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韩千然感慨完,双方的打斗便有了变化,胡川堡的四位剑客毕竟成名已久,打斗经验丰富,几人很快便配合默契的组成一张剑网将妙凝逼的只有招架的份。
妙凝心中暗暗着急,她本身的实力便是巅峰级的绝顶高手,如果同时对付两三人她还游刃有余,可四人齐上就有些吃力了,况且他们配合默契,手法老练,组合起来的招式更是难缠之极,自己接连发出的一些杀招全被眼前的剑网给挡了下来。
“妙姑娘,还是认输吧,我们兄弟几人也不想为难与你,只要你答应让出路来,我们即刻收剑。”面若书生的剑客说道,手中的剑却不敢有丝毫的停顿,否则对方一旦出了剑网,可就难对付了。
“呵呵,几位前辈就不怕小女子出尔反尔嘛。”妙凝一边舞着碧玉扇一边回答道。
“我相信魔主的亲传弟子,是不会做出这等言而无信的事情来,那岂不是在魔主的脸色抹黑吗。”书生剑客又凌厉的挽出几个剑花,在妙凝雪白的胳膊上划出了道鲜红的印子。
“前辈真会说话,不过我魔天门的人可不是这么轻易就会认输的。”妙凝话音刚落,眼神转眼变得犀利起来,手中的碧玉扇开始不停的旋转起来,一股股阴风不断的在她身前汇聚,逐渐的形成了一个球形。
妙凝用力的将手中的碧玉扇向前一挥,阴风形成的球体飞快的旋转着撞向前方的剑网,只听“嘭”的一声,其中的两名剑客立马被轰了出去,浑身都是阴风绞出的伤口,长袍立马被血染的鲜红。
就在妙凝挥扇的那一刻,书生剑客看准一个空档,也不顾向自己刮来的余风,将手中的青锋剑用力一拧,电光石火般的向前刺出一剑,“噗兹”一声,青锋剑应声没入妙凝的胸口,书生剑客顺势向前一迈,左手又猛的击出一掌将她击退。
待双方的人反应过来时,双方都已两败俱伤,妙凝手扶着伤口,鲜血沿着她雪白的胳膊慢慢的流向了地面,而被阴风直接击中的两名剑客,正在盘腿而坐运气疗伤,脸色浮现出骇人的绿色,情况也是不妙。
一时间这乌卢的关口陷入了沉默之中,双方都警备的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一阵阵整齐的步伐声传了过来,妙凝那带着一丝血迹的嘴角向上扬了扬,更显的一种别样的妖媚:“看了是苏格首领的军队到了,不知你们还有没有高手出来掠阵,呵呵。”
额广此时早已心急如焚,此次护送单珠月回来并没有带太多的高手,确实,在这北漠的草原上到处都是元帅的部队,何须什么高手,可惜他怎么也没有预料到,在这乌卢竟碰上了如此的变故。
若是四位胡川堡的客卿没有受伤,若是对方没有妙凝这样级别的高手,他们或许还能闯过去,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假设,望着渐渐围了上来的乌卢军队,额广的心仿佛被座大山死死的压住,透不过气来。
“是什么人敢闯我乌卢的关口,当我乌卢没人了吗!”一个骑着马,身穿漆黑鳞甲,手持开天战斧的武将从军队中走了出来,看着额广等人缓缓的说道。
“苏格刚!你们乌卢想要造反吗,没看到这是单元帅的队伍?你率着军队将我们围住是什么意思?”额广一看到眼前之人,立马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声的问道。
“原来是额广贤侄啊,怎么看见长辈也不知下马行礼,难道还要我来帮额尔木教育教育他的儿子不成吗。”苏格刚也不回答,只是戏谑的调侃对方,凭着后天入门的实力,他根本无需担心眼前的队伍能够逃脱的掉。
未等额广继续骂道,一旁的妙凝却走了过来,没有了刚才的媚态,一脸严肃对着苏格刚质问道:“你是刚才是故意在一旁看我笑话的吧,现在好了,苏格大将军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立下大功了。”
“妙凝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一听见动静便立马赶了过来,没想到他们竟然连这么个美人都舍得伤,等本将军处理完眼前的事,晚上我来摆桌酒席,好好的给妙小姐压压惊。”苏格刚双眼不停的扫视着眼前的尤物,已经开始幻想晚上这么才能将她收为己有。
“来人啊,给我将他们的武器全都卸了,将马车中的单郡主也请下来,送到我的帐中去,我可是对小郡主仰慕已久,哈哈哈。”不舍的将目光从妙凝的身上移开,苏格刚轻描淡写的说道,似乎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看谁敢!”额广一听他竟然要对单珠月下手,用力将披风一扯,青天戟横档胸前大喝道,其他近卫营的军士听到喝声,也纷纷举起手里的武器,准备做这最后的殊死搏斗。
“呵,还真的要逼本将军亲自动手吗,那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苏格刚轻蔑的笑了笑,浑身开始散发出乌色的真气。
韩千然握了握手里的栎木弓,眼中精光暗闪,他知道就算额广和剩下的两名剑客一起夹攻,在苏格刚的手下也撑不了三招,因为他太清楚后天境界的实力了,完全就是个分水岭,就当暗叹此次凶多吉少的时候,异变突生!
只见刚准备要动手的苏格刚,还未抬起手中的开天斧,竟不知为何,连人带马的向城墙飞去,“轰隆!”一声,整个人都被嵌了进去,身上的鳞甲也支离破碎的碎了开来。
苏格刚咳出一口淤血,晃了晃脑袋,还未等他开口怒吼,又是一股和刚才一样的巨力袭来,自己就像是大海之中的一片小舟,根本提不起一点内力去抵抗。
“轰,轰。”又是两声闷雷般的声响,苏格刚被深深的印进了城墙中去,以他为中心的墙体就像是被巨石连续砸了几次一样,向外凸了出去,再看看苏格刚,接连三下的重击,早已被打的蒙了圈,两眼直翻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白老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的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兹”的一声眯了一口酒,老态龙钟般的爬上了马车。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韩千然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接连几箭射杀了几个士兵,对着额广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冲出去!”
听见喊声,额广也回过神来,知道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大声吼道:“越骑校尉何在,给我带头冲锋,将通往正门的敌人清理干净!射声校尉带人保护马车,靠近者一律射杀!”
“是!”“是!”
一时间这乌卢关口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越骑校尉带着一队人马像箭一般,从敌人正面向前杀出一条血路,四位剑客也与护卫团厮杀起来,不时的还要提防妙凝,以防她突然发难。
额广回头对着韩千然几人道:“赶紧上马,随我去将正门打开。”
而此时的妙凝却不敢再轻举妄动,刚刚一定是有绝世高手出手了,她可不想步了苏格刚的后尘,就那样的被镶在城墙上可就真成了笑话,她眼光扫了扫正在厮杀在一起的队伍,竟没有发现有内力深厚之人,也不多想,几个闪身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没有了苏格刚和妙凝这样的高手助阵,韩千然几人很快的来到了正门跟前,将门打了开来,这时却有一队宿卫军朝他们杀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林中的沙姆!
他一眼便认出了韩千然等人,立马带着队伍赶了过来,想要将功赎罪。
塔干几人看见沙姆,分外眼红:“今天我们就要为哈图族长报仇!”三人举起战刀便迎了上去。
韩千然唯恐他们有失,接连几箭朝着宿卫军射了过去,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化灵决到了二层,几个宿卫军还没有看清射来的箭,便被射杀。
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剑,与塔干几人一起与宿卫军杀在了一起。
“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快便来到了关口,快将东西交给我,我放你们离开。”沙姆知道形势对他们不是很有利,便想将东西拿回去复命便好。
韩千然也不理会,手中的剑带着青色的剑气连成一线,向着沙姆刺去。
沙姆大惊失色,这一剑的速度几乎到达了他的极限,心中暗惊:“一个多月未见,眼前的大胡子怎么会有如此实力?”来不及细想,急忙提起点钢狼牙棒将这一剑横挡开来,顺势将狼牙棒举过头顶,准备向前一劈使出杀招。
忽然感觉到双膝一麻,低头一看,不知何时两腿的膝盖上,竟然出现了两指般大小的血洞,“扑通”一声,沙姆应声跪地,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不等他说出话来,韩千然从下而上一剑划过了他的胸口……
白老顶替了车夫的位置,一边不停的挥动着马鞭,一边喝着美酒,嘴里还大笑道“哈哈,好久都没有这么好玩过了,都让一让,让一让了啊!”
可怜单珠月在马车里被颠得七荤八素,娇喝道:“白爷爷你可要颠死我啦,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一听单珠月要不理自己,白老立马老实了下来,平平稳稳的赶起了马车,在路过城墙的时候,看见那苏格刚有苏醒的迹象,他暗中运气于掌向前一推。
“嘭”的一声,那段城墙应声而塌,将可怜的苏格刚给埋了起来,白老眯眼看了看,嘴里嘀咕道:“好不容易有个女娃不嫌我老头子唠叨,竟敢打她的主意,那我可不答应。”说完,驾着马车向正门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