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左丞相赵魏宏出了皇宫人还是轻飘飘,云里雾里,莫名升了官大喜过望,自己现在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准备先回去和爱妻喝一杯,顺便看看他那还未出世的孩儿,再去召集白魂师。
左丞相回到自己的府邸,先不急着进门,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看门匾,心想着该换换这牌匾,一阵狂风吹来,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差点人就去了,还好身旁的几个皇宫里跟出来的年轻侍卫将他抓了回来。左丞相回到正房,让下人去备好酒菜,并叫夫人出来伺候,自己先去沐浴更衣。
一刻钟后,左丞相进了房门,看见挺着大肚的爱妻坐在炕上,睡了过去。赵魏宏示意下人都退下,谁都不许进来,他悄悄关上房门,挪手挪脚的到了夫人的身旁,一把抱住了她。刚睡着的夫人吓得半死,差点就要生产。左丞相看见了,不担心,反而乐了。
喘过气的夫人,也不见生气,柔声道,“现在天帝大怒,什么事还能这么开心?”
“哈哈哈。”左丞相先卖个关子大笑一声,道,“今天大殿上,你丈夫我大显神威,以后再也没人敢嘲弄我半句话。陛下虽然年轻,但圣明堪比先皇,今天升了你丈夫我的官,做了左丞相之位,连那图和老头都在我之下,只是个右丞相,亏他还两朝元老。”左丞相又看看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伸手摸摸夫人的肚皮,底气十足道,“去年你怀孕时我就去宿城的魂师庙上过香,庙里住着一个德高望重的老魂师。他,我见过。他说,我生的这个孩子生有五彩光华,可上天入地,天生受到天帝庇佑,将来必成大器,鸿运齐天。当时半信半疑,现在我信了。刚要出生就把福运带到了他爹的身上,哈哈哈。”
夫人叹口气,夫人柳氏出生自魂师世家,父亲生前乃是一位魂力非常的白魂师,谁知父亲在一次与黑魂师的对战中身亡,家中男丁凋零,家道中落。
“夫人,你怀的必定是个男儿,以后有他爹照应,必定官运亨通。依照医师所言,过几天就要临盆了吧。”左丞相问道。
柳夫人试探道,“是的,再过几日就要临盆了。就是不知是男是女。”
“还说什么不知是男是女,我说是个男孩!普天之下,唯有男儿才能扛起大明江山!只可惜,我现在深受皇恩,明日就要启程去召集足数的白魂师,不能留下来陪你,也不知孩儿生下的时候能不能在身边。这样吧,他的名我已经想好了,就叫扶摇!扶摇直上,就像他爹一样,坐到左丞相之位。好了,等久了吧,过来陪我喝些酒。”
柳夫人担忧的看着他的丈夫,她可不管自己的孩儿能不能扶摇直上,做什么左丞相,人生如梦,一个不好,就想她死去的爹,好好的世家,人一死,说落魄就落魄了,只要孩儿好好活着就好。柳夫人挺着大肚感慨万千,暗暗抹几下眼泪,就坐到了丈夫的身旁,伺候着他喝酒,听着他东扯西扯。她越听越担心,皇帝虽说升了他的官,但那皇帝年轻,向来一时兴起,说不定现在就在后悔呢,如果他办不好差事,指不定官位还没有原来的高。
图和丞相在礼部尚书的帮助下回到了自家宅院,看见府外的丞相府匾额,老泪纵横。府里的丫鬟,小厮听闻丞相回来,急忙出来迎接把图和老臣接回屋里,并对急着要走的礼部尚书千恩万谢。图和丞相进了屋就问他的孙儿脱险了没有,一个小厮回说,早已脱险了,现在正坐在床上玩耍呢。图和老臣一听,刚才的晦气一扫全无,乐呵着要去和他的孙儿说会话。众人连忙劝阻,图和那肯听,知道不知哪个伶俐的丫鬟说了一句,孙儿好了,老爷要是病倒,岂不是还要孙儿担心,一个不好有的得病。图和丞相一听,连连说是,乖乖的回了屋换了身干衣裳,才去。见到孙儿安然无恙,再也忍不住,抱着心肝宝贝,一把鼻涕一把泪。
就在图和丞相和乖孙儿谈天说地,共享天伦时。一部加急军报送了进来。图和丞相在书房里面色沉重地打量着身上还在流水的一位军官。
“丞相大人,宿城,梁华城,蜀城等十来座城池均送来加急军报,洪水上涨,已经开始淹城了!”
坐在书案后的图和丞相匆匆看过军官送来加急军报,准备连夜进宫。他是大明国的臣子,大明皇帝托孤的臣子,就算被人误解,被天下人耻笑,但他一片赤诚之心怎能磨灭。
却说年轻皇帝抱着扶宜魂师到了寝宫,看见面色苍白的扶宜,心中犹如刀割。
“你们还在干什么,太医呢!”皇帝大怒道。
“陛下,臣来了。”太医院院长诚惶诚恐地一进门就跪倒在地,生怕年轻皇帝的怒火。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看看!扶宜要是出事,朕灭你九族!”
“是是。”太医院长挥手让一众医士背过药箱放在旁边的卓上,“额,陛下,请您让一下,臣诊下脉。”
“等等。”面色苍白的扶宜魂师坐起身来。
“扶宜,你快躺下,让太医给你看看。”皇帝关切道。
“你们都出去,院长留下。”扶宜魂师咬牙说道。
“什么?为什么?”别说皇帝不解,其他人更是一头雾水。
“我让你们都出去。”扶宜魂师见众人还在猜想,大喊道,“出去!要不我就一头撞死!”
众人重未见过温柔可爱的魂师大人发火,如此的凄厉骇人,而且是这样的无名火,迅速退了出去,只留下太医院长和扶宜魂师两人。
满屋繁华,图升一丝凄然。
“魂师大人,您......”太医院长小心翼翼试探道。
“过来。”扶宜魂师伸过手去,冷冷地说。
“是。”太医院长面对大明国最尊贵的白魂师可一点都不敢马虎,更何况她是皇帝的爱人。
太医院长轻轻地将魂师大人的玉手放在脉枕上,右手搭在她的经脉上,越握越紧,越握眉头越拧,时间越久面色越是难看。
“太医大人,您诊出什么来了吗?”扶宜魂师声音带着一丝杀意,其实她自己也已经猜出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