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片昏暗,犹如天地未开的混沌。
咔嚓……
一道银白色的雷霆犹如利刃,不过只是电光一闪,很快有归于沉寂,电弧闪烁,嗤嗤的声音不绝于耳。
好像酝酿着更强的雷霆。
“这难道就是雷霆天火鼎,宛如一片天地未开的混沌世界。”鼎内别有洞天,真是一尊丹鼎。
“青冥叶治疗灼伤有奇效,希望你能有个好胃口。”巨龙声音在整个空间回荡。
咔嚓轰……
一道刺眼的亮光,苏漠感觉全身一麻,接着一阵凌迟的巨痛,眼睛泛白,险些晕死过去。
“老泥鳅,有本事就劈死我,把我劈成飞灰。”苏漠呲牙道。
咔嚓一声。
回答苏漠的是一道雷霆,不过明显比前一道弱很多,老龙确实忌惮,再来一道雷霆会不会真怕苏漠劈死。
“鸭子死了嘴还硬,见了你,才知道腾蛇一脉可以弱成这样。罕见,还真是罕见。”老龙砸吧嘴。
哗……
洞天中下起了灵雨,肌肤就像干燥的沙子,将接触到肌肤灵雨吸进去。地乳清流的疗伤效果显而易见,烧焦的皮肤脱落,皮肉再次新生。
就这样。
苏漠被雷霆劈得皮开肉绽,然后下一场灵雨,立即回复如初。
除了承受非人的疼痛,这一切变得和苏漠无关。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老龙反反复复的完弄一具木偶。
“叮咚,大量雷气注入,望气系统升至高级。”
怎么回事?
自从苏漠将望气系统融入眼睛,就很少听到系统烦人的声音,这个世界各色各样的气多如牛毛,系统发现一种就提示一声,让苏漠烦不胜烦。
“探测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望气系统探测超过一百种气体,就能从中级升到高级,由于本系统能量不足,升级一直延后至今日。”
初级、中级望气,苏漠一直感觉用处不大。巨龙掩埋在黄沙之下,望气系统却完全没有察觉。
“探测系统,高级望气有什么能力。”苏漠抱着中彩票的心情问道。
“初级望气只能望明气,中级系统只能望死气,高级系统却能望活气,是个不错的能力。”
“死气,活气。”系统说不错,苏漠有些好奇。
“很难解释,简单的说:死气不流动,活气流动,死气无主,而活气有主。”
“有什么用?”苏漠咬着牙。
“鉴定,复制。”
睁开眼,混沌的天尽然有了亮色。
越来越亮,越来越亮,亮到了极致,只听咔嚓一声,化作一道明亮的闪电。
天上的亮的地方,像是一个字。虽然苏漠并不认识,但冥冥中有个意识在告诉他,这是个雷字。
雷霆倾驰而下,暴躁的气带着强大的破坏力。呲……疼是呲牙,一小股雷气像小蛇窜进身体,万年玉藕一团药力被打散,尽然有种难言的舒泰。
雷,雷气。
原本以为,雷气之说完全是无稽之谈,尤其修炼《上清九霄雷霆诀》后,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现在看开,感应不到并不代表不存在。
对《上清九霄雷霆诀》耿耿于怀,毕竟付出了最珍贵的生命,却没有任何收获。
“探测系统,能鉴定功法真伪吗?”
“能,不过需要试着运行,望气系统能分析功法的可行性。”
“那便试试。”这是一个心结,不管怎么样,苏漠需要知道真假。
《上清九霄雷霆诀》第一步感应雷气,而望气系统高级后,直接就能看到雷气,第一点根本不是事。
“小子,不行吃片青冥叶。”半天没声响,巨龙声音在内天地响起。
“完全没有感觉,这是在挠痒痒吗?”长长吐一口气,总算能歇口气,非人的折磨需要钢铁的意志,苏漠能硬气,完全是鸭子死了嘴还硬。
“好小子,龙爷爷这就给你来个猛的,可千万别哭着叫妈妈。”
天上的雷纹越来越亮,还在不断的酝酿,亮到极致后有了一丝青色,尽管只有一丝,所蕴含的能量却超过白光的全部。
嘴硬归嘴硬,苏漠可不敢大意,将一片青冥叶含在嘴里。
上穷碧落下黄泉,云天之上是九霄。
看到一丝青色后,苏漠恍然明悟。九霄雷霆,自然不可能是寻常云雨之雷,而是神雷,是天雷。
咔嚓……
电光火石间,一股烧焦气味弥漫,苏漠全身被雷火烧得焦黑,像是烈火地狱降临的修罗,一裂嘴,露出两行森寒的白牙。
青色的雷芒窜进身体,如果说前者是一条小蛇,那么现在就是一条蛟龙,一条失控的蛟龙,肆无忌惮的乱窜。
疼,刺骨的疼,剧烈的疼痛让意识变得迷离。苏漠拼命让自己保持清明,以神魂为笔,以雷气为墨,书写着一个雷字。
这是一个上古的雷字,和内天地的雷纹神似,不过更加复杂,像是内天地雷纹的繁体版。
不行,雷气太少。
眼见雷气就要失控,苏漠果断咬破含着的青冥叶,青冥叶像是扁状的水囊,水囊一破,就有清流溢出,中和体内绝大部分雷气。
即便这样,剩下小部分雷气,也让苏漠内腑受伤,吐出一口带内脏碎片的鲜血。
“小子,知道厉害了吧。”巨龙看到苏漠吐血,讥讽的大笑。
“在强一点,雷霆的强度在强一点就好。”
只差一点点,就能构建一个完美的上古雷字,达到华夏古修士所说的地文境界,地文,一法成文,道衍道生。
“什么?”
巨龙怀疑耳朵坏了,他可清楚苏漠受伤多重,五脏六腑皆伤,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一身烂肉可以说半熟,只剩下半条小命。
“黄泥鳅,说你劈得不够重,只配挠痒痒。”沙哑的嘶吼,配上狰狞的面孔,比血尸摸样的莲香更恐怖。
苏漠大急,甚至有些癫狂。研究一辈子道法,眼看成功就在眼前,决不能功亏一篑。
“泥鳅,很好。”巨龙冷笑,怒意上心头,它一生最恨别人侮辱它高贵的血脉,听不得别人说它血脉不纯,何况是污泥中打滚的低贱泥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