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闲云观吗?那当真会有许多仙鹤了?”说话的人正是西门吹烟,她与梅啸容游山玩水正走到此。“吹烟,你说什么仙鹤?”梅啸容问道。没等西门吹烟回答,便见玉玲珑被雷上隐一脚踢出,落在他们二人面前。
“大美人,是你?”西门吹烟叫道。玉玲珑乍见西门吹烟,赶紧起身拉住她,生怕她再跑了,连连喊道:“女儿,我的好女儿,你终于来了!”西门吹烟则愣在当场。梅啸容提醒她:“吹烟,这位应该便是你娘!”西门吹烟这才反应过来,向玉玲珑问道:“你是绝顶上人乌云绝的女人?”玉玲珑含泪点头。西门吹烟又问:“你当真是我娘?”玉玲珑又狠狠点头,又将西门吹烟紧紧搂住,转而向梅啸容说道:“一看你就是我的好女婿,此刻娘亲有难,想请你相助!”梅啸容自怀里掏出宝扇,向玉玲珑说道:“娘,你且放心,女婿这就前去!”说罢,梅啸容足底运力,飞身去打毒王。玉玲珑急忙大喊:“不是要你打他,是打雷上隐!”
梅啸容愣了一下,说道:“娘,小婿糊涂,只是凭娘的姿色确实不该这等草率呀!”说罢打向雷上隐。
西门吹烟望着梅啸容,不禁说道:“容哥哥武功出神入化,为人又英俊潇洒,让我怎生不爱?”玉玲珑见女儿如此痴情模样,想到自己当年对乌云绝又何曾不是如此。
原本雷上隐加上朱裟龙雅雅便要制住毒王,此刻有梅啸容相帮,雷上隐等人已渐入下风,眼见一个不注意,雷上隐被毒王的“蛊毒掌”击中,虚晃一招便飞身逃去。雷上隐逃走,毒王也停下手。此时朱裟才看清是梅啸容来了。
“裟师弟,你怎么在这?”梅啸容问道。
“大师兄,你怎么在这?”朱裟也问了相同的问题。
“我陪吹烟来这边看仙鹤!”梅啸容回答,西门吹烟快步跑到梅啸容身边,说道:“我是看这边有个闲云观,便想过来看看仙鹤,闲云野鹤嘛!”玉玲珑听罢,笑了,赶紧来到西门吹烟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你看你从小离开娘,没文化了吧,那闲云野鹤,哪是说的闲云观呢?”
“怎么,娘,闲云观里没有仙鹤?”西门吹烟问道。“当然没有,闲云野鹤说得可是世外高人……就像你爹那样!”玉玲珑说罢脸色泛红。西门吹烟回身指了指毒王,向玉玲珑问道:“你是说……那位是我爹?”玉玲珑摇头,小声说道:“他不是你爹,他是毒王!”
“那你这是红杏出墙了呀?我爹呢?”西门吹烟说道。“我和你爹因为误会,早就分手了,十八年前生下你之后,我便嫁了毒王,他才是我第一任丈夫,所以我不算红杏出墙,我和你爹顶多是未婚先孕!”
“那我懂了,娘,这位便是我继父了,看样子应该很多钱!不然娘怎么会嫁给他呢?是不是?”西门吹烟笑道。“老不死的确实有很多钱,而且还有一颗稀世珍宝夜明珠,可惜不给我!”玉玲珑说道。西门吹烟听罢说道:“这可就是继父的不是了,娶得你这般貌美娘子,还藏着掖着,应该把夜明珠交由你保管才是!”
“吹烟,不可无理,怎么能让继父将夜明珠交由娘保管呢?”梅啸容向西门吹烟说道,转而又向玉玲珑说道:“应该将全部身家都交由娘保管才是!”梅啸容这话说得玉玲珑心花怒放,直直感叹自己当真找了位佳婿,玉玲珑说道:“好女儿,好女婿,随我一道回毒王谷吧!”“好,娘,咱们走吧!”西门吹烟说道。
“请等一下,娘,我还要和师弟说句话!”梅啸容向玉玲珑说道。“去罢!”玉玲珑拉着西门吹烟先到了一边。
梅啸容走到朱裟面前,问道:“裟师弟,你和龙姑娘是否要随我一起前去毒王谷?”
“大师兄,我看还是算了,你这也是入赘的,我们就别再添乱了!”朱裟说道。
“好,裟师弟果然深得我意!其实我也就是客气客气,你也知道入赘的人哪有话语权呢,是也不是?”梅啸容笑了笑,又贴近朱裟耳畔轻声说道:“大师兄看看有没有机会接近夜明珠,找机会拿来。”
“真的?”朱裟这下才乐了。
“当然!你不知道吗,我也喜欢夜明珠!”梅啸容笑道,见朱裟面色有异,忙说道:“好了,喜欢归喜欢,大师兄是替你拿的!”说罢,梅啸容拍了拍朱裟的肩,又大声说道:“裟师弟,何不趁此良辰带着龙姑娘去游览山河,看看仙鹤?!”朱裟会意,说道:“那便就此拜别,大师兄保重!”
梅啸容和西门吹烟随着毒王和玉玲珑去了毒王谷。
毒王谷内。
“娘,我想先和容哥哥到处去游览一番,你和继父先行说话吧!”西门吹烟说罢,挽着梅啸容的手臂便走了出去。
玉玲珑忙向毒王问道:“老不死的,在闲云观你说那把刀在你手上?”“没错!”毒王点头。“怎么可能?我明明瞒着你卖掉换了脂粉钱,又为何会在你手?”玉玲珑不解。“那是你不知道那把刀有多宝贝,就你换那点首饰算什么?我当时觉得怎么也能再多换一副二环再加一个坠子,所以又买了回来!夫人,我聪明吧?”毒王期盼玉玲珑夸赞于她。
“老不死的,多亏你聪明,不然咱就和这宝刀无缘了!”玉玲珑说道,但立刻又骂道:“只是你为何当众说那宝刀现在你手嘛,他们这会都知道了,咱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夫人冤枉,我当时一时激动,才脱口而出,现下我也后悔了!”毒王说道。
“倒也无妨,他们并不知晓宝刀到底藏于何处,我们保护好就行了!你快告诉我,宝刀现在何处?”玉玲珑追问。“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毒王说道。
毒王带着玉玲珑顺着密室一路往里走,看到一个小门,轻轻拧动机关,小门打开,俩人又进入另一间小密室。密室墙壁处有一凸起,按动凸起,墙壁漏了条缝,见缝隙逐渐打开,毒王便向玉玲珑说道:“看,这就是那把花娇太阳刀!”
“老不死的,你唬谁呢?什么都没有,空的!”玉玲珑骂道。毒王听罢,定睛一看,连连说道:“糟糕,糟糕,宝刀被人盗走了!”玉玲珑喃喃自语:“老不死的藏得这么隐蔽,谁又能盗得此刀?谁又知道宝刀在毒王谷?莫非是雷上隐先行一步?不可能,雷上隐中了蛊毒掌,没有这么快到,就算到了也不会知道宝刀藏在此!”玉玲珑思忖着,忽然说道:“应该是有人一直在偷听咱们说话,你一说宝刀在你手,他便来咱们毒王谷盗刀了!在你和雷上隐打斗之时,刀应该就被盗走了!”
“能是谁呢?谷中上下并不异样,也无人向我报告说谷中来过人呀?莫非此人会遁地术?还是隐形术?”毒王不解。
闲云观。
上官袅袅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雨淋漓坐在床边守护。她手指搭上上官袅袅的手腕,发现上官袅袅体内确实并存两种毒,便一筹莫展,眼中滴下泪来,喃喃低语:“为何老天要如此捉弄于我?我们母女一别十八年,此刻重逢竟让你身中剧毒。其中一种毒竟然还是……还是他下的?!”
此时,戚分浪扶着乌云绝来到上官袅袅床前,乌云绝一见上官袅袅闭着眼睛的模样,心里也是万分心疼,他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跪在窗前,颤声说道:“女儿,是爹对不起你!”
“不需要你在此假惺惺!”雨淋漓一旁说道。
“淋漓,你怎能如此说我?难道女儿中毒,当爹的还不能悲伤一下吗?”乌云绝反问。
“悲伤倒不必了,若要当真想要弥补,不如立个遗嘱,把秘籍和宝藏都留给袅袅就好了!”雨淋漓说道。
“遗嘱?你现在便让我立遗嘱?我还没死呢!”乌云绝气道。戚分浪一旁听罢,向乌云绝劝道:“师父,你误会娘了,她的意思不是说您快死了,你看你现在不是中毒了嘛!”
“浪儿,没想到你也是有了娘便忘了师父的人!”乌云绝叹道。戚分浪见师父不悦,跪地说道:“师父,眼下您中了毒,徒儿又不能替您运功逼毒,真是惭愧!”
“罢了,罢了,眼下我已找到我的两个女儿,就算现在让我立刻死去,此生也无憾了!”乌云绝缓缓说道。“不行,你不能死!”雨淋漓斥道。乌云绝深情地望了一眼雨淋漓,说道:“淋漓,你终于说真话了,其实你很怕我死是不是?”雨淋漓说道:“云绝,你误会了!我不是怕你死,我是怕你现在死,你刚刚说两个女儿都找到了,还是先把遗嘱立了吧!”
“你——?淋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心?”乌云绝不信眼前的雨淋漓还是十八年前的那个温柔可人。“云绝,你可错了,我何曾还有心?我的心早在十九年前便已经碎了!”雨淋漓绝然说道。
“十九年前?女儿是十八年前丢的,怎地你十九年前就心碎了?”乌云绝不解问道。“没有心碎,哪来的怨恨,现在说这些都无意义,你还是先把遗嘱立了吧!”说罢,雨淋漓起身便要去拿纸笔。戚分浪见此情景,赶忙上去拦住雨淋漓,说道:“娘,立遗嘱的事还请稍缓,此刻花娇太阳刀和紫燃星月剑都不见了,师父就算立了遗嘱,也拿不出宝藏,那遗嘱岂非仍是一纸空文?”雨淋漓听罢觉得有理,便问道:“那浪儿你说该如何是好?”“依浪儿所见,我们还是应该先逼雷上隐和毒王双双交出解药才行!先保住师父和袅袅的命要紧!”戚分浪说道。
“可你师父的毒若是解了,他非要把宝藏都留给她另外那个女儿如何?”雨淋漓问道。“娘,您是潜心修道之人,为何对宝藏这般看重?”戚分浪不解。突然,上官袅袅从床上坐起,冲着戚分浪喊道:“浪哥,你怎可对我娘如此无礼?她和我爹刚刚重逢,若不留下些东西,万一爹又跑到另一个女人那边怎么办?”上官袅袅这一说话不要紧,可把三人吓了一跳,戚分浪赶紧过来,扶住上官袅袅,问道:“你怎么坐起来了?你不是昏迷不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