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动的云,飘渺的天。
变化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也是生活中最精彩的一部分。
火焰升腾,威风凌凌,高大威武的战士。
除了个头,和正常人毫无二致。
寒光瑟瑟,医灭手中的银色小刀,透过铠甲的缝隙,如同庖丁解牛一般将这些战士肢解。
虽然这些战士只是虚招,但总在一旁碍手碍脚也让人头疼无比。
挥洒向大地的不是赤红的鲜血,而是荧荧火花。
就是死,也不忘记尽可能地毁灭。
刀刃如同擎天之雷,拥有开天之势。
狰狞的面目,磅礴的刀气,这是想一击克敌的架势。“医灭,拿命来。”
双手合十,冲天而起,璀璨的金光萦绕在医灭的四周。
破碎的沙石在医灭的带动下,漂浮而起,腾空而上。“杀屠,既然你想一招定胜负,我就如你所愿。”
铸无道的全身被医灭的气息萦绕在其中,只要稍有妄动,以医灭的手段,便会在顷刻间让铸无道烟消云散。
两只黑色的手从地面上抓住铸无道的双脚,慢慢向后拖去。
金光冲天直上,冲碎了漩涡,撕碎了狰狞的面容,破碎了充满杀气的刀气。
还了天地一个朗朗乾坤,还了天空的回归晴朗,还了大地一个风轻云淡。
“不过如此。”
“哈哈哈,医灭你自恃医术无双,还妄图解救众生,你还是先解救你自己吧。这个杀阵陪你玩玩,等我亲自降临之时,我必取你首级。”
铸无道已经被这黑色双手带到千米之外,医灭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动,眼看便要脱离险境。
被医灭肢解的残躯断臂,形成各种各样的独立个体,猩红的触手支撑起他们的行动。
一张硕大的巨口出现在铸无道的退路之上。
修长的脖颈之上,数十个小嘴延伸而出,随着触手爬向铸无道,“饿~血!!”
铸无道瞪大双眼,刚才还行动缓慢的怪物,顷刻间便来到铸无道的面前。
蠕动的软舌,狰狞的獠牙,腥臭的口气,都让铸无道无从反应。
下一秒,铸无道别无选择,只能成为这怪物的养分,实力悬殊,根本来不及反抗。
金针一闪而逝,穿过这硕大的巨口。
疼苦的嘶吼,扭曲的身体,随着怪物的不停颤动,这小小的伤口便让怪物化为飞灰,洒满铸无道的全身。
“该死的血煞兽,弄脏了我的衣服。”医灭提起铸无道,全速离开这片战场。
铸无道即知脱险,也放下心来,回头瞟了一眼,那些飞灰慢慢变红。
汇聚成一股股血水,还在试图凝聚成形。“收敛自己的气息,这是杀屠布下的杀阵,这些血煞兽是杀不死的。”
“前辈,你破不了这个阵法吗?”铸无道有些担心,任由这阵法运转,这四周迟早会成为一片杀地。
“我只是个医生,管不了那么多,这杀阵是杀屠的鲜血所化,他迟早要来这里收回的。放心。”医灭的手有些冰凉,他该不会受伤了吧?
医灭的身体微微一颤,仿佛天地都在颤动,灵魂像是一瞬间脱离了自己的身体,但又马上与自己的肉身重叠在一起。
万米高空之上,医灭的手轻轻一松,他禁锢铸无道的力量却没有随风飘散。
“啊~~~~~”
“小子,你在乱叫什么?”
曾几何时,铸无道就想遨游于云海之间。
自从他上次从高空跌落,他便知道,云是支撑不住自己的。
可如今,他便趴在一朵云彩之上****。
青绿的种子撒播在这云朵之上,眨眼间便化为一颗树苗。
细雨灌溉,树苗茁壮成长。
暖风袭来,枝叶惶然舞动。
彩虹飘渺升起,医灭盘膝而坐,于树下运功疗伤。
水元素,风元素,土元素,木元素,这个医灭至少掌握四种能量属性,这样的天赋,让铸无道羡慕。“前辈天纵之资,让晚辈羡慕。”
双眼微睁,不屑地一笑,“铸无道,行了,我施展了六种自然元素控制,你看出了几种呢?把你的宠物放出来,让我看看。”
不等铸无道答应,雪球已经出现自己的肩膀之上。
迷糊的雪球,如同受了控制一般,只在铸无道的肩上停了一停,便飞向医灭,“上古血脉,生命属性。只是可惜,可惜了。”
铸无道收神运功,“前辈,哪里可惜?是我身怀重宝而不自知吗?”
医灭有些意兴阑珊,“小伙子想象力还真丰富啊,木林大陆之上,身怀上古血脉的异兽不知凡几,生命属性虽然罕见,但也不是绝迹,算不得重宝。我只是可惜,可惜它的生命。”
修为不如人,又不甘心牺牲雪球,“前辈,你想怎么样!”
医灭再次闭上双眼,“你说你能帮我降服那些眼睛,现在就证明给我看,我教你方法,给这白翼兽移植一只眼睛,白翼兽身体脆弱,如果你刚才的话是骗我,你心爱的宠物就只能身死了。”
“刚才……”
“那对眼睛不算,距离我的要求也相差甚远,现在我等不及了。”
没有瞳孔,没有光泽,坚硬无比。
这哪里是正常的眼球,简直就是一块圆形的石头,即使散发出阵阵生命气息,也很难让人相信。
“这是一头生命古兽的眼睛,是我有幸得到的,只有一只眼,你的宠物如若不死,也算是逆天的机遇。”
铸无道握紧双拳,调动起所剩无几的力量,一拳打像医灭,“雪球不是我的宠物,它是我的伙伴,我不会那我伙伴的性命开玩笑!”
这一拳毫无章法和神妙。
夹杂着丝丝怒气,掀起一阵狂风,倒有几分玉石俱焚的样子。
风止于树,拳停于手。“既然这样,你可从它额头眉心处动手,这样的话,即使失败了,也有一半可能雪球它不会死。”
“你!”
“铸无道,你休要得寸进尺,是你骗我在先,这是我最后的退让。”双眼睁开,如同浩日,万物退让,将铸无道掀翻在地。
要紧牙关,双目赤红,“我没有骗你!”
“那,就证明给我看,我是医者,自然不会让生灵无故送命。”
石族山丘城。
阴暗的宫殿之中,不时传来歇息底里的怒吼。
四周的石卫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之上,根本没有因为怒吼声而乱了方寸。
高大的石像如同延绵的群山,延伸至黑暗深处,也是宫殿深处。
石卫的面容藏于铠甲之中,如果有人掀开他们的头盔,便会发现他们面若寒冰,仿佛冰雕。
身体和铠甲之间,已被厚厚的坚冰覆盖。
怒吼声似乎意识到了宫殿中的异样,“来者何人,来我牢石宫作甚!”
“呵呵,石御史日理万机,我又是临时起意,多有打扰。”石晴从阴暗之中走出,红衣飘飘,姿态万千。
石非天连忙起身行礼,“圣女言重了,有失远迎,妄圣女赎罪。”
嫣然一笑百媚生,“既然这样,我冒然来访,又禁锢住了你的众多石卫,咱俩算是打平了。”
倩倩玉姿,美艳无双,“圣女来此,必有要事相商。”
“石非天,你对我的意见还挺大啊。”
“圣女误会了,石族今日颇不太平,在下事务繁忙,怠慢之处,还请圣女见谅。”石非天缓缓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美可以欣赏,但却不能沉迷,美有的时候,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既然御史忧国忧民,那请问您,对此次兽巢的事情怎么看呢?”满脸的担忧,活像一个需要人帮着拿主意的小女人。
石非天歉意一笑,“圣女,我只是个小小的牢头,看守十恶不赦之人才是我的职责,至于这种大事,我真的没有任何好方法。”
“石御史,牢石宫是石族的重地,身担重责。如不上下一心,会让始祖失望的。”
“圣女是要用始祖压我,是要用石族的未来压我,这让在下惶恐。在下尽职值守,不负石族期望,严己律人,给石族带来安定。非我之责,圣女怎忍心逼我?”
有理有据,不卑不亢,丝毫不为圣女的言语所动。
兽巢之事,可不止是铲灭凶兽这么简单,这是通敌的大事,石非天可不想趟这浑水,站队可是一件需要谨慎的事情。
“石御史不想回答,那么石使呢?”锐利的眼神如同利箭,拷问着石非天的内心。
“兽使大事已成,各方使者有拜服的,有寻求联盟的。不知你石非天,石大使者,有什么样的打算呢?”咄咄逼人,丝毫没有放过石非天的意思。
“圣女你还真是无所不知啊,只是在下想知道,您,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存在的?”
“石非天,你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圣女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我石非天再继续装傻,就显得不明智了。”
“让你知道也好,我从铸使那里离开,便直接去找兽使了,至于你石使,我只想想看看你们的这场明争暗斗,石族会受到多少牵连。”
“圣女请明示,您是哪边的人?”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