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命族铸命庭执法庭。
不得不说,铸关月的话语深深打动了铸文始祖的心。铸关月没有告诉铸文始祖,他们要杀剑无痕,只是为了给剑无痕施压;铸关月没有告诉铸文始祖,玉杀剑不是献给铸命族而是给他;铸关月没有告诉铸文始祖,铸命庭上所发生的一切可能和剑无痕毫无关联。
能铸造出铸命剑的铸天钢失踪,七欲封天和论神器的失踪,怎么看都像是剑族所为,因为剑族有这样的动机。剑族到底想干什么呢?铸文的心思火热了起来,剑无痕,不能放!
铸关月的计谋精妙,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都和他铸关月没有什么关系,自己只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执法庭长老。
“这样说来,剑无痕就这样在铸命庭上放肆吗?”铸文始祖话锋一转,也不等石晴圣女表态了。在他看来,石晴的介入,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一个能让通天强者出面的秘密,想必是诱惑无边的。
“铸文始祖,我想其中有一些误会。”石晴知道现在再不表态,事态可能会向不利于剑无痕的方向转变。
“石晴圣女,此话怎讲?”铸文始祖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似乎跟不不相信石晴的话会让他改变决定。
石晴圣女犹豫了一下,说道:“铸文始祖,能否借一步说话,此时事关重大。”
铸文满含深意地看了一眼石晴,他以为石晴圣女想明白了,要和他分享这个秘密。轻轻地摆开了铸一法想要阻止他前去的手,指了指血脉阵法,铸一法这才放心铸文始祖前去。
“圣女请讲。”铸文来到石晴的身前,布下了一个隔绝阵法。
“铸文老祖,你可知剑归一的天赋是什么?他的剑是什么样的剑?可见过九天剑体的威能?”石晴面目严肃地问道。
“剑归一我见过他人,却没有和他交过手,据说和他交过手的人都死了。九天剑体我倒是见过,能和霸月平分秋色的人物,何人不知何人不晓。”铸文始祖回答道。
“九天剑体如此霸道,剑族为何还只是术族的一个主族呢?一个强大的剑族,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石晴像是松了一口气。
“石晴圣女,九天剑体已经是过去时了,剑族没有九天剑体的传人。”石晴的话铸文当然懂,内斗,才是种族走向光辉的最大障碍。
石晴圣女露出惊讶地表情,“铸文始祖,你难道不知道?是我把拥有九天剑体的道一送到剑族手上的。”
铸文始祖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会不知道,他不相信石晴会干这样愚蠢的事情,他不相信九天剑体真的重现木林大陆。
石晴露出一丝苦笑,“我只是想挽回自己的错误,我带道一如亲自,才犯下这弥天大错。是我考虑不周啊,我此次前来铸命城,就是想弥补我的过失。我不想木林大陆因为我而天下大乱。”
“圣女您地意思是?”铸文始祖有点迷糊了,剑无痕的事情有这么多版本?
“剑族也是有派别的,哪个种族没有内斗呢?剑无痕是有秘密,他的秘密就是能使用玉杀剑。剑族从我这里得到了九天剑体,想彻底放弃剑无痕,让剑族之内只有一个声音,剑族是下定决心要崛起啊~”石晴悔恨万分地说道,铸文想到了石晴圣女的性格,还真的有些相信了。
“圣女,那之前的事情呢?”铸文继续问道,他多疑的性格让他不敢轻信石晴的话,想试探出石晴这番话的真正意图。
“铸文始祖,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是觉得铸关月的话有问题,和我知道的情况不符。我来救剑无痕,只是希望剑族不要太过平静。”石晴说着说着,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卑鄙,难以启齿。
“道一呢?”铸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啊。”石晴叹了口气,似乎用尽了自己浑身的力气。意兴阑珊地走出了隔绝阵法,没有和任何人告别,直接走向执法庭外。
铸无道见到石晴落寞地离开了这里,以为石晴没能劝说动铸文,正要起身找铸九命,希望自己的爷爷能帮剑无痕说几句话。
“大家都散了吧,剑无痕的事情疑点重重,铸命庭上是讲究法制的。所以,剑无痕在实情调查清楚之前,先……”说道这里,铸文始祖纠结了起来。
“铸文始祖,无罪之人住在牢狱之中,他族如何看待铸命族啊。”铸无道有些兴奋地说道,可是他有些不明白,石晴圣女明明说服了铸文始祖,为什么神情却有些落寞呢?
“铸文始祖,铸无道和铸关月赌斗,铸无道赢就还剑无痕自由。既然铸无道输了,理应把剑无痕关押回执法庭。”铸五变老祖连忙插嘴道,身旁的铸关月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老祖这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面目无光啊。
“还好意思说出口?”铸九命老祖直接讥讽道。
铸一法看了眼铸关月,“亏你还是执法庭长老,法律何在?这是你的家务事吗?简直荒谬,简直儿戏!”一向古板的铸一法,最讨厌他人挑战规矩,在他看来不守规矩的人不堪大用,更何况是执法人员了。
“好了,不要吵了。既然铸无道声称剑无痕无罪,就让铸无道看押剑无痕吧。如果剑无痕逃脱,就让铸无道替剑无痕领罪。诸位意下如何啊?”铸文现在不想在这里打嘴官司了,他要立刻前去搞清楚石晴说道话是否属实。
反正剑无痕只要不离开铸命庭,还不是说抓就抓,说放就放?
铸命族铸命庭静云谷。
金色的阳光洒在无边的云海上,云海不时地翻滚着,如同淘气的孩童,不时地变换着自己的表情。
温暖的阳光洒在铸永山苍老的面颊上,让铸永山再一次赞叹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铸永山惬意地躺在一张躺椅上,面前是温暖的太阳、柔和的光辉、无边的云海,身后是青山碧水、微风需暖、生机勃勃。
四周的微波荡漾,万物茂盛,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人生。铸永山的心中泛起淡淡的海上。落花飞舞,蝴蝶盘旋,白云如雪,让他的心中一片澄静。
铸永山似乎想起了什么,拿出自己的茶壶,喝了一口四季茶,细细品味茶中的滋味。想到了铸无道,自己的唐突,铸无道的谨慎,让铸永山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哈哈哈~”
“铸永山,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知道自己的死期不远了?最后再笑几声也是好的,你以后可没机会笑了。”
“铸天钢,你还是不想放过我,对吗?你到底是谁的人?我还有什么值得你们利用的呢?”铸永山丝毫没有惊慌,甚至头都没有转过来,依然悠闲自得地看向那无边的云海。
“都是要死的人了,哪里有那么多疑问啊?就是因为你的无用,我才来帮你解脱的。”铸天钢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上次的失利让他心有余悸,铸永山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铸天钢,你都是长老了,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铸永山洒脱地问道,似乎想不明白铸天钢为何如此。
“铸永山,你也知道我是长老?你可曾把我当做长老来看待?你可称呼过我为长老?”铸天钢语气不善地说道。
“铸天钢长老,你也没有称呼我为长老啊。尊严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你争取的。”铸永山好笑地哼了一声。
“我就是来争取的,受死吧!”铸天钢没有沉住气,直接冲了上去,一剑刺向躺椅,似乎这躺椅碍了他的眼。
“享受着蓝天白云不好吗?何必打打杀杀呢?人生又有多少时间能令人回味的呢?”铸天钢已经杀到了躺椅一米处,铸永山却没有丝毫起来的意思。
一道深不见底的巨坑出现在铸天钢脚下,一股巨大的吸力吸扯住铸天钢,那近在咫尺的躺椅,如同遥在天边,无论铸天钢如何发力,都不得寸进。
无奈地铸天钢,为了摆脱这个吸力,运气浑身修为,想飞上天空,吸力却随之更甚,磅礴的吸力,席卷而来,如同一道道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铸天钢的手脚,想把它拉进这无边的黑暗之中。
“废物就是废物。”
“今天还真是热闹啊?铸天命你怎么也来了?”铸永山原本平静的心,被铸天命的到来给打乱了。
“铸永山长老,您好。”铸天命恭敬地说道。
“天命,没想到啊~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来救铸天钢的?”铸永山的慌乱一闪而逝。
“诸永山长老,这不是我的本意。”铸天命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在那里挣扎的铸天钢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和铸永山聊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铸天命,快来救我啊,我要坚持不住了。”铸天钢见铸天命一动不动,心急火燎地催促道。
“铸天钢,不尊重他人,就是不尊重自己!”
尊重,有时候重如泰山,有时候轻如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