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痕再次把铸无道从‘石剑’中救了出来,收起了‘石剑’,道:“不要再勉强自己了,这剑必须降服其中的剑魂,否则无法运用,要不这把绝世凶剑也轮不到我来使用。”
此时此刻的铸无道,双眼无神,瞳孔放大,面色苍白,要不是胸部夸张的起伏,光看铸无道的面相,还以为他已经死去多时了呢。
铸无道进入到这‘石剑’中三次,终于确定那黑雾就是‘情绪’,凝实的‘情绪’,剑无痕明显只能看见石像看不到那黑雾,可是那黑雾把铸无道的视线都挡住了,铸无道又靠近不了那石像,弄得铸无道还是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
铸无道伸手去抓‘石剑’的剑柄,想再次进入到‘石剑’之中,剑无痕赶紧收起‘石剑’。
“臭小子,你被剑魂的意志控制了吗?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再进去不用我救你,你自己就把自己献祭给这剑了。”剑无痕不敢再让铸无道尝试了,他这个鬼样子明显不是正常的情况了。
铸无道本以为剑无痕是在吓唬自己,正要开口说服剑无痕,告诉他自己有办法让他控制这把剑,却发现自己虚弱到连张嘴说话都困难了,才恍然大悟,赶紧检查内视自己的身体。
铸无道体内从真气到肉体被无数的‘黑气’缠绕,以往铸无道千方百计地想把‘情绪’能量导入自己的体内,想让‘情绪’能量为己所用,现在竟然‘实现’了,只是这些‘黑气’不受自己的控制而已。
剑无痕看到铸无道没有发狂的迹象,安心道:“这是正常的,神器有灵,强行使用神器不但消耗生命力,还要被器灵所感染,严重的还会被器灵控制。你告诉了我你的秘密,我也告诉了你我的秘密,对于咱俩来说这已经很公平了。你就不要多想了,你的那件武器在你的修为不足以降服器灵之前,还是不要尝试控制它了。”
说完,起身抱起铸无道走进铸无道的房间,为铸无道输进去一道剑气,便坐到铸无道的房门口道:“好久没有和人聊心事了,虽然你不太相信我,但你也算为我排忧解难了,快用这道剑气化解你体内不属于你的能量,我在此为你护法,希望你有所突破。”
不知何时,月亮已爬上枝头,剑无痕又拿出一壶酒,就这样在铸无道的房门前,一边喝酒一边赏月。
妖族泪城。
一个小酒馆内,石海柔一边给石晴倒酒一边喋喋不休道:“姐姐,还不追上去吗?我还以为只是简单的吃点东西,可是咱俩都坐这好久了,就算那马车速度再慢咱们也不好追了啊。”
石晴圣女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好了,妹妹,快坐下来品品这明月酒,赏会月不好吗?修炼之人,要静心。”
石海柔自从入夜,便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边绕着石晴走来走去一边喋喋不休地唠叨石晴。
石海柔见石晴圣女丝毫没有离开这个小酒馆的意思,又施展‘摇臂’大法,道:“姐姐,月亮还没有圆,有什么好看的啊,要不姐姐给我讲讲那个马车上是什么吧。”
石晴摇了摇头,“说出来就不好玩了。诸位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石海柔迷惑地看着石晴。
石晴轻声道:“还不出来,要是一会我的妹妹明白过来,你们可都得去给她补充死去的脑细胞。”三个狼狈的身影从酒馆的几个阴影处被石晴逼了出来,石晴圣女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在这几个潜伏者的脑中却如同春雷,三个潜伏者现身后,还在不停地抖动着。
又一个身影缓缓地从酒馆的房梁上落了下来,当这身影落在酒馆地面的一瞬间,海水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把石晴和石海柔围在中央,“圣女果然好手段,就这样把我们给骗了,让我们白白在这里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不过圣女,在我的海世界中,最好还是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石晴并没有接话,随意的说道:“看把你紧张的,连见我都只敢用一个水分身,妹妹,你看这月亮,是不是圆了。”
石海柔本来想上前抓住其他三人作为人质的,听到石晴的话便停了下来,看了眼天上的月亮,透过包围她们的海世界,月亮果然是圆的,只是有些虚幻不定。
那个水分身却没有石晴的气度,“你们三个还在干什么,快部下封海阵,石晴圣女肯定在积蓄力量要破除这个海世界。”
还未等那三个潜伏者有什么异动,石晴摆摆手道:“小酒馆的老板不容易,咱们也不要破坏他的财务了,后会有期。”
说完轻轻拉起石海柔的小手,消失在海世界之中。
水分身抬头看了眼月亮。
“好圆。”
铸命庭药石苑。
铸天仇正在医治铸无道,可是剑无痕去了哪里呢?
剑无痕是郁闷的,本想给铸无道护法的,谁知一道白影穿过铸无道的院落,剑无痕由于要给铸无道护法,便没有多管闲事。谁知没有多大一会一群黑衣卫冲了进来,看到伤痕累累的铸无道,就没有给剑无痕任何解释的机会,便抓捕了剑无痕。
剑无痕此时的心里阴影面积一定非常大,他也不再做任何的挣扎和辩解,只能等铸无道醒来为他洗刷冤屈了。
铸天仇一边专心致志地给铸无道检查伤势,一边摇头,满脸的严肃和迷惑,迟迟做不出判断。一只手拍了拍铸天仇的肩膀,铸天仇是药石苑主治医师,平日里到这里来的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谁都不敢在他医治患者时发出一点动静,生怕打扰到他,更何况是用手拍打他的肩膀了。
铸天仇正要训斥来者,扭头一看,赶紧收起满脸的不耐,转身行礼,道:“关天长老。”
“无道伤势如何?”铸关天面无表情地问道。
“回长老,铸无道的伤势有些古怪,虽然生命无碍,却血肉干枯,修为怕是要废了,不过他的底子深厚,体内的能量也没有散去......”铸天愁犹犹豫豫地说道。
铸关天摆摆手,打断铸天仇的话,示意铸天仇出去说话。
铸无道像是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在一片狼藉之中,应该是战场之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七个老者把一个婴儿围在中央,满是慈爱地看着这个婴儿,婴儿应该也受了伤,因为襁褓上有一个大洞,时不时地流出一些鲜血。婴儿表情痛苦,虽然铸无道听不见,却能感觉到婴儿的哭声在渐渐衰弱,七位老者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始对着婴儿进行一种仪式,也不知是仪式耗尽了七位老者的力量,还是七位老者本就筋疲力尽,随着老者一个一个倒下,婴儿的表情渐渐舒展开来,四肢有力的在襁褓中伸展。
一阵剧痛传来,把铸无道从那影像中拉回到现实之中,铸无道终于记起自己是被疼晕过去的,赶紧忍住剧痛,内视自己的丹田,只见丹田内部不知何时出现了七个小球,七个小球正在撞击一把小剑,每撞击一下,铸无道的丹田内都会产生一阵剧痛,剧痛四散而开,向铸无道全身蔓延。
铸无道实在无法忍受这剧痛,尝试调集全身所有的力量去镇压这些小球和小剑,可是无论他运行哪种功法,都感觉不到元素能量或是真气的聚集。铸无道咬紧牙关凝神内视,破碎干涸的经脉、干瘪无力的皮肉,此刻的铸无道就算不被丹田内的剧痛疼晕,也会被身体的状态吓倒。还好疼痛的不断袭来,影响了铸无道的正常思考,丹田内再次传来一阵剧痛,应该是小剑被撞碎了,铸无道‘幸福’的再次晕倒了。
铸无道站了起来,看着依旧躺在病床上的铸无道。
‘我不会就这样死了吧......’铸无道无力的想到,铸无道想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谁知双手竟然摁进了‘脑子’里。铸无道飘出自己的病房,他认命了,趁自己还没有消散,赶紧去看他们最后一眼,他想到了爷爷,想到了铸空泪,想到了铸颜佳,还好人数不多,应该可以办到。
“不行,必须想办法恢复他的修为!”铸关天坚定地说道。
铸无道对这个声音记忆犹新,就是他带自己去见爷爷的。铸无道顺着声音找到了铸关天。
“长老,你是为难我啊,我实在没有办法啊,我都说了很多遍了。铸无道他的能量没有散去,都在体内,他的修为也不高,慢慢修炼就好了啊。”铸天仇实在是觉得关天长老有点太溺爱无道了,铸天仇灵机一闪,‘难道是关天长老的子嗣?’。
“不行的,此时事关重大,无道是铸九命老祖的亲传,老祖还在守护始祖闭关,容不得出半点岔子。”铸关天不容铸天仇推脱,强硬地说道。
“长老,铸无道他经脉全断,只有等他醒来慢慢调理经脉,然后再把自己的修为练回去,真的别无他法。”铸天仇无语道。
后面的话铸无道没有兴趣听了,原来自己的爷爷是铸命族老祖,原来自己不但是关系户,还是太子党啊。
铸无道的爷爷为什么不早点告诉铸无道自己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