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人文学科由西方学界领跑。马克思主义对中国和俄罗斯等国家的影响比较大,马克思不是也是西方人吗?
下面请看美国埃默里大学历史学教授托尼奥·安德拉德先生是如何评说中国军事文化的:
“这场战争(指1662年郑成功把荷兰人逐出台湾的那次战争)对于今天来说也有教育意义,因为中国人之所以能够赢得这场战争是缘于其大量有效且对西方人来说神秘的军事传统……中国今天的军事领导人仍然深受这种传统军事思想的浸润,非常值得我们去研究。”
“荷兰的大炮和手枪闻名全欧洲,而且荷兰的军火工业是其繁荣发展的初级资本主义经济中的一个重要部分。然而……一位荷兰指挥官懊恼地写道:‘他们(指郑成功们——摘录者注)让我们自己的人丢尽了脸。’然而在中荷战争中,中国人更大的优势在于军事领导上。荷兰以现代军事演习的发明者闻名欧洲。荷兰人的训练方式在欧洲广为流传。”
“中国人最重要的优势在于其战略和战术思想上。中国的军事指挥官能够从两千年的军事思想中汲取营养。大多数西方人都知道《孙子兵法》,从德国到美国的企业高管们也都读过这本书。但多数西方人都不知道在孙子之后又出现了多少战略家、战术家和后勤问题专家,他们极大丰富了世界军事思想。”
“没有一个国家像中国这样受到其历史如此深刻的影响。中国武装部队的指挥官也深深地意识到本国博大精深的军事思想的重要,就像郑成功和他手下的将领一样。他们知道孙子、诸葛亮和戚继光。但是他们也熟知西方军事家克劳塞维茨、马汉和彼得雷乌斯。他们知道自己的传统,而且也了解西方的传统。他们在遵从孙子‘知己知彼’的建议。”
“如果西方人不研究中国的军事传统,那么西方将陷入非常不利的境地。中荷战争作为欧洲与中国的首次战争,是一个开始学习的好例子。”
历史的鉴证值得回顾:美国建国以来对外战争只有两次“窝火”——在越南自认倒霉,望风而逃;在朝鲜打个平手,忍辱和谈。两次所面对的敌方都有中国的巨影。不可否认的事实是,一百多年以来,中美的军事实力对比始终是悬殊的,美国在上。
在现时的实证科学方面,我们中国确实没有妄自尊大的份儿,可是在其他领域我们也不能都过于妄自菲薄。
近代以来,由于政治动荡、经济基础薄弱,在现代科学的许多部门我们都急需紧赶直追。但是我们有五千年上下不间断的历史和文化传承,还有十几亿多个活人的脑瓜子。论人种,中华民族也不属于劣等民族。既然如此,在有的学术领域我们应该努力吸收人家的长处之外,能够鼓起劲、直起腰来进行探索,别再一味低头哈腰地跟着西方老师们的后面亦步亦趋才好。
我的文章就是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写就的。
人的终极追求是幸福,人就是为了追求好感觉而活着。这就决定了人从生理结构到思想意识和行为,都要围绕着追求幸福感而形成、表现、运动和发展。
明确了人的终极追求就是幸福感,就是抓住了洞察人性和研究人类社会的本质和变化、发展的根本,也就是看破了“红尘”。看破“红尘”,对国家、民族以至每个人,其意义之大,无可比拟。
从一个方面看,作为国家或民族的意识形态,乃至每一个人的思想意识中的人生观、价值观是否合乎客观真理,是关系到国家、民族兴衰,和每一个人一生幸福与否的大事。
恰如在中国不读《孙子兵法》而领兵打仗,或不读《黄帝内经》而探究中医学和治病救人,总使人感到不无缺憾。
但是,从另一方面看,一个人读了《孙子兵法》也不一定就能成为长胜将军;读了《黄帝内经》不一定能成为妙手回春的名医。
同样,一个人不看破“红尘”来做人做事,的确是个不小的缺憾;但看破“红尘”也不一定能做得时时顺心、事事如意;一个国家或民族的意识形态多么对头,也不一定就很快能发达起来。因为参透道理是一关,理论与实践能够统一又是更难的一关。
最根本的还在于人都是凡胎肉身,欲望多多;每一个人、每一个国家或民族所处的具体的客观环境条件又都是复杂多变。切实做到科学、适度地追求到持久的幸福,一个国家或民族,能圆圆满满地得到社会持续平稳地发展;一个人,能顺顺当当地度过人生谈何容易!
可是究竟明白地做人和做事与糊涂地做人和做事还是不一样的。
具体到一个人,以平常心、善良心做人做事是人间根本正道。中国古籍《名贤集》中的第一句话说得好:“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句话虽然看似平淡无奇,但揭示了一条久经时空考验的真理。
大千世界,人各有志,“好吃萝卜的不吃梨”。喜欢探究哲学、社会科学的人,津津乐道地探讨着幸福观、人性论、人究竟为什么活着之类的问题。这种行为也许被那些使尽浑身解数抓钱或抓权的人讥笑为腐儒痴学。
“意翻飞而易奇,言征实而难巧”,面对这种亘古难题,笔者在写作本文的过程中总有些力不从心、文不达意的感觉。在这铺天盖地的信息压挤着人们感觉与时间的时代,唯恐让舍得拿出宝贵时间坚持读完本文的读者落个遗憾。
此外,幸福的问题和人性的问题以及人为什么活着的问题,都是十分深邃和难于扯清的问题。探讨此类问题需要足够的生活经历和掌握多学科及跨学科的知识。笔者这里虽然已经竭尽所能,恐怕仍然难免出现不正确或欠成熟的观点以及错误或掌握不到位的知识。故此,笔者由衷地欢迎、接受批评和指正,以为既得教诲,又正视听。
在本书的成书过程中,我的兄弟,曾经供职于兖州矿业集团的王树常先生、著名漫画家台双垣先生等都给予了十分宝贵的指导和帮助,在此表示由衷感激。
太渊20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