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好烦唉!”碑灵洛琳的声音缓缓从心底响起。
夜儿停步,没有理会那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便说“诸位,这便是小渔村,我就先告辞了。”
蓝鹰立即拱手说道“多谢少侠了,慢走。”
“喂,怎么这么没礼貌呢?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眼见夜儿就要抬步离开,那女孩一时情急,拽着夜儿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姑娘,我叫池妖夜”夜儿对着那姑娘,一脸无奈,冷厉的双眸顿时吓得那女孩松开了手,随后夜儿“呵呵”一笑,便原路返回了去。
“讨厌…你吓到我了!”那女孩捂着起伏小巧的胸脯,竟然有些羞涩之意。
夹卫看在眼中,恨意上涌,尖尖地脸上显得有些狰狞之色“池妖夜是吗?别让我逮到你,你会死的很惨的。”
蓝鹰见前方终于是有了居住的人家,对着二人说道“天色马上黑了,我们就去找个住的地方吧。”
“小师妹,你还愣着干嘛,我们走吧!”
“哦。”
望着夜儿消失在渐渐漆黑的夜幕中,那女孩却有些落寞一般,被夹卫哄着,三人这才进入一处房屋中。
夜幕十分,小渔村边界的密林中,随着一穿着兽皮的女子一声令下,那近百号山贼一涌而上,把这小村庄用地毯式的推进,搜刮了起来。
没出一个时辰,便全部抢掠完毕,这些山贼举着火把,把全村上下的人和抢来的物资围在当中,那野性女子此刻被这些颤巍巍地火把的照射,显得格外野性迷人。
一条修长美腿伸出兽皮裙外,毫不犹豫地踩在一名反抗的村民身上,一面不住地打着哈欠说道“我们虽然是山贼,但是盗亦有道,本大王心情还好,所以你们的粮食呢,我们仅仅拿走一半。可是这美男子呢,还是要上交几人的。听懂了没有啊?”美艳修长的眼角一挑,环顾了起来。
一贼眉鼠眼的小山贼立刻上前道“大当家的,要拿一半,这个,兄弟们不够分啊!”
“啪”的一声,那修长的双手带起一阵香风,直接扇得那贼眉鼠眼的小山贼晕头转向。
那女山贼哼了一口气“轮得到你教训我了?把他拉下去,舌头砍了!”
“是!”
“大当家饶命了我吧!小的不敢了啊…”话音未落,直接被其他山贼拖到圈外,众人听得那小山贼“啊”的一声惨叫,都被吓得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一伙山贼从包围圈外直接拽进来了三个人,为首一山贼说道“嘿嘿,大当家的,你看着这是谁?”
“少跟老娘卖关子,是美男子吗?”那女头目掐着腰便向那三人看去,只见蓝鹰、夹卫、和那女孩都被绑了个结结实实的,都一脸不甘地被拽了出来。
那女贼首忽见三人,一时首难掩笑意,道“呵呵,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追了老娘这么长时间,咱们的账可以算算了呢,小娃子们!”
矮小的蓝鹰目光冷冽地看着这狂傲的女人,冷冷说道“算我们大意,竟然让你们这伙贼匪偷袭,我蓝鹰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过你要是敢动我的师弟师妹,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呵呵,你这是在恐吓我伊秋?当老娘是吓大的啊,死到临头了还玩这套,省省吧,你们谁也别想跑掉!”那名为伊秋的女贼首说罢,掩面而笑。
夹卫有些慌张,道“你放了我们,需要多少钱你尽管提!”
“放屁,老娘不要你的钱,不管你们是谁,老娘只要你们的命,要不然对不起我们死去的弟兄!”伊秋冷然而谈。
伊秋看了看战利品,似乎有些不太满意地说道“这次收获不错!小的们,挑几个女娃子回去犒劳犒劳弟兄们,其他的人先放掉,这三人呢明天正午宰了。只可惜啊,没有我喜欢地美男子呀!回山!”
“想要美男子?”夹卫像是找到了根救命稻草,尖尖地脸上露出阴邪邪的神色。
听得这话,伊秋顿住了脚步,饶有兴趣地问道“哦?小子,你现在说出来,老娘说话算话,兴许能饶你们一命呢!”
夹卫一听尚有余地,便急急又说“你得保证不杀我们才行!”
“不说是吧,我们走!”伊秋转身就要走开。
“别别,沿着这条路直走就有一个,但是能不能降服这小子就看你自己了啊,你说过不杀我们的!”夹卫此话一出,引得旁边一同被绑的女孩怒目而视。
伊秋“呵呵”一笑,道“我最烦出卖别人的人了。”
橙色本命晶光微亮,带动手中鞭子一挥,便勒住夹卫的脖子,直接把夹卫的脑袋从肩膀上扯了下来,掉在地上后滚了几圈,眼看着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
一时间吓得众人尖叫连连,那女孩靠在蓝鹰的肩膀上,眼圈一红便大哭了出来。
伊秋伸出柔嫩的舌头,舔了舔鞭子上的血迹,说道“把剩下的给我带走,老娘要亲自去会会那小子去!”伊秋那股野性的味道,此刻展露无遗。
……
夜儿躺在简易的灵棚中,仰面躺在地上,嘴中嚼着根野草,头枕着双臂,盘腿屈膝。
透过木板间的空洞,仰望着春夜天空的繁星,一时看得出神,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忽而闻道一阵醇厚酒香,吐出口中叼着的杂草,嘴角一咧笑了起来,起身便说“哀蒙兄,又来馋我啊!连我这不会喝酒的人,都被你灌出酒虫来了,怎么这么香,快让我尝尝这是什么好酒!”
只见夜儿出了帐篷,便一手抢下那席地而坐之人手中的酒瓶,张嘴便倒了下去。
那席地而坐之人不急反笑,道“妖夜老弟,我不灌你还能灌谁呢?哈哈,这是为兄特意从雪国皇宫为你弄来的名酒,称‘飘雪香吟’。味道如何啊?”
夜儿一手持起酒瓶,瓶口向下仰面而倒,又吞了一大口,这才心满意足地用衣袖擦了下嘴角。
“呵呵,好酒!”借着明亮地月色,夜儿把酒持在手里,不住地来回观看。
席地而坐那人不到二十的年纪,墨绿色的头发披散到肩膀,脸颊修长,眉清目秀,面白唇红,脱脱洒洒,一副举世不恭的样子,只是那青色的眼瞳在月色下显得几分怪异,配得一身紧身黑甲,夜幕的幽暗之下也难挡那份出尘的霸气。
这二人的相遇说来也巧,两年之前,夜儿便一直在此处为爹爹守灵,而这名叫哀蒙的少年,本就生性浪荡,喜欢游山玩水,带着同游的几人路过此地时,望见夜儿一动不动在土包前跪守着,如同死了一般,见其状甚为有趣,闲来便和那几人打赌与夜儿比一比耐力。
结果夜儿让着几个人接连坐等了三日都纹丝未动,即使是风雨交加,众人无奈只得认输而归,只剩哀蒙依旧非常赏识地坐等着夜儿。
也记不得是几日了,夜儿才起身活动活动,四处寻找吃的东西,见哀蒙坐于其旁,不由得相视而笑,哀蒙从储物戒指中取出酒肉,两人闲聊间十分投缘,结果好几次都是喝得酩酊大醉,两人叹为得一知己,人生快事啊!
其实哀蒙欣赏的是夜儿的孝道,按照哀蒙的说法,就是‘大忠之人必大孝,大孝之人也定必大忠’所以哀蒙隔些时日就会来此看望夜儿一趟。
就在相识一年后,哀蒙与夜儿又一次畅饮之时,才说出了真正目地,原来哀蒙是想找个亲信,帮助自己稳住所说的纷乱基业。因为夜儿与其投缘,也因为夜儿的秉性纯正,哀蒙才有意纳其为左膀右臂。
至于哀蒙是什么身份,背后有什么背景,是何道理缘由,哀蒙一概笑而不语,而夜儿也料定其中之水深不可测,便以守丧祭奠为由推脱多时,但眼下三年之期已然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