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窗帘,迎接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张开嘴唇,吐出积蓄了一夜的浑浊,村盛迎来了他在火影世界的第二个周末。
烹几个鸡蛋、热两杯牛奶,简洁的解决了早餐,掏出老爸那早已破旧的忍者护额,他将其戴在了头上,对着镜子一照,他很满意。
都说火影里最帅的就是晓得服装了,可木叶的护额不是更值得纪念的吗?连护额都没带过的人,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忍者呢?虽然这并不是他的忍者护额,可他迟早都会有的,其实,如果可以,他想要鸣人的那个的,可昨天想了想,他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那个忍者护额对于鸣人比对于他更重要。
……
“果然五大忍村还是木叶最好啊!这绿化,太棒了!”依着栏杆,看着四周随处可见的大树,村盛不由的有些感慨。
“矣?那个是?”村盛惊疑一声,他看到了一个人,绿色的衣袍后,一个大大的赌字在起正中央,异常的醒目,金色的头发,被绳子扎住,随意的放在背上,虽然看不到正面,但村盛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对面的正容了。
在她身边还有一个无法忽视掉的人,一袭白袍、黑色披肩发,虽是男子,但其身形似柳似风,风姿异常。
在这里这么多天,他也听过两人的一些消息,不过却是前者居多,后者寥寥可数几近于无,大蛇丸依旧继续着他的实验,虽然比以前温和了太多,而纲手呢?她还是很好赌,可却从不再赌了。她怕输!可她却更怕赢!输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她,结果却反而被赢得那一次给击溃了心房,不得不说,事事难料,矛盾相加。
慢慢的,两人的身影消失了,村盛眼神一转,便跟了上去。
……
“真没想到,你会找我喝酒!”
大蛇丸一笑,给两人各倒上一杯,“不找你,我还能找谁呢?或者说,不是你,还有谁会同意呢?”
“鸣人啊!”
“呵!”大蛇丸笑了,“他确实会丝毫不芥蒂的,不过,他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给他添乱呢?”
“真不知该说他的眼光到底是好还是坏!”
“如果不是那个人,一切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不过,好在结局还不错,致使他忙活了半辈子的事,最终他还是圆满完成了。”
“圆满吗?哈哈!大概这就是命吧!”
“这种话,以前可没听你说过!”
“你都多久没有跟我正常交谈过了?”
“几十年了吧!仔细一想还真不短呢!”
“谁让在你我的身上,时间都不太明显呢!”
“在这方面,我可比不过你!”看了眼比自己还要嫩的大蛇丸,纲手不由的翻了个白眼。
“呵呵!”大蛇丸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只是举起酒杯一下饮尽,然后又接了两杯。
“说实话,你还真是可恶!”
“哦!怎么了?我又有哪个地方惹你了?”
“你如果不把秽土转生翻出来,就把他放在那里发霉多好。弄得你明明杀了老师,我还不怎么恨的起来你。”
“你真的想恨我吗?”
“你说呢?”纲手撇了眼明知故问的大蛇丸。
“如果你真的能恨我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同归于尽,不用考虑那么多问题了。”
“那你找我喝酒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应该有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了,就来找你了。”
“你知道吗?其实我时常想,如果你能和自来也那家伙换换性格就好了。”
“为什么?”
“你想想啊!他那滑稽的脸一直像你这般正经,而你这面无表情的脸时常滑稽起来,光是想想,就很有意思!”
“你还真是恶趣味!”看着脸颊上已浮现出两抹腮红的纲手,大蛇丸低下头,眼神里闪过一抹柔和,但转眼又恢复如初。
“其实我也挺想找你喝一顿的。”
“那你行动可是慢了!”
“怕耽误了你的实验,我现在算是半个无欲无求了,可你还有追求。”
“追求吗?哼!只是给自己的存在找个意义罢了,人活着总要有目标的,要不然,还不如站在火影岩上跳下去算了。”
“那你可成大新闻了。”
“或许吧,不过被隐瞒身份的可能性更大吧。”
“你在乎这些吗?”
“要是在乎,我就不会现在坐在这里找一个已经退休的火影喝酒了。”大蛇丸嘴角一撇,眼神闪过一丝趣味。
“你这条毒舌还是没有变!”纲手砸吧了下嘴,酒液划过她鲜红的口腔,带着让人迷醉的感觉,沿着她的喉道,向身体的更内部进发,“来!干一杯!”
两人目视对方,随后,纷纷一仰头,将酒液灌入到身体里,任它肆虐。
纲手半边身子倚在桌子上,看她微微迷离的眼神,却是有些醉意了,她的酒量不止这些的,可她想醉,精通医疗忍术的她,做到这点并不难。
“说实话,我还真嫉妒自来也那家伙,无论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但他已经赚了。”
纲手歪着脑袋看他,没有说话。
“至少,你对他的情感已经不止一种了。”
“别、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你不是爱上他了吗?你不想承认,只不过你觉得对不起断罢了!”
“大蛇丸~!你想死是吧?”
“呵呵!揭到你的伤疤了吗?”
“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出去。”
“信!我当然信!但你对过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吗?”
“你以为你可以很悲伤,但其实你根本没那资格!无论是加藤断也好还是你的弟弟也罢,又或者是自来也和我,你都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会是谁呢?老师?一代火影?断?亦或者是你弟弟。”
“无论怎么数,都应该轮不到自来也吧?可那家伙呢?一直把你排在第一位,他从来都不会埋怨你,即使你做事触及到他的准则的时候。”
纲手不说话了,她只是带着一丝惶恐,飞快的爬起来,撩开房间的帘子,打算逃离这个地方。
“好不容易面对了自己一次,你还想继续逃避的生活吗?”
她停了,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那是一个黄色头发的少年,一个真正继承了火之意志的人,他改变了她一次,她不想,再麻烦对方一次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她回头怒视着大蛇丸,手指头攥的发白,下一秒怪力就要将这个地方毁于一旦。
“他死了你很难过,可你想过没有,他得知你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的时候,他内心到底是怎样的波动吗?”
纲手沉默了下来,拳头也缓缓的松开了,是的,她不知道,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只要微微一想,她就能想象,那到底是怎样的痛苦。
如果断没死还活着,可他却不在喜欢她了,理性来说,这确实是一个比现在好的结局,但感性告诉她,她不甘心,她不愿意,她那么深爱的人如果有一天是别人的男人,怀里拥着别的女人,光是想想,她都感觉自己要疯了,她完全忍受不了。
“可他呢?什么过激的行为都没有,只是在战争结束后,拎着一个背包,履行着他所谓的使命,你觉得,这里面有不知该如面对你的成分吗?”
“我并不想说太多,但他牺牲自己是为了让木叶的人过的更加幸福,这点来说,鸣人他们已经做到了,但他最想幸福的你,却是每天沉浸在悲伤里,豪迈尽失、风姿不在,作为他对手的我,讲真的,多少有点看不下去了。”
“这可不像你!”
“可你不也不像你吗?”
拿起酒壶,纲手灌了一大口酒,随后像是发泄般的将其砸在地上,全然不管衣服上的水渍,“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来也他能看到你。”大蛇丸说完,拾起地上的碎片向外走去,留下瘫坐在地上的纲手在那里独自发着呆。
是啊!他能看到我的,他能看到我的,断也能看到我的,他们都能看到我的啊!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啊?晓灭亡了、斑也解决了、村子也恢复和平了,我该做些什么呢?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或许我可以帮下你!”一个个小小的身影掀开门帘,打断了纲手的沉思。
“你是谁?”虽然被这样的事搞得失去了“方向”,但纲手不亏是纲手,她还是下意识的摆出了战斗姿势。
“纲手大人你好,我是樱花村盛,目前是忍者学校里的一名学生,是漩涡傅人的同班同学。”
“你报的身份如果是真实的话,那么我挑不出毛病,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木叶可是有规定小孩不能进这种店的。”
“这种事情,一个很简单的忍术不就解决了吗?对于普通人,我还是很有把握的。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是因为,我是半个纲手大人的粉丝。”
“你的回答很完善,可未证实前我还是不能相信你。”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我只是想帮纲手大人一下。”
“哦!”纲手有些好笑,“你能怎么帮我?”
“痛恨没在战场上保护好弟弟、痛恨救不活心爱的人、痛恨在外游荡致使三代大人死的时候未在身边、痛恨虽有预感但却看着自来也大人赴死。”
“你揭人伤疤的本事可比刚走的那个家伙还厉害!”纲手用很平淡的口气说道,但她的眸子里,却已堆满了怒火。
“纲手大人,你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是吧?”村盛像是没看到般的继续说道。
“一棵大树,上面有好多叶子,有一天,一片叶子突然枯萎了,它开始向下坠落而去,它旁边的叶子还以为是自己抢了同伴的养分,自责不已,它不再吸食养分了。纲手大人,你觉得这怪她吗?”
“明明是为了大树更好的成长做出的牺牲,可它偏偏要将过错怪罪到自己的身上,总是觉得对不起别人,站在我们的角度来看,纲手大人,你觉得这片叶子傻不傻?”
“是挺傻的!”纲手笑了,像是自嘲又像是被村盛这新奇的比喻给逗乐了。
“你是不是即喜欢又讨厌这片叶子?”
纲手点了点头,她对于现在的自己就是这样的感觉。
“那你做五天它可好,深入的了解一下它,这样才能找到她为什么会这样想的根源是什么,你说是吧!”
“嗯!我会试试的!”
看见纲手懂自己的意思了,村盛又说了一句话,“叶子是不会想太多的。”
听到这句话,站在墙外的大蛇丸先是一愣,随后,便脸上带着笑容,向着走廊的入口走去,纲手啊!这一关还是要看你自己啊!要不然即使鸣人能再把你强拉出来,可时间一长,你还是会回去的。唉!还是黑绝这家伙搞得这出大戏,要不然纲手根本不会在心里压抑这么久,也就不至于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