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殖期的求偶炫耀行为也是由雌鸟主动表露,表现得特别兴奋,围着雄鸟转来转去,并做出各种炫耀姿态,尽力讨得雄鸟的欢心。如果此时有其他雌鸟闯入,它们之间便没有了往日的和气、温顺和羞涩,常常为争夺雄鸟挥动“粉拳”大打出手,上演一场“抢新郎”的闹剧。而那些雄鸟们完全没有一点点“男子汉”的气概,只是悄悄地站在一旁看热闹。雌鸟们的决斗经常斗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直到失败的一方狼狈逃窜之后,获胜的雌鸟才昂首挺胸,带领着争抢到的“丈夫”们在其早已占领的地盘内筑巢安家,欢度蜜月。在筑巢的时候,作为“新郎”的雄鸟们不停地为巢中衔回草根、草叶,十分辛苦。而“新娘”却一反求婚时的讨好姿态,躲在一边袖手旁观。等到产卵之后,雌鸟更是不辞而别,抛夫弃子,另择新婿去了。只留下雄鸟老老实实地趴在巢中,承担起全部孵卵、育雏的重任。因此,对于红颈瓣蹼鹬来说,传统的“雌雄”的地位和观念完全被“颠倒”了,它们不仅是“一妻多夫”,而且是“女尊男卑”,雌鸟在种群中以完全主宰的面目出现,具有压倒优势的地位,拥有许多“男妃”,过着“女王”一样的生活。
由于红颈瓣蹼鹬的卵经常会由于捕食和气候反常而遭受很大损失,雌鸟都具有较强的迅速产出第二窝补偿卵的能力,来与这种环境特点相适应,当然这些卵仍然需要雄鸟来看护和孵育,这种以雌鸟为主的繁殖特征很有点“母系社会”的味道。由于雄鸟承担全部抚育后代的工作,雌鸟则从繁重的孵卵、育雏工作中“解放”出来,专职产卵,客观上就增加了产卵量,从而可以多留一些后代。这是长期的进化过程中所发展起来的一种对捕食者掠夺卵和幼雏的适应。表面上雌鸟似乎是个“狠心无情”、“喜新厌旧”的“坏女人”,实际上则对整个种族的发展有很大的贡献。雄性动物会在地球上消失吗?
科学家们预测,雄性动物即将从地球上逐渐消失,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人类必须正视的一个难题。
白头海雕是分布于北美洲的阿拉斯加、加拿大、美国和墨西哥西北部等地的一种猛禽。栖息于海洋、湖泊等水域附近的苔原、针叶林或沙漠等环境中。以兽类、鸟类、鱼类、爬行动物、昆虫等为食,也吃动物尸体。它筑巢于悬崖、地面、灌丛或树林中,每窝产卵1~3枚,孵化期为35天,育雏期为70~92天。现在这种鸟类已经濒临灭绝,其主要原因就是雄鸟的生殖能力在不断减退。在美国佛罗里达州,科学家们发现了阴茎变弯的鳄鱼。在非洲,发现成年的豹的雄兽的睾丸还留在腹腔内。英国的一项调查报告证实,生活在工厂排放污染河流中的石斑鱼60%发生了严重的变性观象,接受调查的雄性石斑鱼100%地出现了雌性化现象,不少雄性石斑鱼的生殖器竟然开始具有排卵功能,并出现了两性鱼。为此,生物学家疾呼:动物世界的确已经面临着雌性化的危机。
动物如此,人类又如何呢?印度研究机构的一项最新调查报告指出:对印度不同地区收集的1600份男子精液样品进行分析后发现,70%的男子精子数量不足。从1986年到1995年,印度男子的精子数目平均下降了43%,它意味着越来越多的印度男子将失去生育能力。
发达国家的情况也很不妙,目前有20%的夫妇没有子女,患有隐睾、阴茎发育不全、尿道下裂和睾丸癌的病人也在明显增加,男性射精时的精液量在过去50年内减少了30%。美国世界资源研究所的一项调查报告表明,自70年代以来,美国、加拿大、丹麦和荷兰等国男婴的出生率在不断下降,加拿大男婴的出生率下降了22‰,美国下降了1‰,而这种现象均与人类生殖系统所受到的影响有关。因此,人类所面临的危机比动物界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类和动物所面临的雌性化危机,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大多与人类所造成的环境污染有关。首先是各种化学药物,特别是避孕药物和激素制剂等的大量生产和泛滥,以及人们毫无顾忌地将这些含有雌激素的废料和废水到处乱倒所造成的严重污染。植物生长在含有过量雌激素的土壤里,吸收着含有过量雌激素的水。人和动物又靠这些水和植物生存,从而导致其体内积累的雌激素不断增多。在1948年至1971年间,美国为了防止流产和促进胎儿发育,对1000万妊娠妇女进行了合成激素的治疗。若干年后发现,她们所生的女孩易患阴道癌,男孩易患睾丸癌,大量的人生育能力低下。因此,滥用激素治疗是后患无穷的。另外滥用保健药品的现象也使一些服用后的儿童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性早熟。
动物养殖的工业化也为动物的雌化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人们为了让动物快速增肥,就在动物饲料内加入了激素和化肥,这对动物和人的繁殖都是有一定影响的。造成雄性动物退化的原因已知的还有洗涤剂、杀虫剂、林木防护剂等十余种化合物所造成的污染,这些物质从胚胎期起就对雄性动物和人产生危害。
人类对环境的破坏,不仅危及到动、植物,同时也危及到了人类自身的生存。据科学家估计,有关日用化学物质的抗毒素方面的研究需要50年以上的时间才能有结果,但经过半个世纪以后,世界上的男人和雄性动物会不会已经消失了呢?
“鹤顶红”有剧毒吗?
自古以来,丹顶鹤头上的“丹顶”常常被认为是一种剧毒物质,称为“鹤顶红”或“丹毒”,一旦入口,便会致人于死地,无可救药。据说皇帝在处死大臣时,就是在所赐酒中放入“丹毒”。大臣们也都置“鹤顶红”于朝珠中,以便急难时服以自尽。在武侠小说中,武林中人常用这种剧毒之物来施展其下毒的高超本领。其实,这些说法都是毫无根据的。
丹顶鹤体态高雅,舞姿优美,鸣声如笛,富有音韵,自古以来就深受人们的喜爱,在我国古代诗歌、绘画等艺术作品中,对它的矫美形态,无不交口称赞。早在2100年前,河北满城汉墓出土的漆器上,就清晰地绘有丹顶鹤的图案。汉景帝(公元前156~前143)时的路乔如曾作《鹤赋》,开头就指出:丹顶鹤为“白鸟朱冠”。三国吴人陆玑在《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中更是做了细致的描述:“大如鹅,长脚,青翼,高三尺余,赤顶,赤目,喙长四寸余,多纯白”。唐朝诗人描写丹顶鹤的句子尤其繁多,如薛能在《答贾支使寄鹤》中写道:“瑞羽奇姿踉跄形,称为仙驭过青冥”。自居易在《池鹤》中说:“低头乍恐丹砂落,晒翅常疑白雪消”。张贲也有:“渥顶鲜毛品格驯,莎庭闲暇重难群。”的句子。可见古人认为,丹顶鹤的美,在于它的整个形体的和谐一致,而这种美的奥秘之处,无疑是因为它在那玉羽霜毛之上还具有一个渥(朱)顶、丹砂,显得典雅而风流,令人难以忘怀。明朝王象晋的《群芳谱》中评价丹顶鹤:“体尚洁,故色白;声闻天,故头赤。”以及:“丹顶赤目,赤颊青脚。”丹顶鹤全身素装,但在头顶部没有羽毛,露出鲜红色的皮肤,十分醒目,这种颜色实际是肤色和血色的交融,丹顶鹤也因此而得名。
丹顶鹤的幼鸟是没有“丹顶”的,只有达到性成熟后,“丹顶”才会出现,因此完全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是由垂体前叶分泌的促性腺素作用于生殖腺,促其分泌性激素作用的结果。“丹顶”的大小和色度并非一成不变。对于季节来说,春季时发情时红色区域较大,而且色彩鲜艳;冬季则较小。对于情绪来说,轻松时红色区域较大,色泽鲜艳;恐惧时则较小。对于身体状况来说,健康时红色区域较大;生病时则缩小,而且色彩明显暗淡,其表面还略显白色。当丹顶鹤死亡后,其“丹顶”就会渐渐褪去红色。
有人曾经做过试验,在小动物的食物中加入了丹顶鹤的“丹顶”的细屑。小动物们吃了以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这至少说明了“丹顶”并没有剧毒。那么,古人所说的“丹毒”或“鹤顶红”到底是什么物质呢?其实这些东西就是砒霜,即不纯的三氧化二砷,呈红色,又叫红矾,有剧毒,“鹤顶红”不过是古时候对砒霜的一个隐晦的说法而已。