴活活弄死,倒不如撑起剑气抵抗这雨滴的腐蚀。
厉啸天话音一落,全场顿时闪现出五光十色的剑气,煞为好看,只是这剑气真的能抵挡着黑雨的侵蚀吗?
“哈哈,你以为所有人的剑气都像你们这些老匹夫的吗?”妖异的声音再次响起,也预示着天玄门这些人剑气护体的策略失效,一时间,成片成片的无极门子弟在这黑雨中倒地,然后被腐蚀成一堆白骨,再被完全侵蚀掉,一丝不剩。
原来,能抵抗这些黑雨剑气的也只有剑皇以上修为的人才可以,可是天玄门弟子虽多,可是真正达到剑皇修为以上的又有几个?
半个小时过去了,整个承天广场已经一片断壁残垣了,黑雨腐蚀的不仅是人体,还有建筑,那些汉白玉的地板被腐蚀的坑坑洼洼,整个承天广场上已经没有半点人影,先前还是人山人海。
“哈哈,就剩下你们这九个老不死的么?”妖异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这个妖异声音的主人出现在敬天台的前方。
“你究竟是谁?我们天玄门和你无怨无仇,为何要血洗本门?”望着身前的妖异男子,玄清剑尊双目充血的怒问到,天玄门千年的基业,想不到在今天,在自己的手里,毁于一旦。
“我?你不需要知道,你也没有资格知道,反正你们今天都会死,一个都跑不掉!”妖异的男子一副戏谑的语调说着,蒙着脸,一身黑衣,谁也认不出他究竟是谁,他的出现,黑雨也跟着停止。
“那我就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玄天一剑!”厉啸天早就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这屠戮本门的凶手,怎能让他如此嚣张!
望着全身旋转着带着金色光芒冲向自己的厉啸天,黑衣人微微一笑,眼神充满的尽是不屑。
“你的剑,散而不凝,形而不具,太烂了!”黑衣人沉吟一声,同时右手一挥两道无形的气劲径直的向着厉啸天奔去。
可怜的厉啸天身体还没有靠近黑衣人十米,就在这无形的气劲中分为三块,也就是头颅,上半身和下半身,甚至连鲜血都来不及流出就分散的落在地上抽搐着。
“凌空一指禅!”望着分成三块的厉啸天的尸体,玄清剑尊脸色微寒,怒道:“你究竟是谁?怎么会我门不传剑法?”
“管他是谁,来我们天玄门闹事就要让他来得去不得,兄弟们,结阵。”九长老铁胜天的脾气最为火烈,刚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子活活腐蚀掉,早就气的要死,只可惜在这暴雨之中自己难以挪动分毫。
“五行剑阵·诛邪!”包括铁胜天剑皇在内,五个天玄门的长老均是一脸怒意的向着黑衣男子冲过来,不管怎么说,先要将这个男子拿下再说。
“呵呵,现在才想到要结阵啊,诛邪剑阵对我没用,要是你们九个人一起的九天诛神阵,到还是有点威胁,不过现在死了一个,可惜了的。至于这个嘛,嘿嘿,混沌乾坤诀!”黑衣男子狞笑一声,整个人身体腾身而起,悬浮在本空,而后身体旋转了六六三十六圈,象征三十六周天。
先前还结为五行剑阵的五位长老刚把黑衣人圈在阵法中心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吸扯力向着他们袭来,以他们剑皇的修为居然完全无法抵挡!
然后就是一团团金光四溢,在接着就是一团团的碎肉白骨从黑衣人所旋转的中心四射出来,零落一地。
“天玄剑法!你,你究竟是谁?”望着眼前仍旧带着邪邪微笑的蒙面黑衣人,玄清剑尊脸部抽搐的问道,同时心中也十分震撼,这混沌乾坤诀乃是本门至高心法天玄剑法的第六重,天玄剑法只传掌门候选人的,自己身为剑尊,也只能勉强使出,但是绝对没有眼前这个黑衣人圆润如一,还有,自己也旋转不到三十六个周天,准确的来说,这个人的修为已经在自己之上了。
目前敬天台上面只剩下两个人,一位掌门人玄清剑尊,而另一位,则是羽一凡的父亲羽行川,玄天门司药堂堂主。
“管他什么人,今天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还我天玄门千百人的命来!”羽行川右手掐动剑诀,左手点中自己的任督二脉——破脉兵解,玄天门独具一格的暂时提升修为的办法。不像那些人的不自量力,羽行川知道提升了自己的修为才可能与之一搏,反正妻儿已经在刚才的暴雨中死去,自己也没有意义苟活下去,如果可以,就带走他,为同门报仇。
“唉,我不想杀你,对,对不起”黑衣人一个瞬步直接闪现在羽行川的身前,原本打算破脉兵解的羽行川看见突如其来的蒙面人大吃一惊,更为不解的是黑衣蒙面人已经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一股殷红的鲜血从易中天的嘴里涌出来,浸透了蒙面人的黑手套,一股冰凉的感觉从手心沁入蒙面人的心中,此刻蒙面人的眼中没有半丝的戏谑,反而留下了一滴泪水。
魔鬼也会流泪?羽行川虽然意识有些模糊,可是还是有点判断能力,出于好奇的,羽行川疲惫艰难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快速的拉了一下蒙面人的蒙面黑纱,露出黑衣人的本尊。
“凌凡”羽行川瞪白了自己的双眼,咔嚓一声,带着他的不解与愤怒,一代剑皇再次陨落。
“不,不可能!”望着转身面对自己的黑衣人,玄清剑尊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你该去你该去的地方。玄天无极·浩然一剑!”蒙面人并没有打算多说什么,直接双手连挥,印诀连连。
玄天剑尊还来不及招架就看见一道银白的剑光化作七彩的利刃向着自己飞来,刚撑开护体剑气试图抵挡一下,却被无情的七彩剑气透体而过。
“剑剑圣”
天玄大陆一名泰山北斗的剑尊就此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