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千金这病,无非是寒气入体。按理说这些日子也早该好了,可却愈发严重。这……周先生,恕在下无能为力。只能开些日常补品祝愿小姐早日安好了。”张大夫说着鞠了一躬便到一旁写药方了。这些日子来,过府看病的大夫一个接一个的来,可说辞却都仿佛商量好一般,如出一辙,急的周先生不知如何是好。这边张大夫拿着写好的药方递给了管家,忽得又想起什么,想了想道“许是小姐在这屋中待的久了,闲时不如同小姐外出散散心,许能好些。“周先生忙声道谢着人送了大夫出去,又同夫人一同坐到了阮阮旁边,阮阮生来本就肤若凝脂,如今一病脸色愈加苍白了。小小的脸因这风寒瘦了一圈,退去了往日那般活泼劲儿,愈发显得我见犹怜。周太太看见女儿日渐消瘦没有血色的脸心疼的紧,忙拉着女儿的手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摸摸阮阮的头道”阮阮好好养病,很快便会好的。“
这会儿的阮阮倒也无力玩闹,只微微一笑点点头便又闭眼睡了过去。余人见阮阮又睡了去也都轻声出了房间,周先生临走留了云朵叮嘱她定要好好照顾小姐,若是醒了,就扶着在府内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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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楚水城内周府千金大病求医的消息传的到处都是,自然也传到了长衣的耳朵里。不知为何,想起先前阮阮稚嫩的说着“我叫周阮……“的神情,长衣突然很想去看看那丫头,只是前几天自己偷跑了出去却被抓了回来,此时怕是极难出去的。一时想不到法子,长衣只能在屋内着急踱步,而那好看的眉眼竟皱到了一块儿。惊得旁边伺候他的小厮张大了嘴巴,没想到自己伺候了这么多年的小主子竟能有这般表情。
“小凳子,你……你……把衣服脱了……”
小凳子还未从上一个惊讶中缓过神来,又被吓了一跳,立马当场作抱胸状,使劲摇起了头。“主……主……主,主子,你……我……我可是三代单传啊,我娘还指着抱孙子呢……这……这……这不行啊,小的做不到啊……”
长衣也未料到这小凳子居然想到了别的地方去,无语之下只得瞪了他好几眼,顺手抄了书桌上的书敲了他一记,“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我是要穿你的衣服出去一趟,休得胡言乱语。”这厮当真是该管教了,一天到晚也不知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跟在自己身边怎得也没学个什么孔孟之道,竟学了这些东西。
小凳子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闹了笑话连连给长衣道歉又脱了自个儿的外衣给长衣换上,“主子,您这是要作甚么,为何要换衣服呀?直给老爷讲一句不就行了?”小凳子自是不知道这个中原委的,只道这老爷与自己的小主子间似乎并不像一般家中的父子,每次老爷来也只是检查主子的学问武功从不问及生活如何。“你穿上我的衣服在这房中假装读书,等我回来。记住,莫要让别人知道了。”说完长衣便戴上了小凳子的帽子,又把帽檐压的极低,弯着身出去了。“主子,那小的先退下了。”此时的小凳子相当配合,嗯了一声便当真拿了书坐到了书桌前有模有样的看了起来。只是这细看,书似乎……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