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命族铸命庭执法庭。
一道耀眼的白光闪了一下铸无道的双眼,闪到铸无道双眼的是铸关月拔出的剑,轻薄的剑身,七色神光流转在剑刃之上,晶莹剔透剑柄,不时有能量溢出。这不像是一把杀伐之剑,反而像是一把奢侈的艺术品
“铸无道,你知道他叫什么吗?”铸关月根本没有看向铸无道,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把剑。
“关我什么事?”铸无道挥舞着寒雾刃便攻向铸关月,醉花香的时间是有限度的,并不能一直限制住铸关月的修为。要是铸九命老祖或是铸文始祖能及时赶到还好,万一要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到时候搞不定铸关月,剑无痕真的就危在旦夕了。
“它叫光明审判,你要是知道它,就不会冒然地挑衅我。”铸关月哪里会手下留情,一剑刺出,含而不发。
明亮的光辉照亮了整个牢房,铸关月拥有光属性天赋,一手快剑出神入化、变幻莫测。铸关月的剑并不锋锐,却威力非凡,剑光打在牢房的墙壁上,不但会留下一道剑痕,还会冒出缕缕青烟。
光明审判如同阳光照耀大地,重重剑影散发出一道道热浪。铸关月一个抬手,便会刺出数剑,那不是一道光,而是一束光。
寒雾刃优雅无双,每每划过都会形成一道雾气,就像划破黑夜的流星,当你还在惊叹于他的美丽时,她已经远去无踪,去向更多的星空展示她的优雅。
铸关月的剑至刚至阳,直来直去,干净利落,是速度与力量的结合。
铸无道的剑刚柔相济,时而疾时而缓,时而如大雨磅礴、电闪雷鸣,时而如和煦的春风、延绵不绝,是技艺和心境的体现。
铸关月快的是剑,一道光辉流转,便是一把炽热的利刃;铸无道快的是性,天大地大,策马奔腾。
狭小的牢房成为了这两人无边的战场,铸无道使出了他的随心剑,身法飘忽不定,不可捉摸,一道道剑光挂着迷幻的光晕,铸关山的剑紧随着铸无道的身影,无数道璀璨的光华打在那迷幻之上,消失无踪。
铸无道的身影越来越多,已经布满了整个牢房,本就狭小的牢房,显得更加的拥挤了;铸关月劈开一道道身影,每斩碎一道身影,光芒都更胜一份。
那些破碎的身影,无声无息之间化为更多的‘铸无道’;那些散开的光芒,随着铸关月劈开个个身影,渐渐地凝聚出几个小太阳。
两人就这样一边打斗一边算计着,都在凝聚自己的力量,寻找对方的破绽。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已经斗了数百个回合。观看两人打斗的石晴和剑无痕都赞叹不已,他俩没有漏掉任何一个细节。虽然铸无道二人现在还旗鼓相当,但很有可能下一个瞬间,就会一分高下。
铸关月摇了摇头,自己的修为被限制住了,有些招式根本无法用出,就连他正在使用的招式,威力也不尽如人意。
铸无道心中暗自感叹,即使铸关月和他的修为相差无几,他还是被铸关月所压制,不但要四处躲闪,就连反击的机会也寥寥无几。铸关月明显还留有余地,而他已经快黔驴技穷了。看来不使用随缘剑和随性剑,是不可能的了。
寒光阵阵,一股温柔地力量席卷而来,整个牢房之中的‘铸无道’都活了起来,纷纷舞动起寒雾刃。牢房内的温度直降,结出了一层薄薄的霜。寒气森森,冷雾重重,缓慢的剑光如同冰雪席卷大地,所过之处无不冻结,就连那炽热的光,也被寒气冻结在冰块之中。
铸关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招式打了个措手不及,不但失去了铸无道的踪影,更把自己陷入到被动之中。双手握住光明审判,唤回那几个还未完全冻结的小太阳,这些小太阳融入到光明审判之中。随着光明审判的划动,剑光之中的炽热如同烈火焚烧大地,“普照!”,随着铸关月这一剑,一层层热浪如同万兽奔腾,所过之处无不化为焦土,所到之处无不生灵涂炭。
一道寒气从天而降,铸关月顾不得完全释放出普照的威能,连忙举起光明审判。寒气一碰触到光明审判便化为了一片雾气,铸关月没有想到铸无道的偷袭这般脆弱。眉头紧皱,铸无道一定还有后手。铸关月思索的一瞬间,那些慢慢下沉的雾气再度凝结在一起。
铸关月怎么也想不到,这道寒气会以这种方式穿过光明审判的防御。寒气再度凝结,这赫然是寒雾刃!寒雾刃一剑斩在铸关月的头上,铸关月霎那间被冻成一块人形的冰雕。
“赢了?”剑无痕不敢相信。铸无道胜利的太突然,刚才还势均力敌,还差点被铸关月的蓄势一击反转了局面,就这么简单地让铸无道以这种诡异的方式结束了。
铸无道的身影再度出现在冰雕面前,淡淡地说道:“谁说没有剑刃就不能叫寒雾刃的?”
“无道,小心身后。”石晴忍不住说道。
“我说的~”铸关月的声音传来。
铸无道不可思议的回头,可是已经太迟了,铸无道的胸口出现了一道剑痕,伤口从胸部延伸到腹部,一股肉香飘散在这牢房之中,要不是石晴提醒,铸无道现在估计已经被重伤了。
“这比醉花香的问道好闻多了。无道,还要打下去吗?”铸关月用舌头舔了下光明审判上的血迹,说道。
铸无道的伤并不是很重,只是这道伤口太大,斜跨铸无道的胸部和腹部,一股股光之力附着在伤口上,阻止伤口愈合,鲜血不停地流失,让铸无道有些失血过多。
铸无道唤出运千机,运千机分散开来,运千机本就是由一根根细小的长针组成的。铸无道咬着牙,用这些针,强行封住了自己的伤口,足足用了一百六十三根针才止住了血。
铸无道的这个举动,看的铸关月有些头皮发麻,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要乘胜追击,“铸无道,这么拼命值得吗?他剑无痕是个外族人!”
“他是我兄弟。”铸无道已经满头大汗,体力也有些不支,略显虚弱地说道。
“哈~哈哈哈~”铸关月狂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你不懂是因为你没有兄弟。咱们接着来。”铸无道的眩晕感在逐渐消失,他的时间紧迫,不允许他和铸关月聊下去,准备继续和铸关月一较高下。
“铸无道,你太年轻了。你当剑无痕是兄弟,他当你是什么?你以为区区一把玉杀剑能让剑族的高层放弃他?不是的,肯定不是。剑南春许诺把玉杀剑给我,他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这个哥们有剑族最重要的东西,你懂吗?你知道?”铸关月想起了他当年,想起了一个让他恨到现在的人。
铸无道听到铸关月的话,下意识地想说:你才不懂,你才不知道。玉杀剑现在叫道剑了,就在我手上,你才知道个屁!还好铸无道他忍住了,要不又是一堆麻烦。
铸关月不等铸无道回答,看向剑南春,说道:“剑南春,你也看了这么久了,还要装下去吗?你想要什么?去找剑无痕要啊!他现在的伤势也不轻,你不会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吧?”
“你此话当真?”剑南春这才从地上坐起来,看着满身剑伤的剑无痕,如同豺狼看见兔子,将信将疑地说道。
“当然,剑无痕,不过你得问问石晴圣女。不过我想石晴圣女不会阻拦的。”铸关月讥讽地调笑道。
剑南春向石晴再次行了一礼,尊敬有加地鞠了个躬。
“圣女,我不会伤剑无痕性命的,更何况这是我们剑族内部的事情。我希望您不要插手。我知道您有一颗慈悲之心,可是剑无痕手中的东西事关无数剑族子民的生死。”剑南春满心希望地说道。
“剑南春,你来啊,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圣女不会插手的。”剑无痕并不解释,他相信圣女不会相信剑南春的话。
“剑南春,我怎么插手啊?和你们扭打在一起?如果他连你都打不过,我想也没有必要救他了,”石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听到这,剑南春兴奋地跑向剑无痕,由于太过兴奋,还被一位黑衣卫的腿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上。
铸无道看也不看剑南春一眼,说道:“好了铸关月,你也休息够了,咱们继续吧。”
寒雾刃化为一个粗大的冰柱,冒着丝丝寒气,被铸无道用手扔向铸关月,铸关月把光明审判向后一被,抓住冰柱的一头,硕大的冰尖没有给铸关月带来任何的影响。铸无道一跃而起,抵在冰柱的另外一头,就这样和铸关月对峙着。
“剑无痕,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你看铸无道,为了你受了多大的苦难,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贪婪是原罪,放下你的贪婪吧。”剑南春不要脸地说道,似乎他才是正义的一方。
“剑南春,你会被我打的很难看!”
那些老家伙们,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